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車司機見站台的女人沒有要上車的意思,門在公交站前短暫地開放了一秒就幹脆地合上了,連帶着李潔所剩無幾的掙紮的勇氣也一起帶走。
推開那扇熟悉的,折磨了她近兩個月的門,李潔面如死灰地跪下,動作機械得仿佛木偶。
房間内窗簾大開,陽台前潔白的床上是惡魔和他的另一個玩物。
李潔爬了兩步,靠近,麻木地聽着床上令人羞恥的聲響,像隻乖巧的、不通人性的畜生一樣。
惡魔完事了,另一個玩物沒有時間去緩沖餘韻,忙不疊地翻過疲軟的身軀,給他點上煙。
“過來。”
李潔膝行靠近,借着餘光看見惡魔似乎在哪受了傷,腳踝手上、頭上都纏了繃帶。
“長能耐了,嗯?”惡魔踩在李潔的手掌上。
李潔沒敢出聲,惡魔說過,畜生是不會說人話的。
“擡爪子。”
但有主的貓必須聽得懂指令。李潔擡起左手,未熄滅的煙被按滅在雪白的手腕。身體的防禦自保機制促使她收緊手指,但清醒的神智遏制住了她往回縮的架勢,她閉上眼,咬住嘴唇,痛苦地小口呼吸。
“啧,好糟糕的身體。”
在外表看不出來的地方,滿目瘡痍,衣物覆蓋的範圍,是一連串觸目驚心的煙疤和紫黑色鞭痕。
已經完全不符合惡魔對于寵物“精緻”“無瑕”的标準,也因為這個原因,惡魔停止侵犯她有一段時間了,最近隻會用器具來折磨她,滿足他的變态心理。
李潔對此竟病态地感覺到一絲慶幸。
“很想擺脫我?”惡魔面無表情地擰了擰煙頭,破壞了女人手腕上僅存的一塊完好之地。
“給你一個機會,幫我去做件事,事成之後,你和你妹妹都解脫了。”
“什麼事?”李潔死人一樣的眼睛亮了亮,甚至忘記了在這個房間裡,她是不能說話的。
“幫我寫一封舉報信,”惡魔溫柔地用彎折的皮帶擡起李潔的下巴。
“收件單位是,雲川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