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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領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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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調的鋼琴曲和熟悉的談話聲從手機揚聲器傾瀉而出。江赦随意用領帶繞了兩圈。

暗紅色的領帶是真絲材質,光潔綿軟,就像那個人的手,江赦閉上眼,往後陷進沙發裡,回想那天琴房内發生的事。

在一遍又一遍的重複中,鋼琴曲逐漸變得流暢,兩人之間的談話也變少了,最後一遍是最完整的一曲,也是人聲最少的部分,敲完最後一個音符後,錄音末尾出現了男人輕聲笑着的鼓勵。

“小江同學真棒……”

青年受不了地咬緊牙關弓着背,直至眼前白光一閃,蓦然睜眼,手忙腳亂地将領帶從裹繞着的地方匆忙解開,但已來不及,整條領帶早污損得不成樣子。

太陽穴因為過度興奮的情緒還一跳一跳的,像有微小的電流通過,他直愣愣地盯着好不容易偷來的領帶緩了老半天,沉重地吐了一口氣出來,幹脆破罐子破摔,用領帶代替紙巾去擦,接着卷起濕哒哒的領帶,團在手心,懊惱地靠回椅子上。

失神地望着天花闆,搭在椅背上的右手掌心殘存着亢奮後的抓扌屋錯覺,江赦感到空前的寂寞。

怎麼還沒有動靜。

好慢,太慢了。

雇人把那個傻比表哥捆了丢海裡喂魚會不會快點。

算了,江赦歎了口氣。他倒不怕進監獄,隻是到時候二進宮的話,見不到文哥的時間更久,而且文哥肯定會生他的氣。

許久,他站起來,走進衛生間洗澡,又把領帶沖洗幹淨晾在自己幹燥的毛巾上。

擦着頭發從浴室走出,門鈴響了。

一個女人站在門口。

“姨媽。”江赦把門拉大了點,側身。

“一個人住得習慣嗎?”江宛晴把手包放在櫃上,她掃視了一眼屋内的環境,最後落在赤着腳和上半身的青年身上。

她想問問外甥和兒子那位老同學怎麼回事,又問不出口。

剛從朱敬口中得知外甥特殊的性向時,江宛晴是難以接受的,旁敲側擊地找江薇确認了幾回,都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她隻希望命苦的妹妹她留下的孩子能夠幸福,好不容易接受了這檔子事,卻聽說外甥要結婚了。

她本該高興的,可看到外甥這副倦怠模樣又實在高興不起來。

她不太懂公司那些事,聽着丈夫分析着闵常的新聞,隻覺得外甥性情大變。

不确定是不是姓闵那老家夥從中作梗,從挨打的狗化作咬人的狼,像當年那樣以錢權勢強行逼迫江赦結婚,不願見到當年棒打鴛鴦的慘事重演,江宛晴問:“阿赦,結婚的事情,有沒有人強迫你?完全是你自己的想法嗎?”

江赦沉默片刻,道:“是的。不過我不會結婚的。”

江宛晴沒聽懂,她隻要确認沒人逼她的外甥做他不喜歡做的事就行。

她松了口氣道:“你上次托我問的那幾句話有結果了,大緻意思和你送過來的注釋差不多,是一首很平常的簽詩,不考慮其他指代的話,并沒有其他更深的寓意。”

“我知道了,謝謝姨媽。”江赦接過紙粗略看了一眼,折了兩折小心地放進口袋裡。

“如果過得不順心,就去找姨媽,你姨父和表哥也很想你。”江宛晴輕聲道。

為了一舉拿下,除了商務活動和公司,江赦很少去操心别的事情,仔細算算,竟然足足有兩三個月沒去看姨媽了,江薇在外地忙學業,自己就在本市,竟對為數不多的親人疏忽到這種程度,他愧疚道:“最近……很忙,對不起姨媽,過兩天我一定帶江薇一起過去。”

江宛晴歎氣道:“姨媽不是嫌你不來看我,是擔心你太累了,什麼事都不肯說,憋在心裡會憋壞的,有空去找你表哥聊聊天,他沒心沒肺的,最适合治你這個悶葫蘆了。”

被與早逝的母親有七八分像的江宛晴關心着,江赦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沒來由地生出了幾分委屈,他勉強地微笑應了聲是。

第二天。

“砰!”

車身被撞歪了半道,車内的人慣性下往前傾倒。

“江總。”肖秘書無奈地停住車,“這已經是這星期咱們在路上第五回被别車了。”

後座的年輕人把掉落的合同撿起,面不改色地翻到剛才看到的那一頁繼續看:“沒事,打電話。”

肖秘書歎氣,下車檢查車況,沃爾沃光滑的車身被小卡生生搓過,凹陷最嚴重的後輪上方露出了金屬層,這回沒法像前幾次那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必須大修,不然裡頭早晚生鏽。

肖秘書啧了一聲,沒搭理上來套近乎沒安好心的小卡司機,插着腰輕車熟路地打了交警和保險電話。

他報完警,坐回車裡,對上了後視鏡中老闆的平靜目光,忍不住道:“江總,我覺得這些人像是故意的,剛才變道明明旁邊有那麼大的空餘,他非要往咱這輛車上貼,正常小卡見到這個牌子的車,做這種累活,哪個不是勒緊褲腰帶過日子的,誰見了這車不退避三舍,修車費哪夠普通正常保險賠的?”

“嗯。”江赦沒接話,看了眼表,問:“司機快到了嗎?”

“趙司機家最近,他已經趕過來了。”肖秘書心有餘悸,見老闆毫不在意,大膽猜測道:“會不會是小闵總派來的。”

江赦漫不經心地掀起眼皮,輕蔑道:“不會。他沒錢。”

而且,闵武的報複,不會是如此輕飄飄的力度,這種程度的小打小鬧,隻可能是董事會裡中哪位有錢又有閑,有賊心沒賊膽的閑散董事。

譬如說那位安排了兩個在營銷崗領導層吃空饷的兒子兒媳被他上周三裁掉的孫副董。

肖秘書撇撇嘴,确實,自從小闵總被趕出公司,他隻能每個月從信托領點零花錢,這五六次的“意外”車禍若真是他策劃的,扣掉保險報銷,加起來也快百來萬,真想威脅人哪有這樣上趕着送錢的。

清晨這一出小插曲,江赦到達高層會議室時,已經晚了半個多小時。

肖秘書壓低聲音提醒:“闵經理說,這次會議内容可能對您很不利。”

“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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