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可可離開後,劉櫻走到賴傾清身邊,輕聲問她:“你怎麼想到叫鄒可可來談話了?”
賴傾清輕輕歎了口氣,有氣無力地趴在桌上,又恢複那個鹹魚樣,“她媽說她狀态不好,讓我幫幫她。這孩子最近确實狀态很差,瘦了不少,整個人都變得很消沉。”
劉櫻微微點了點頭,“怪不得七班的人都喜歡你呢,你是唯一可以真正了解學生的老師。其他老師總是闆着臉教訓學生,哪像你這樣能和學生好好談心。”
賴傾清聽到劉櫻的話,心中有些疑惑。
好多老師都這樣誇她,說她和學生相處的好。
但其實她并沒有做什麼特别的功課,隻是憑着自己的真心去和鄒可可交流罷了。
她覺得每次老師找學生談話都站在和他們對立的角度去分析問題,并沒有與他們感同身受。其實不管是和學生還是和别人,如果想要深度交流得走心。隻有真正站在對方的立場,理解他們的感受,才能走進他們的内心,幫到他們。
辦公室裡安靜了下來,隻有窗外偶爾傳來的鳥鳴聲,空氣中彌漫着一股燥熱的氣息。
郭探滿頭大汗地從外面趕回辦公室,他手中提着一大袋飲料,“天氣太熱了,請你們喝飲料。”
郭探一邊說着,一邊将飲料分發給他們。
他走到賴傾清的桌前,輕輕地放了一瓶草莓牛奶在她的桌面上。
她擺了擺手,“我不喝。”說着,她拿起手中的保溫杯晃了晃,繼續說道:“我最近在喝這個。”
劉櫻坐在一旁,看到這一幕,忍不住調侃道:“你終于長大了,不再喝這甜不拉幾的東西了。”
“是啊,我現在要養生。”
葉璇忍不住拆穿她,“什麼啊,她是過段時間要半決賽了,我們老師不讓她喝了。”
羅雪梅老師還特地去藥店給她們倆配了護嗓茶。
賴傾清撅了撅嘴,“雖然但是!草莓牛奶還是這個世界上最好喝的東西,你們不懂。”
“說起孔雀杯,我聽說這屆孔雀杯的含金量很高,拿獎了是不是有很多錢啊!”郭探問她“星辰集團都來了,肯定不少!”
賴傾清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是支吾着:“應該吧……”
葉璇低着頭刷着視頻,漫不經心地說道:“賴傾清拿不拿獎都,唔———”
話還沒說完,賴傾清就連忙跑過來捂住葉璇的嘴,臉上挂着燦爛的笑容,說道:“沒什麼,沒什麼……”
葉璇被捂住嘴,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掙紮了幾下後,兩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們兩個人經常在辦公室這樣鬧,其他人對此早已習以為常,也就不怎麼在意,隻是看着她們笑笑。
劉櫻看着她們鬧,輕輕地歎了口氣,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感慨,說道:“我之前和江至峤還是同學呢……”
“啊?”賴傾清瞪大眼睛連忙問道:“真的假的!?”
“我騙你幹什麼,還有你那麼激動幹什麼?”
賴傾清一時語塞,臉上閃過一絲尴尬,“沒什麼,我隻是對江至峤比較好奇…畢竟他那長得挺帥。”
“哦”劉櫻拍了下桌子,“我說我怎麼看鄒可可覺得很熟悉,我上高一的時候和江至峤同過班,他之前有一段時間的狀态和鄒可可現在一樣。整天沒精打采的,眼神也很空洞。”
聽到這話,賴傾清眼睛一亮,和葉璇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神中都閃過一絲興奮,仿佛抓到了關鍵線索。
葉璇迫不及待地問道:“你知道他當時為什麼這樣嗎?”
劉櫻搖了搖頭,“不知道,一開始我還不怎麼在意他。隻記得他一個國慶假期回來之後,整個人像變了一樣,成績從班上十多名直接變成年級第一。學習起來特别拼命,感覺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你們說,他之前是不是也得過這種病啊?”劉櫻皺着眉頭,一臉疑惑地問道。
郭探說:“怎麼可能,人家家裡有錢,成績又好,長得還帥,開心都開心不完吧!哪會有什麼煩惱。”
賴傾清不認同郭探的看法,“不一定啊,你看看鄒可可呢?她家庭條件也不錯,不也這樣嗎?人有時候的情緒和狀态,不是物質條件能決定的。”
劉櫻也點了點頭,“你們說他會不會也是因為有喜歡的人才這樣?說不定當時也經曆了一段感情上的挫折,所以才會有那麼大的轉變。”
賴傾清靜靜地聽着大家的讨論,腦海中思索着各種可能性。
她覺得劉櫻說江至峤是因為喜歡的人而有那樣的變化實在太離譜了。
江至峤剛上高中的時候,都沒有認識的人,哪那麼容易就有喜歡的人呢。就算真的有喜歡的人,那也應該是初中時候的同學,因為相處的時間更長。
可她又仔細回憶了一下,江至峤初中的時候性格比較内向,根本沒和幾個女生說過話,想到這裡,她果斷地排除了這個答案。
就在她思緒紛亂的時候,郭探叫她:“賴傾清,我送你回家。”
她不用擡頭就知道是誰,心中暗自歎了口氣,臉上卻依舊挂着禮貌的微笑。
她晃了晃手中的手機,說道:“我朋友來接我了。”說完,她動作利落地挎上包,拿上禮物,步伐輕快地朝着辦公室門口走去。
…
…
賴傾清一到家就關上房門,站在衣櫃前發起了愁,江至峤說他爸媽約她今天晚上出去吃飯,她不知道應該穿什麼。
她拿起手機,問方迎【你見季骁爸媽一般穿什麼?】
迎接迎迎:【V我50,我告訴你見父母穿搭。】
傾清親親:〔轉賬50〕
迎接迎迎:【穿衣服(開心)】
賴傾清:“……”
她對着手機屏幕罵了句,然後截屏發朋友圈
文案是:畜生長什麼樣……
她覺得解氣了把手機放下,開始在在鏡子前試衣服。
試了不知多少件後,她突然停下動作,想着問問江至峤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