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轉身離開的同時賴傾清拽住他的手腕忍不住問了句:“我們是不是見過?”
衆人聽見動靜都紛紛轉過頭來。
劉洋見這情景打趣道:“喲,妹妹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用那麼老套的搭讪方式,你還那麼年輕就不想努力了。”
江至峤瞥了她一眼,“你不是說我是你的星星嗎?”
劉洋還想說什麼然後聽見江至峤的回答頓時瞪大了眼。
賴傾清愣在原地。
星星?
池逸看江至峤走了開始笑了起來:“不是,賴傾清你在搞什麼,想攀關系沒攀上還丢了我們劇院的人。”邊上有幾個人也開始偷偷笑了起來。
“你真認識他?”葉璇有一下沒一下的踢着路上的小石子偏頭問。
“認識,肯定認識,煩死了!我本來記性就不太好,如果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就好了。”
說着她好像又想到什麼激動的說:“不是,他也是沒素質,我問他我們是不是見過,他隻要回答yes or no就行了啊,回答都不回答轉身就走,他也給我滾吧。”
葉璇看着她笑了一下又想到了什麼:“不是,大姐,你不知道他名字嗎,星辰集團不知道嗎?
“我知道星辰集團啊,但是我不知道他。”
“他是星辰集團董事長江勝的兒子,叫江至峤。”
黑色邁巴赫飛馳在公路上,車内,江至峤身姿挺拔地陷在柔軟的真皮座椅裡,他深邃的眼眸淡淡地看向前方。
劉洋開着車疑惑地問道:“至峤,那姑娘不會真和你認識吧。”然後又開口道“不可能啊,你不是對女的過敏嗎?星星又是什麼意思?”
江至峤聽他說個沒完沒了,煩躁的按了按眉心然後又想是想到了什麼自嘲的扯了一下嘴角。
七年
說久也不久,賴傾清剛剛抓住他手腕的那一瞬間他心中一顫,然後又聽見她問:“我們是不是見過。”身體瞬間僵硬,眸中劃過一絲恍然,心在一瞬至谷底。
她早就生活在光亮裡面了,怎麼會看到黯淡的他呢?
七年前,江至峤剛上初中就聽說了賴傾清他們一群人,賴傾清長的很漂亮,又因為陳越的緣故,一直是年級裡的“風雲人物”。
而江至峤從小就品學兼優,又是星辰集團唯一的繼承人,所以他一直以來都很努力,家裡對他也是寄予厚望,他隻想好好學習,不想惹上陳越和賴傾清那些人,對他們也是是避而遠之。
初一下學期分班他和賴傾清被安排到了一個班,他是那個班的班長。
新學期開始了賴傾清是個“穩定且專一”的人
堅持每天上課遲到,上課專注于聊天,吃零食,睡覺。紀律委員的記錄本基本上半本都是她的名字,但是她其實根本不怕那些老師罰她,反正懲罰就隻有檢讨和掃學校,她有雖然有很多處分,但是第二個學期基本上就被取消了。
星期五,又是班會課,也是賴傾清他們的挨罵課,她今天還特地化了個小妝來迎接懲罰,聽着劉偉開始念違紀名單,她還在漫不經心的照着鏡子内心暗暗自戀自己還是有幾分姿色的。
幾分鐘後老師拍了下講台嚴厲的說:“點到名字的這些人500字檢讨,周末晚自習交給我!”
文濤整個人呆滞了:“不是,我沒聽錯吧,我們一個名字沒有。”
賴傾清:?
其他學生:?
□□傑沒忍住開始笑了起來:“不是哥們,文濤你扇我一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
賴傾清也跟着樂了起來:“我c,真的假的!也扇我一下是不是在做夢。”
“扇你沒用,等下扇到一手面粉。”
聽完這話賴傾清拿書去砸□□傑:“這他媽叫粉餅,你這個土狗!”
“你們幾個給我滾出去!”劉偉生氣吼道
文濤吊兒郎當地說:“老師,我這個星期沒有違紀怎麼還要滾出去呢?能不能給個獎勵不滾,走出去行不行啊。”班上的人又開始笑起來。
班會課下完,就放雙休了,所有學生也差不多回家了。
賴傾清和一些校外的人在校門口奶茶店坐了兩個小時,準備轉場時發現自己忘拿包了。
太陽快落山了,餘晖灑在校園,為其披上一層夢幻金紗。操場邊,幾棵老槐樹在微風中輕搖,斑駁樹影于地面舞動。
賴傾清走到教室,又注意到窗戶邊還有一個人。
教室在餘晖中被染成橙黃。窗邊,少年正專注寫作業。淺藍校服有些褶皺,卻無損他的利落。細碎的陽光灑在發梢,幾縷發絲泛着金色,毛茸茸的,似給他鑲上光圈。肩膀随着書寫微微起伏,上臂肌肉隔着布料,隐約展現力量感。
她心想:“不是這都放學快兩個小時了居然還有人在學校寫作業”
她頓了一下然後開口問:“哎,那個同學,你怎麼還不回家?”
江至峤回頭看到賴傾清。
她站在夕陽下,兩頰暈着淡淡的粉,不知是夕陽餘晖的映照,還是少女自帶的紅暈。幾縷碎發被微風輕輕拂動,貼在臉頰,為她增添了幾分俏皮與可愛。
他看着她呆滞了一下然後說: “我,還有兩題,你要用教室嗎?”他也不知道看到他是害羞還是害怕,說話有點顫抖。
賴傾清被他的話弄的一陣莫名:“我用教室?我隻會拆教室。”
她拿起包走到他旁邊放下,去看他寫的作業。
随着她的靠近,能捕捉到一絲若有若無的香氣,像是隐匿于繁花深處的檀香,沉穩而深邃,為那股花香添了幾分底蘊,使其層次更為豐富。
賴傾清拍了拍手:“要不說你能當班長呢,這個點居然還在教室寫作業,太厲害了!明年感動中國沒有你我不看。”
江至峤被她的話逗樂了然後輕輕笑了一下。
她察覺江至峤這個舉動,突然發現這個小透明班長長得還挺帥。
她又問:“哎,班長,我問你為什麼今天的名單上上沒有我們幾個的名字啊。”
江至峤被問的有點無措,總不能直接說是因為怕他們吧,他不想給自己惹禍。他的目光躲閃,不敢與她對視。
“你總不會是怕我們吧。”
賴傾清察覺到他的情緒湊到他耳邊輕輕對他說:不用怕,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記名字是老師交代你的任務,你該記就記,記了老師也拿我們沒辦法。”
然後又直起身子笑着說:“今天沒被老師罵我還有點不習慣呢。”然後轉身走了。
過了幾分鐘江至峤看着她桌上放着精緻的小包然後連忙站起來追上她。
樓梯上江至峤看到了她,他叫她,她沒聽見
然後他加快速度跑上前,他扯了一下她的衣袖:“你的包。”
賴傾清一頓,拍了自己腦袋一下内心暗罵道“我這個豬腦子,合着我他媽是上來聊天來了。”然後笑着對江至峤說了聲謝謝。
他看着江至峤靜靜地站在面前,身姿挺拔如松,卻又因緊張微微僵硬。他的臉龐線條本剛硬分明,此刻卻因羞澀柔和下來,白皙的臉頰染上一抹淺紅,從耳根蔓延至脖頸。
賴傾清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嘴角微微上揚,“你長得還挺帥的。”
她的眼眸明亮清澈,仿佛藏着璀璨星辰,笑意如春風。那是個明朗的春日,微風輕拂,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花香。
江至峤看着少女遠去的背影想起她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她———好像沒有大家口中說的那麼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