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下黑18
“其實我們相處的時間不短了,不如索性把話說開,小時候的事,換成是誰我都會幫忙的,對于我來說隻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而且我覺得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如果你覺得需要回報什麼的就很沒有必要,而且這次的事算我欠你人情,住在這裡确實麻煩你。”我沒有看他的表情,隻是望向外面的天,覺得關台有有霧的夜裡也很美,很幹淨,空氣中的草木味很好聞。說出來就好了,就平靜了。
“我信誰是我的事,不是嗎?”他像是笑着說的,也很放松。
“那确實,那是你的自由。不過你這房子确實不錯!”我笑着看向他。
“送你了,大恩人。”他依舊是笑着的。
“你少來!”很少見陸生希開玩笑,這與他自身氣質很不搭,很難想象這種禁欲清冷系的男生會開玩笑,不過效果不錯。
“好了,明天還有事,我先睡了,明天見。”我拿着水杯往屋裡走去。
“明天見。”他靜靜地說到。
我總覺得這一幕有點相似,好像每次分開都是我留下背影給他,每一次他都像這樣站在原地。上次聊天也是,之前一起K歌也是,很久很久之前我搬離小鎮也是......
小覓今晚又沒有回來,應該睡在陸生希的房間,它是很喜歡和人一起睡的小貓,很怕黑、很慫,但是又十分窩裡橫。沒什麼可說的,陸生希對它好的過頭,它願意跟誰睡就跟誰睡...我也安穩的睡去,這種平淡的日子讓人安心,心裡隐秘的産生了一種罪惡的依賴的想法,要是可以一直這樣平靜地生活下去就好了。
第二天很誠實的睡到了八點半,這幾天都睡的挺早,準備拍一些品牌送來的衣服和飾品,早飯依舊是簡單的三明治和牛奶,陸生希确實十分堅持并且自律。手機裡是李夢曉的回複,她表示願意和我一起單幹,問我什麼時候可以開始,她也好辭職。其實我早早地開始考察了各種工廠,也在準備各種證件和專利,就是在不斷地打電話與發信息中逐漸不耐煩,處理證件有些頭痛,我回複她大概這個月底可以處理好證件文書的事,并且表示什麼時候有時間想請她吃頓飯。她回到:有時間提前聯系你。
我回到:“好的,大哥......”這到底誰是老闆啊......
秋冬的服飾大多是深色的,穿的時間長了難免壓抑,所以這次品牌送來的衣服我選了幾件杏色和玫紅色的服飾,稍微緩解一下審美疲勞,我一邊把衣服分類,一邊拍穿搭,拍完後又收拾陸生希的家,忙活了一上午,才把編輯好的視頻和圖片發出去,房間也收拾得幹淨。陸生希家很好打掃,和他生活了一段時間發現他比較喜歡一邊生活一邊收拾,沒什麼太亂的,就是地需要清掃一下,然後拖幹淨。
做完所有的事,我熱了杯咖啡靠在沙發上發呆,晚上就要見許飛了,有點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他。換位思考,如果是我一手建立的夢想被他無心摧毀,我一定會很難過,但是怪他的可能性很小,但是要說能完全沒有隔閡...我覺得不太可能,但是畢竟我不是他,我也無法完全的感同身受。無論如何通過這件事,我很明确的知道了徐家易和我們并不是一類人。
好奇怪,現在想起徐家易,就像想起一個陌生人.......
王文初說我冷血,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那時的我驕傲又愚蠢,覺得自己滿腔熱血,有夢想有熱愛,和徐家易的第一次分手給了我當頭一棒,但是我依然選擇頭也不回地離開,文崽那時并沒有談過戀愛,那時的她大概覺得分手之後哭哭啼啼,分分合合,抑郁半年,才是正常的現象。可是我和徐家易分手之後既沒有再聯系,也沒有找她哭訴,放假照樣和她一起遊泳吃飯看電影,她覺得我很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