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還是很開心的,可以認識很多不同的人,參加各種組織,談談戀愛,聽歌泡泡圖書館什麼的,我比較常在校園裡聽歌轉轉。"
"聽起來挺惬意的。"
"嗯。"我笑笑。"其實是拿父母的錢,邊讀書邊玩了。"
那小夥子端來幹鍋和米飯,熱氣騰騰的。
"快嘗嘗。"我說着先下了筷子。
陸生希臉上并不能讓人覺察出他的情緒來,我算是很愛笑的,僅限在朋友的面前。他默默夾起一塊兔肉往嘴裡送去,突然臉上浮起紅暈,劇烈咳嗽起來。我連忙遞紙。
唔,這一看就是吃太辣了。
"這···這···有點辣。"他拿着紙捂着嘴,一邊咳一邊說。
"你怎麼這麼不能吃辣。"我哭笑不得,替他盛好米飯。"就着米飯吃吧。"
"其實我覺得我還可以。"他幽幽地來了一句。
"哦。"我冷漠道。"下次吃微辣吧。"
他臉上浮起一絲笑意,道:"好。"有點像得逞了的小朋友。他也乖乖小口小口就着米飯吃起來。
突然一個有點刺耳的女聲闖入我們這平靜中,"呦,這不許源歆嗎。好巧啊,在這裡遇到你。"我微微回頭,是我大學第一任室友中的一個,叫王桂芬的。然後理也沒理,眼也沒擡地繼續吃飯。
"你對象嗎,這麼帥啊。" 陸生希還是面色平靜,隻是做樣子打了個呵呵。
"沒想到,你經曆了那種事還能談戀愛啊。要是我,就找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躲着過一輩子。"陸生希聽到這裡,臉上似乎有點疑惑。
"帥哥,你還不知道吧,她之前被性侵過。"王桂芬,自然地坐在我旁邊,一臉得意地對陸生希說道。說道"性侵"二字還故意拖長并放低了聲音。
陸生希臉上也是沒表情的,也沒回話。我也繼續吃飯,沒有理會。
王桂芬見狀自讨沒趣地起身了:"裝什麼裝啊···。"并沒有人理會她。
她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旁邊有人投來看"神經病"的目光,她灰溜溜地走了。王桂芬畢業留在我們學校當導員了,在這裡見到她也不稀奇。
"來,繼續吃。"我給陸生希夾了塊五花肉。
"怎麼回事。"這回他的語氣明顯是擔憂了,言語神态都和那晚在天橋找到我時很像。
"沒事,她是個神經病。"我邊說邊給他夾了塊藕。
他一下子握住我拿筷子的手:"怎麼回事。"語氣有點強硬了,不過是溫柔的強硬。給他夾到的藕片"啪嗒"掉到了桌上。
我相當淡定,這樣的是非我經曆太多,早已淡然。但我知道如果不和他說,恐怕免不了一場追問。
"老闆,來兩瓶梅子酒。"我向老闆招呼。
是啊,怎麼回事呢,可能是老天給了我這麼愛我的父母,給了我姣好的面容和身材,給了我這麼會賺錢的腦子,總要拿走些什麼吧。
我一直這樣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