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工作很忙嗎,感覺你一直都挺疲憊的。”
“是啊,事情很多。”他也是有點歎息。
我擡頭看看天和樹感覺壓力少很多,深呼吸兩口覺得更輕松,但是這壓力是從哪裡來的呢?
“和許飛聊的怎麼樣?”他鮮少主動發問。
“就那麼回事,成功難,守功更難,說到底哪裡有什麼成功?哪裡有什麼公平?”許飛隻是太相信友情了,但是我不覺得這是一種失敗,或許魔音被收購這件事能帶給他很多啟發。
“那你呢,你覺得自己也不算成功,也不算公平?”他問這句話的時候明顯是有些情緒的。
“我?哈哈哈,垃圾一個,唯一慶幸的可能就是父母開明一點吧。”我突然想起來不能在陸生希面前談這個話題,想馬上轉開。
可他沒有給我轉開話題的機會立馬接話道:“我覺得你真的很厲害,在瑞麗的時候業績就很優秀,還能自己開店。”
“業績優秀有什麼用呢?還不是被排擠,表面上看起來是我自己辭職,實際上是用你時候就給好臉色,不用你的時候就一腳踹開。這年頭要的是人脈,要的是你要做一條狗,要會巴結。”我不知道哪裡來的這麼多話。
“是他們不配。”陸生希說了這麼一句。
我笑笑沒有說話,卻因為陸生希的話舒坦很多。
是他們不配。
“老陸,你說,我們這樣算什麼呢?”我突然長呼出一口氣,我好像很少叫他的名字,一般隻稱呼為“你”。
“朋友也不像朋友,情人也不像情人。”我繼續說道,他好像被這樣的直球打的有點措手不及,低着頭沒有說話。他這樣的神态,非常像小時候我們一起被打後,被我媽帶到醫院包紮傷口的神态,我以為那件事已經過去很久了,我早已經忘記了,沒想到那個重影還會那麼清晰。
“那件事,是我不對...”他聲音小的和蚊子一樣,耳朵都紅了。
我們溜着溜着又溜回了家,他緊張的找不到開門的鑰匙,我淡定地從包裡掏出鑰匙來,把門打開。看他手足無措的樣子,我竟然有一種快感。是那種撕破他溫文爾雅、淡定自若僞裝的快感。
我甚至過分的在兩個人準備進門的那一刻,很壞很壞地去尋找他的眼神,在他的耳邊說:“有時候我不明白你是真糊塗,還是揣着明白裝糊塗。我又不是無處可去,住在這裡你覺得為什麼?”
然後潇灑離去。
感覺他今晚...應該會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