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根本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一樣,若相柳有意躲着小夭,小夭可能永遠都找不到他。
相柳轉念的壞笑着問着小夭。
“你什麼時候找過我了?”
小夭攥起的拳頭輕輕的敲在的相柳的額頭上。
“我都找了你三百年了!!”
相柳笑了起來,将小夭欠在懷裡的身子抱直。
小夭的身體一斜,染發膏差點傾倒出來。
“你慢點,這東西染在身上,可不容易洗掉的!”
小夭急忙的從相柳的腿上跳下來,相柳才發現小夭的手已經比染料染黑。
“你的手,小黑手。”
“哎呀,弄到手上了!!”
相柳一臉寵溺和心疼。
“女孩子小黑手可不好看,還是我自己來染吧。”
相柳伸手要拿過來染發藥膏,小夭則是拿着藥膏跑開。
“我說了,我要給你染頭發的,你别跟我争了。”
王姬府内,小夭拿着染發膏在前面跑,後面的相柳一半白發一半黑絲的在後面追。
毛球在那棵巨大的鳳凰樹上無奈的左看右看,樹下是堂堂的兩國王姬和少年将軍的你追我趕。
歡快的笑聲傳出了小院外,玱玹聽到小夭的笑聲也跟着高興了起來。
還未進到院子裡,玱玹便高聲問道:“什麼事,讓你這麼高興?”
小夭一聽,急忙緊張了起來。
“是哥哥。”
相柳的臉色變的陰沉,用眼神告訴小夭。“我先去屋裡吧。”
相柳雖氣,但還是在小夭的閨閣裡藏了起來。
玱玹走到院子裡的時候,院子裡隻有小夭一個人在蕩秋千。
春日裡的鳳凰樹已經開滿了紅豔豔的鳳凰花,那樹上就好似燃燒着鳳凰火焰一般。
“小夭,剛剛那麼高興,是在想什麼呢?”
玱玹在一旁的白玉石坐處坐下。
王者風範,舉手投足間都顯露着的貴族氣質。
小夭漫不經心的搖晃着樹下的秋千。
“哥,來找我何事啊?”
“春日射箭比賽,你的箭法超群,你要不要報名試試?”
“你會去嗎,看我射箭?”小夭問着玱玹。
玱玹肯定的回答,“你若參見,我必然去看。”
“我正想去,給我報名吧,我要看看西炎城的貴族子弟們的射箭如何?”
“好。”玱玹看着妹妹的手握着秋千的蕩繩,看到了她說上的黑色痕迹。
“你的手,怎麼弄的?”
小夭看着自己手掌内側的黑色痕迹,又看看玱玹,“配制毒藥,不小心染上的。”
“配置毒藥?那染上了有沒有關系,可服用了解藥?!”玱玹急切的問道。他曾弄丢過小夭兩次,第一次是在玉山的那次,小夭走失了三百年。後來的第二次是他嫉妒生恨殺了塗山璟,小夭和塗山璟歸隐了三百年。這三百年來,杳無音信。
如今小夭就在面前,玱玹卻拘謹無措,不知道要如何疼愛自己的妹妹。
小夭笑着歪頭看着玱玹。
“哥啊,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隻不過手上染黑了而已,況且,我也不會被我自己配置的毒給害死的。”
玱玹笑了,“也是,我妹妹是這天底下最聰明的女子。”
小夭冷笑了一下,她問出了她無數次想要問出的問題。
“你為什麼會讓相柳活下來?”
玱玹愣了一下,他依舊坐在白玉石坐上,雙手支在膝蓋上,就遠遠的看着小夭蕩秋千。
小夭故作随意,将秋千蕩的老高。
“你别多想,我就你這一個親人了,你是哥哥,我是妹妹,我也不想瞞你。所以我想問問,你為什麼要讓相柳活下來?”
“你們見過了?”
“見過了。”小夭回答的平淡。
玱玹默默的低下頭,似乎陷入了沉重的回憶中一般。
“你說過,求我放過相柳,我沒有真正想過要殺他,但他倔強的就像一塊河溝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小夭笑了起來。
“真的,就像一塊河溝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相柳若是來找你了,一定要告訴哥哥。”
玱玹毫不遮掩自己的想法,他來王姬府就是為了看看相柳有沒有偷偷跑來,若沒有察覺到相柳的痕迹,就讓小夭去參加春日射箭,到時候他在留意相柳的動向。
一舉兩得,玱玹知道如何下棋,也知道小夭是他手中最聽話的棋子。
“為什麼?”小夭看着哥哥,如今的他已經是一國的君王,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嗎?這麼急切的找相柳到底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