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的故事結束,實則,真正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幽深的岩石暗道,彎彎曲曲的,想必也隻有相柳那個蟲怪才會尋來的地方。
小夭提着燈籠,深一腳淺一腳的走着,身後跟着兩個半大的孩子。
小夭并不是天生的膽大,她隻是命不好,沒有什麼依靠,久而久之,她就變的大膽了起來。
因為沒有退路,所以她隻能一心向前。
身後的長子拉着妹妹,鞋襪已經為暗道牆壁流下的山泉打濕。
“娘,您是王姬,爹爹是開疆擴土的将軍侯爺。我們為何要躲起來?為何?”
小小少年并不懂江湖,更不懂那忽明忽暗的朝堂。
小夭沒有說話,一步一步的朝着更深的地方走。
少年身後的小姑娘也隻是默不作聲的抽泣,鼻頭略紅。
“娘!您要是不說明白,我和妹妹斷不會離開西炎城的,我會去找舅舅,告訴他,我不會走的。”
少年懵懂,又十分倔強。
白衣少年的種,果然絕非尋常。
小夭铮铮的看着自己生出來的兒子,不相信他到底是吃了多少西炎城的好飯,如今竟然和玱玹的性格越來越像。
都說外甥像舅舅,但這一點,小夭卻不想讓他太像他那個西炎王城的舅舅。
相柳已經離家足足有半年六個月,他們之前曾有約定,若是他四個月還未歸家,就順着他挖的密道離開西炎城。
如今,她硬是托了兩個月才動身,依舊換來的事兒女們的不理解。
居安思危,怕是隻有真正吃過苦的人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