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幼兒園溫淑賢才露出鮮有的笑容,其實她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衰老灰敗,相反身材高挑勻稱,足足一米七的身高與一頭黑亮亮的長發讓身邊的男性都對她充滿了幻想。
隔着栅欄看着五歲的兒子樂樂在幼兒園裡快樂的蹦蹦跳跳,溫淑賢的心被狠狠揪着,如果沒有兒子,自己早就離婚了,拖到如今又有什麼意義?今生她隻能放下了。
當初大學一畢業溫淑賢就進入了國家知名企業,吃穿不愁,動不動就是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最後硬是嫁給了三無産品的丈夫,沒車沒房沒工作的,孩子一生下來連個阿姨都請不起,最難帶的時候是自己媽媽幫忙帶,眼看着樂樂該上幼兒園了,婆婆說她腰不酸了腿也不疼了,一句話就把兒子搶走。
溫母時時想念樂樂,可趙滿峰總是找借口不讓溫母溫父見孩子。
溫母顧及女兒,總對淑賢說:“不見就不見吧,孩子健康就好,孩子在那邊也吃不了苦。”
溫母越是理解淑賢,淑賢越是自責,她帶給父母的感情傷害太多了,無論是自己還是孩子,數都數不清。淑賢哽咽着,覺得自己太對不起父母的培養,她終究是用自己的一生為自己的愚蠢而買了單。
趙滿峰不知道,她跟單位請了一個月的假處理離婚相關事宜。
上輩子她帶着樂樂偷偷離開,這輩子她決定自己走。
“他又打你了?”淑賢回頭,是閨蜜小蔚,她正一臉擔憂的望着自己。
她是自己大學舍友,見證了自己與老公相識相戀結婚生子,也見證了老公的婚内出軌,更見證了兩個人的拳打腳踢。小蔚的兒子川川和自己兒子在同一所幼兒園,所以二人經常能見到。
小蔚一頭短發,眉目分明,顯得幹練一些,與自己是截然不同的類型,但兩人的關系卻出奇的融洽。
她身邊還站着一個精神小夥,比自己小四五歲的樣子,寸頭,差不多接近一米九的身高,身材筆挺,短袖外的胳膊肌肉緊實有型,一看就是經常練的。
淑賢搖搖頭,并沒有将口罩摘下來,她将委屈的淚水眨掉,問道:“這位是?”
小蔚還沒開口,年輕男子便親切的伸出手自我介紹:“你好,我叫戴青雲,和小蔚姐是鄰居,小蔚姐是我的長期飯票,我今天是替我姐接孩子來的。”
說罷還呲着牙跟小蔚笑一笑,小蔚也無奈的笑了。
溫淑賢知道對方是開玩笑,能感覺的出來,他和小蔚有着很好的友誼。
看到對方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忙伸手與對方禮貌的握了握,道:“我叫溫淑賢,是小蔚的大學同學。”幸虧戴了口罩,否則被别人看到自己臉上的傷,那得多沒面子。
“淑賢,你好!以後可能會經常見到,請多關照!”戴青雲很欣賞這個高挑卻又溫婉的女生,很奇異這個女生為什麼各處都長在他的心坎上。
“呦!叫我的時候就是姐啊姐的,怎麼到淑賢這裡就不一樣了,我們可是同學,同齡欸!”小蔚斜着眸子調侃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