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那麼的安靜。月亮懸挂在半空之中,星星閃亮着,試圖照亮着黑夜。
他吹着笛靜靜的站在那裡,遙望着遠方,笛聲在這寂靜的夜晚随風而票向四方。
她從議事廳裡面出來提着夜燈經過湖邊,看到前面的美景一時間竟沉迷了進去。世間千場夢,終化人間一笛風。風起塵來,風停,塵散。
“如此良辰美景,公子竟在歎息,當真是辜負此辰此景!”阿願走向前面調侃道。
承景轉身看去,便看見一個小女孩眼含淚光一臉笑意看着他,他仿佛感受到了星辰之光,溫暖着他。
“怎麼,看見美人就移動不了腳了?也對,清風送明月,良辰配佳人。”阿願繼續逗他。
“咳咳咳咳”承景反應過來後後退了幾步,那張病态白的臉色有些微火,“是在下失禮了!”
“有啥失禮的,都是我的臉蛋惹的禍。”阿願滿不在意的揮了揮手。
“你這臉白的跟個鬼一樣,不會是風流狠了,玩虛脫了吧!啧啧啧,看不出來啊!”阿願滿臉嫌棄的往傍邊走了走。
承景聽了這話臉色瞬間麻了,一個不注意,差點與地面來一個親吻。
阿願連忙拉住他“你别那麼饑不擇食啊!好歹……不對,你中毒了,而且還是從娘胎裡面就有的。”她語氣有些嚴肅。
“咳咳咳咳咳咳。”承景被她這樣戲弄差點一口氣上不來,連忙把自己的手拿了回來了。
“喲,害怕我吃你豆腐啊!我才看不上你了,看上你再過幾年你就死了,我就不成寡婦了嗎?還是留着你繼續禍害其他人吧!”
承景……第一次好想把一個人的嘴閉上,他也是那麼幹的,直接封了她的嘴。
阿願氣的直瞪他。
承景不理她,繼續站在那兒看着前面,眼神莫名的有些悲涼。
阿願看了一眼後拉着他就往前走,一直走啊走,越走遠,越走周圍寒氣越來越重。
承景被寒氣逼得直哆嗦,臉口發白。
“不走了,走不動了,松手。”
阿願松手放開了他。
而就在此時,湖水突然間翻湧起來,發怒般的攻向承景。
一個時辰的時間,承景破出水鏡,一臉幽怨的看着阿願。
“清醒了嗎?我這不是擔心你一個想不開就跳河,明天大清早起來被人發現翻白肚擾人清夢嘛!咋滴,還是想跳啊!你跳吧,等你嘎了,我在喊人來給你收屍。”阿願從包裡面拿了一包瓜子咔咔咔在那裡吃。
“我謝謝你”承景咬牙切齒的看着他。
“不跳了?唉,真是浪費我的瓜子。這河真好看,我們繼續往前走吧!”阿願拉着他繼續往前走。
承景倒是想松手,卻發現自己怎麼都掙不開。
“你看,這水是怎麼流的?”阿願指了指河水問道。
“順流”
“這河有多長?”
承景一下子有點答不上來,這個他還真還不知道。
“這條河它剛開始就是一條河嗎?那這條河流行速度一直都很平緩嗎?他一直都是清澈見底的嗎?”
承景答不上來。
“公子你在歎息什麼?又在猶豫什麼?舍與得你選擇什麼?”
承景再度沉默。
“人生之旅如行舟水上,所到之處湍水急流。人之艱如不息長河縱有東流赴海之意,卻流程緩慢征程多艱然江河水總有入海之時人生之志卻常難實現令人抱恨涓滴之水不易彙為江河入海更覺身世渺茫如蜉蝣無息生命溫熱不過滄海一粟百代過客猶如恒河沙數。”——引:《三國演義》周公瑾。
“人生啊像流水一樣,一去不複返,隻順流,不反流。
“不亂于心,不困于情,不畏将來,不念過往,如此,安好。想要渡河又貪戀河中的生物與河邊的風景,這河你還渡不渡呀!不渡自有人渡,你站在那擋人家的道了,難道你沒聽說過,擋人招财路,猶如殺人母嗎?承景殿下。”
承景繼續保持沉默。
阿願臉瞬間就垮了下來,“咋滴,你今天就非死不可了嗎?活着不香嗎?就這麼想和死人掙黑白無常啊!……”
承景有些咬牙切齒“這位女君,我隻是飯後有些撐,特地來湖邊消消食。我什麼時候說想死了?”
“那你歎什麼氣,悲涼什麼?死氣沉沉的做什麼?自殺不可怕,可怕的是自殺沒有成功還被别人知道了。你放心,這事我保證不和别人說,給你留面子。”阿願本想拍拍他的肩膀為他打氣的,但是,突然間發現自己和他身高有點差距就拍了拍他的手。
承景本就身體不好,長時間泡在湖水裡面寒氣入體,再加上剛剛受了刺激,直接一口老血吐了出來。
“哎哎哎,你别死我面前啊!要死去你宮裡面死去,這要是被别人看到了,我這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
而承景則直接昏死在了地上。
沒辦法,阿願隻能将他拖着出去。
“星辰淨化”
“蝶舞星夢”
整整持續了兩天,阿願終于将他體内所一小部分雜物排出,此刻的承景被黑色的黏糊糊的多西包裹着,還散發出惡臭味。
“咦,這毒還挺有意思,竟然沒在一本書本上看過。”阿願翻遍全界醫書毒書藥書也沒找到這種毒的毒名和解法,連類似的毒也沒找到,看來是新毒啊!
這毒确實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喂,你這種毒我沒見過,書上也說法,我又着實好奇,你可有奉獻精神做這第一例毒體樣本啊!”阿願把他打醒跟他商量。
承景聽後就這樣直愣愣的看着她。
“你懷疑我的醫術我理解,我莫名其妙出現在這你不理解我也理解。可是現在有一絲生的希望出現在你面前,你不想抓着嗎?”阿願繼續誘惑他。
“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你救我的理由?還有我要付出些什麼?”他聲音沙啞的反問她。
“我是雜醫,遇到沒見過就想學,這不叫救,這叫共同合作。因為我學醫沒幾年,醫術可能很難評,這次合作你可能什麼都不需要付出,也可能付出一條生命。賭不賭?搏一搏單車變摩托!”阿願坐在地上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承景吸了口氣捂住口鼻,往後退。
“你不賭隻有百年命啦!賭成功那一絲可能的話就會壽命無限哦!”
“幾成把握?”
“一成”
承景沉默。
“你現在有三種選擇。一,痛苦百年後死,我估計給你下毒的人挺恨你的,生不斷折磨,死後也不讓你有輪回之機,直接消散于這篇天地;二,百年之内憋屈的自盡而亡;三,就像我說的搏一把。”
“我賭”
“确定?”
“是”
“好吧,那開始吧!”
“這裡是哪?安全嗎?”
“世界毀滅了,這裡也是安全的。”
阿願将需要的東西準備好後說“在你昏迷的這兩天時間内我和其他幾位醫官對你的身體進行了全方位的檢查,查出了問題所在。”
“你的心出問題了”她點了點他心口說道。
“心?”他有些疑惑皺眉。
“是的,你這毒應該是你還在你母親肚子裡面剛成型的時候就下了的,按照原理來說你活不成的,你母親也會……,但你們打破常規活了下來,這毒自然傳承了下來。”
“我簡稱這個毒叫心毒吧!用我們心理師的話來說隻要你是個人,在經過社會毒打和各種磋磨之後,是個人你心裡多多少少會有點心裡疾病,腦瓜裡面也會有一些神經病。”
“隻是分為可控的和不可控的。”
“你本身就中了心毒,你竟然沒瘋還長得挺英俊正常的,不得不說你的毅力值得我學習和以及你的家人對你的培養教育很成功。”
承景看她的眼神“…………”
“天然的心毒在施加了封印和其他條件下被壓制了,但依然有影響,這隻是短暫可控的。後期的心毒是你在成長中形成的,你雖然能夠自控,但不代表你大腦沒記住,你心裡當它不存在。兩種心毒長期碰撞下炸了,造成了現在你這幅鬼樣子。”
承景又退後幾步問她“不知姑娘名諱?”
阿願擺了擺手“無名無姓,不值得宣揚!”
“那我叫你周扒皮吧!你肯定經常扒人家的心吧!?”
“沒有啦!扒心很痛苦的,我那麼心善的人怎麼舍得别人哭了?”阿願不贊成的撇了撇嘴。
“哼!”
“我會盡可能的把那天毒弄出來,風險你自己接受的。至于那後來的心毒嘛得你自己對症下藥了,這我就管不着了。
“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