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帶來很多的不良,例如頭發一把一把的掉,例如引發的健康問題,飲食問題,而對于擁有一頭秀發的葉姄來說掉發不是健康問題而是焦慮問題。
葉姄的焦慮不僅是長時間的封閉間接引起的,也有家裡怎麼也改不掉的重男輕女思想,盡管她的弟弟很是粘她,但也躲不過那些唾沫星子。所以葉姄十分重視自己這份得來不易的體制内工作,這讓她在反駁是增加了不少底氣。
直到擋闆收起,輸氧管道停止工作,雨後的清新鑽入鼻腔,葉姄才從自己的思緒漩渦回過神來。
葉姄站起身,身後的支架椅快速回收到牆壁内,她伸手摸了摸小八的頭,随後往電梯口走去,順便把一次性的拖鞋放進回收箱,才進了電梯。
……
空中巴士654線穩穩的在某站停下,雲師蕊跟随着兩三人下了車,随後乘坐直行電梯下到了二樓的商業圈。
那時的地上巴士幾乎是少的可憐,少的原因一是減少了路上公交的占地面積,二是有效避免了陸地的交通擁擠。因此,在陸面的基礎上搭建二層作為過渡層,也多了一層商業圈,這種建築結構具體可參考重慶魔幻一樓。
雲師蕊憑着記憶尋到曾經常去的那家咖啡店。隻是那家熟悉的咖啡店早已是物是人非了,即便那家店仍舊是咖啡店卻換了裝潢也換了店長,或者說是一家新的咖啡店了。
沿着一排的店家,随着不同款式的花盆的牽引,雲師蕊看到了那唯一不變的門牌号——2-868号,曾經的這家店雲師蕊可是常客,那時候父母忙于科研,她便常在這待到父母下班順路來接她,否則她一個人在家也是怕黑。
雲師蕊第一次見到蘇星影也是在這家咖啡店,那是高一開學的第一個放學……雲師蕊是正對着門坐的,門開的一瞬間一陣風率先跑進了店内,雲師蕊下意識的擡起頭,迎面便對上那陣風,還有幹淨清爽的蘇星影,她身上有一種很特别的氣質深深的吸引着雲師蕊……
雖說這家店完全是變了模樣,但雲師蕊還是習慣性的選擇正對着門口的位置坐下,恰好可以快點和駱洛碰面。
那時流行喝中國咖啡——茶咖,苦加澀的結合。最受歡迎的款式是加了牛奶的“沫上茶咖”,最低層的茶,中間層的咖啡,最上層的奶沫,拿到手的五分鐘後開始互溶,大多數人喜歡用吸管同時喝三層的口感,五分鐘後再喝互溶後的茶咖又是另一種口感。
因為要保證茶和咖啡的濃度能達到短暫的分層,制作起來也比較費時,雲師蕊便提前點了兩杯。
駱洛到這還有些時間,雲師蕊又習慣性提前到,這會兒算下來駱洛還得有個十五分鐘才能到。雲師蕊在手腕處點了一下,手腕上便懸浮着一片藍屏,她動了動手把屏幕移到眼前,随後用意念控制屏幕看起了新聞。
藍屏有隐私設置完全不用擔心會被她人窺見,此外,使用者的視覺内藍屏是透明的,故不怕阻擋視線。
不知看了幾篇新聞,店門又被打開,雲師蕊下意識的擡起頭,迎接她的一如既往的是一陣風,随後才是要進店的人,隻是進來的既不是蘇星影也不是駱洛,而是一個瘦高的背着斜挎包的長發女孩。
雲師蕊收回視線,隐隐約約感覺到那人坐到了她身旁的空位。
過了好一會兒,駱洛總算是風塵仆仆的趕來了,她一屁股坐到了雲師蕊對面又理了理那幾絲劉海,喘了兩口氣才開口說道:“姐們,我可是下了電梯直接跑過來的,沒遲到吧?”
雲師蕊搖搖頭,遲到她倒是不介意,不要放鴿子就行。
恰好服務員送來了一杯溫水,雲師蕊輕輕推了一下示意駱洛先喝口水。
駱洛喝了一口又說道:“我跟你說……咳咳……就是我本來可以早點到的,但是我在公交上瞥見一帥哥,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然後還想辦法拍幾張給你看,然後……咳咳……然後坐過站了。”
雲師蕊忍俊不禁,好心提醒道:“你慢點喝,嗆到了都。”
駱洛伸手在胸口順順了氣,又喝了一大口。歇了好一會兒,停不下來的駱洛又問道:“你找我出來做啥子呀?你可是很少主動約我的哦。”
雲師蕊将藍屏收好,接過店内機器人服務員端來的茶咖,一杯放在駱洛面前一杯放在自己面前,輔以最甜美的笑容說道:“我請你和沫上茶咖,你陪我吃晚飯怎麼樣?”
駱洛翻了個白眼,“就這事兒啊?你隻管說不就好了嘛?咋還要等我來了再說捏。”
雲師蕊帶了幾分醋意,“誰不知道你是社恐啊?社交恐/怖分子,哪知道你有沒有約了别人啊,所以得先拉過來再說。”
駱洛咬咬牙,将吸管插入杯内吸了一口茶咖咽了下去,“你是誰呀?你一句話我不得全部推掉?駱洛挑挑眉,手一攤,“那些人,都是姐的過客,隻有你是姐的寵妃”
雲師蕊沒忍住笑了,同時也被駱洛的發言暖到,她相信駱洛說的這幾句話是真心實意的。從學生時代到現在,不管發生了什麼駱洛依舊是哪個陪伴在自己身旁的人,她們的關系已不是簡單的同學或是朋友,而是親似家人。
“信你,信你。”雲師蕊笑得眉眼彎彎,“茶咖好喝嗎?”
駱洛又喝一口點點頭,“你今晚想吃啥呀?專門叫上我。”
“想吃老爹家的芝士牛排了。”雲師蕊把洗出來的一張照片遞給駱洛,那是高中時一起去老爹家吃牛排時排的合照,裡面還有蘇星影的背影,駱洛一直不知道那個背影是誰,也沒去想過。
“可以呀。”駱洛頓了頓,“不過不知道那家店還在不在。”
“還在,我提前問過了。”
駱洛欣慰點頭,“我們師師同學一如既往的細心嘛,那喝完再去?順便逛逛?”
“可以。”
待到兩人的杯子都見了低夕陽也在天邊挂了彩。
兩人起身出門後,一旁的葉姄蹙了蹙眉,心裡在想:怎麼……感覺……好像相親大會裡的那兩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