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邊小幅度的向後示意了一下。
肖縣令登時清醒,思忖片刻之後,整了整官服親自前去與那些人交涉。
結果自然可想而知。
隊伍裡扮成普通士兵的何侍衛摸着下巴湊到戰意身邊道,“就非得走這條路?旁邊繞一下不就過去了嗎?”
戰意挑眉一笑,“等着呗,免費的熱鬧不看白不看。”
何侍衛忍不住也笑了一聲,而後又道,“别看了,辦正事要緊。”
戰意這才一揮手,身後跟着的百多名士兵兵分兩路進入了兩邊的田地裡繞路就要往村子裡面走。
那些婦孺一見哪裡肯,登時就有人要前去阻止,又有人哭,又有人罵的亂作了一團。
肖縣令還在那耐着性子說話呢,猛的就被眼前一名村婦推了一把作勢要往田裡去。肖縣令直接被推懵了,好在林捕頭反應夠快,指揮着衙役們就将人給攔了下來。
肖縣令這邊亂的不可開交,另一邊戰意經過肖縣令旁邊時淡淡看了肖縣令一眼,說道,“肖大人,這裡就先交給你了,我等先行進村查探。”
肖縣令一看這架式他帶來的這十幾個捕快明顯控制不了局面,也顧不得臉面慌忙向戰意求助,“戰将軍,戰将軍,你看這。。。。。。”
戰意本還想再作弄一下這肖縣令,但是聽何侍衛似是不經意咳嗽了一聲,這才歎了口氣,擡手下令,“拔刀!”
一聲令下百餘士兵齊齊拔刀。戰意等人自不必說,便是跟随前來的一百名錦團府的騎兵也都是精兵強将,渾身氣勢自然不是肖縣令手下的那些捕快能比的,随着一聲聲争鳴的拔刀聲響起,那群鬧事的婦孺果然安靜了下來。
戰意不再多言,一行人保持持刀的姿勢順利的進入了村子當中。
何侍衛小聲對戰意抱怨,“真不知道大将軍為什麼要讓這廢物一起來,那路上走的跟烏龜爬也就算了,連幾個老弱病殘都對付不了。”
戰意道,“你懂什麼,這可是顧公子特意叮囑的,就怕咱們到這裡人生地不熟的,萬一同村子裡的人起了沖突傳出去對大将軍的名聲有損。”
何侍衛此前曾假扮做買碳的客商在虎爺引領下來村裡摸過底,因此知道老汪頭家在何處,此時也不需人帶領引着衆人前往老汪頭家的方向。
老汪頭的家在村子的最北面,靠近北同山腳,那燒碳的碳窯就建在山腳下離他家不遠的地方。在碳窯的後面有一處小路通往山裡,當時這裡有人看守沒能進一步查探,何侍衛推測這條小路應是通往那處鑄造點。
到達老汪頭家裡後,戰意留下二十人搜查老汪頭家,其餘人則徒步沿着小路向前查探。
何侍衛的推測沒錯,沿着小路一直走約莫一盞茶的時間他們便發現了一處地窖,哨探下去探查一番後回報,這裡果然就是那處鑄造點。
然而這裡顯然已經提前被清理過,裡面除了壘好的幾個爐子和磨石等部分打鐵的用具外沒有發現任何其他與鐵器相關的工具。隻不過雖然外面清理的仔細,那處早已冷透了的爐子内壁裡還是發現了鐵渣的殘留物。
不久後又有人來回報,說是在不遠處發現了另一處地窖,看樣子應該是先前用來存儲礦石的地方。
戰意留下了五十人原地駐守,又帶着其餘人返回了老汪頭的家裡。此時的老汪頭家裡早已一片狼藉,然而卻是什麼線索也沒有發現。
又留下幾年看守老汪頭家,戰意與何侍衛帶着其餘人在村子裡四處查探起來。此時的北同村裡除了偶爾傳來的狗叫聲外,不見半個人影。
何侍衛對戰意道,“若說婦孺都去了村口,那這村裡的男人都去了哪裡?”
戰意道,“心虛躲了起來呗。”兩人邊走邊說,戰意又道,“你别說,這顧公子腦袋就是靈光,都沒來過這裡,光憑一點線索就能推測出這村子有問題,如今一看果然是有問題。”
何侍衛笑道,“咱王爺的眼光,什麼時候差過?”又轉了一圈,實在沒發現什麼男丁,何侍衛問道,“眼下怎麼辦?總不能把那群老弱病殘的人帶回去吧?”
戰意轉頭往山裡的方向看了看道,“八成是進山了,說不定就躲在哪裡看着咱們呢!”
何侍衛道,“你不是想搜山吧?”
戰意笑道,“就咱這幾個人搜什麼山。左右地方已經找着了咱這趟就不算白來。回吧。”邊走邊道,“我看村口那群人裡有個老貨應該是有些威望,想必是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