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林實在想不通劉全為什麼會病死,“我還是想不明白,你說他明明都已經回了承天府了,為什麼不去刑部尋求幫助呢?若不是為了尋求幫助,他又為會麼要回承天府呢?”
顧清風道,“這個的确令人費解,不過他回來會不會是為了要見家人?”
顧清林道,“有這個可能,可即便見了家人也總要解決他被追殺的問題,總不能一輩子這樣躲來躲去吧?若說不經過刑部,那他怎麼解決呢?”
顧清風想了一想道,“或許他知道要殺他的人是誰,自認可以自己解決這個問題?”
顧清林順着顧清風的思路想了想,“大哥的意思,他直接去找想殺他的人,直接攤牌?”顧清林站起身來回踱了兩步,慢慢說道,“似乎有這個可能。。。。。。單就給逆黨通風報信這一項就是死罪,他投了刑部一樣是死。而他手裡肯定握着想殺他的人的把柄,這把柄可以緻命,或許也可以保命。倒不如放手一搏,說不定就能逃出升天。”
顧清風很是認同他的話,“所以主要的問題就是到底是什麼人要殺他。”
顧清林喃喃道,“是啊,到底是誰要殺他呢?是誰呢?”
顧清林呢喃半刻,腦海中忽然間閃過一個念頭,一個人的名字如流星一般劃過,“張明遠。”
顧清風沒聽清他說的話,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顧清林擡頭對顧清風說道,“我是說有沒有可能,想殺劉全的,是張明遠?”
顧清風十分的驚訝,下意識的認為不可能,“你是說,張侍郎?這怎麼可能呢?”
顧清林又想了想,覺的自己這個想法說得通,于是又在顧清風的身邊坐下往他身前湊了湊,說道,“你看,這張侍郎他本身是三皇子的人,而那黃岐原本又是三皇子的門客,所以極有可能他和那黃岐本就認識,在當時并不知道黃岐逆黨身份的時候幫忙解決點麻煩再正常不過。而這劉全又剛好是張侍郎的手下,這手下聽上差的吩咐做事也很正常,而且我記得孩童拐賣案的時候,張明遠是不在刑部的,所以會不會指使劉全給黃岐他們洩露風聲的就是他呢?”
這到的确是一種可能,但顧清風仍然不太能接受,“雖然有這個可能,可是追殺劉全的人,不是逆黨嗎?照你這樣說,那這張侍郎豈不是也是逆黨?不然又如何能調動逆黨的殺手去殺這劉全呢?”
顧清林摸了摸下巴,“這個嘛,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顧清風見顧清林一臉認真的模樣不由問道,“你是認真的?”
顧清林聳了聳肩,“雖然沒證據。”說完又咳嗽了兩聲才接着說道,“但是可以大膽假設嘛。”
顧清風拍着顧清林的背給他順了會兒氣,也忘了先前說的事情,轉而唠叨道,“大夫吩咐的讓靜養,讓飲食清淡,這松子雖香可多吃上火,這麼大個人了,怎麼就不能讓人省點心。”
邊說邊端走了顧清林剝了一半的松子。
顧清林笑了笑,讨好的沖顧清風道,“早都退了熱,我說我好了這還是侍書堅持不讓我出去呢,總在屋子裡也悶的慌。”
顧清風忍不住又說道,“這麼不會照顧自己,偏又總想往外跑。”
顧清林知道大哥這是不放心自己外出查案,也是有些無奈,“大哥放心,我在外面會好好照顧自己的,況且雲大将軍不是也留了人暗中保護,安全上也是有保證的。”
顧清風還想再說些什麼,顧清林趕忙又道,“倒是大哥你在家裡,有些事情可能還得要格外留意一些。”
顧清林的話果然成功轉移了顧清風的注意力,問道,“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事情?”
顧清林便将雲爍先前在戶部那裡聽到的關于安平府的事情同他說了,又說道,“父親這些日子恰好又時常外出應酬,比往常似乎要頻繁了些。大哥也知道我前天受罰也是因着父親在外面聽了閑言導緻的,眼下這些事情雖然也說明不了什麼,但我總覺的大哥也多留心一下總沒錯的。”
顧清風聽完雲爍的話再一次被驚訝到了,“我怎麼沒聽說還有這樣的傳言?”
顧清林道,“我倒是也沒聽說,但我想既有人提起了,總不會是捕風捉影,會不會是外面已有傳聞隻是還沒傳到我們這裡。”
顧清風點點頭,“你放心,我會留心的。”
顧清林又特意叮囑道,“若單是說你我也就罷了,左右太子殿下知曉實情,可若是将咱們侯府卷進來隻怕不妥。另外我外出是查案的事情千萬不能對任何人說起,不但父親母親,便是馮大人他們也絕不能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