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激情澎湃的聲音在會場中回蕩:“接下來,讓我們掌聲有請,來自中央劇院的賴傾清為我們帶來的歌曲演唱。”
燈光璀璨,賴傾清踏上舞台的那一刻,聚光燈瞬間聚焦在她身上,宛如為她披上了一層神聖的光輝。
她身穿一件黑色修身短裙,将玲珑的嬌軀展現得淋漓盡緻,雙腿修長而筆直,在燈光下顯得白皙如玉,腳踩着一雙細跟鞋,讓本就高挑的她更添幾分魅力她,步伐優雅地走向舞台中央,每一步都散發着自信與魅力。
全場瞬間安靜下來,随後便爆發出一陣低低的竊竊私語。
“哇,這是誰啊?氣質也太出衆了!”一位新入職的女員工忍不住輕扯身旁同事的衣袖,眼中滿是羨慕與驚歎。
“聽說是江總對象!”旁邊的老員工說。
“這顔值這身材,簡直絕了!她脖子上的項鍊看着就不一般,肯定價格不菲。”一位女員工,一邊上下打量女主,一邊小聲點評。
伴奏響起,她拿着話筒櫻唇輕啟,純淨歌聲傾瀉而出,似春日微風,輕拂過每一個人的耳畔,她的嗓音回蕩在整個場館:
我從未如此相信
如此确定
誰會是我的宿命
直到你的光暈
在我黑夜降臨。
在燈火輝煌的舞台下,江至峤靜靜地坐在人群之中,目光緊緊鎖住台上光芒四射的女孩。
他的思緒飄向了七年前的那個夏天
大家都放學了,明天補課,今天不用上晚自習,他就在教室裡做了幾個小時的題。
等他到樓下才發現,外面下雨了。夏天的雨說下就下,雨點像無數個小錘子敲打着地面,激起一陣陣泥土的香氣。
他眉頭緊鎖,一臉無奈,不停張望着雨幕,期盼着這場雨能快點停歇。手中的書本被他下意識地抱緊,時間緩緩流逝,雨勢卻絲毫未減,天地間隻剩下一片雨的喧嚣。
賴傾清今天被罰掃辦公室。
打掃完辦公室累的捶了捶肩膀,順勢坐在老師的位置上掏出手機打起了遊戲。
幾把遊戲打完,她才發覺已經過了兩個小時了,她看到外面在下雨,回教室裡拿上傘,下樓。
她看到樓梯上坐着個熟悉的背影緩緩開口:“班長?”
他微微偏頭,看到是她,然後站了起來拍了下衣服:“你還沒有回家嗎?”
“ 我不是被留下來掃辦公室了嗎?”
江至峤看到賴傾清還是有點驚訝的,他不太相信一個在大家眼中那麼惡劣的少女好不容易有半天假,會乖乖的留下來打掃辦公室,可她就是留下來了
此時他腦子裡想到她上次在他耳邊說的話“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賴傾清看着他呆愣愣的站在她面前手裡還抱着本書嗤笑了一聲:“你這是天天廢寝忘食的學習,然後忘了帶傘?
他沒回答,木讷地點了下頭
賴傾清把手機遞給他
“給你,你打電話讓你家長來接你吧。”
江至峤在蓉城沒有認識的人,家裡隻有奶奶,但是他奶奶身體不好。
他擺了擺手:“不用了。”
“為什麼?你家現在沒人嗎?”
“嗯。”
“卧槽,那你怎麼辦?”
“沒關系的,我可以等。”
賴傾清啧了一聲:“等什麼等,手機上說這個雨七點才停呢!你還想等兩個小時嗎?”
“我——”
還沒等他說完,她把自己的傘遞給他:“我的傘給你。”
他反應過來,連忙把傘重新遞回給她:“我…我不用了,我可以就這樣回去的。”
賴傾清瞪大眼:“你傻啊!你家離學校那麼遠,那不得淋死。”
“那…你怎…麼辦。”賴傾清聲音有點大,他以為她生氣了,說話有點斷斷續續的
“我淋雨啊,我家離學校就兩條街,而且我今天晚上要洗頭。”她一臉無所謂道
“不行!”江至峤連忙拒絕“會感冒的。”
賴傾清被他逗笑了:“我有那麼弱不禁風嗎,夏天感什麼———”
她話沒說完,腦袋裡産生了個聰明的想法。
“哎,江至峤,我把傘借給你了,你是不是得感謝我?”
江至峤看着她,還沒反應過來又聽到她說
“如果明天我請假,你就和老師說我把傘借給了你,我才發燒的,這樣我明天就可以出去玩了!”她的臉上帶着即将要得逞的笑意。
賴傾清的傘被他塞回了懷裡
“不行,你是女孩子”他說
賴傾清以為他是不想幫她串通和老師請假,才把傘還給她的,她小聲的罵了句“小氣。”
他站在她面前,他額前幾縷碎發垂下,顯得孤寂又脆弱。
賴傾清看着他覺得有點可憐,算了。
她把傘直接丢到了他懷裡,江至峤先是一愣,随即迅速反應過來。
她對他笑了笑:“算我見義勇為了,别愣着啦,快回去吧!”她眉眼彎彎,笑起來明麗而動人,唇角的笑意蕩漾開來猶如蝴蝶在花間輕舞。
她話說完,不等她回應,便轉身沖進雨幕。她的頭發此刻已被雨水完全打濕,緊緊貼在她纖細的後背,女孩的背影逐漸模糊,最終消失在雨幕深處。
一種從未有過的情愫,如同破土而出的新芽,在他心底悄然滋生。
他緊緊抱住雨傘,心中五味雜陳,驚訝、感動交織在一起。
當天晚上他做了個夢
他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昏暗且壓抑的空間,四周是高聳冰冷的牆壁,擡頭隻能看到一方狹小的天空,自己仿佛被囚禁在一個巨大的屋檐之下。孤獨與恐懼如潮水般向他湧來,每一寸空氣都似帶着無形的壓力,令他呼吸困難。
一束柔和的光穿透陰霾,映照出一個熟悉的身影,賴傾清輕盈地向他走來,那步伐堅定而溫柔,随後向他伸出手,纖細的手指仿佛散發着溫暖的力量,笑盈盈地說道:
“班長,和我一起走吧。”
她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陽,照亮了這片黑暗
江至峤凝視着那隻手,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毫不猶豫地緊緊握住,刹那間,周圍的黑暗開始消散,溫暖與希望重新降臨。
第二天上午,他來到教室,就看着賴傾清有氣無力的趴在桌子上。
文濤在旁邊笑她:“你他媽都虛成什麼樣了,37度的天氣還能發燒!”
賴傾清有氣無力地踹了他一腳,“滾。”
她昨天回去之後,陳越就打電話讓她和他五排,她全身都還是濕的,就直接坐在地闆上把空調溫度開到最低打着遊戲,但是她當時沒覺得冷,沒想到真發燒了。
江至峤跑到辦公室,問老師要了包感冒藥,然後去小賣部買了個新的杯子給她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