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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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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天禮佛,寺裡的和尚送了一本《金剛經》,很有意思。”她不是虔誠的佛教信徒,來此隻是為了散心,若說興趣,不如對面前這個男人多,她的手覆蓋在蕭翀乾握着自己的手背上,感受着他的骨節,說道:“聽說陛下少年時曾在北疆生活過好多年?”

“是五年”,蕭翀乾說:“女人不會喜歡那邊的景色和故事。”

阮甯芙搖了搖他的衣袖,說道:“陛下,您講一講吧,臣妾想知道那些。”

蕭翀乾沒有拒絕的念頭,對這時候的他來說,那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但如果沒有那時候的他,也不會有現在的他,他還記得北疆的風沙與胡人的體味。

他說:“北疆地形開闊,四季都是大風,冬天的雪尤其大,那裡的人也是以種田為生,邊境百姓大多是流民和犯官家眷以及他們的後人,因經常對抗匈奴人,當地風俗剽悍。十幾年前,我剛到那兒的時候,就有幾個當地的少年問我要不要一起去搶劫,後來他們成了我手下最勇猛的一支隊伍。我剛到那兒的時候,匈奴人聽說邊境來了個皇子做小将,派了一個叫呼延慶的王子來挑釁,我砍掉了這位呼延王子的頭,沒過多久,他的叔叔和舅舅也陸續帶着人挑釁,這些人的頭也都被我砍掉了。後來我和燕将軍一起組建一支強悍的隊伍,時不時向草原探索。三年之後,我帶着這支叫做骁龍軍的隊伍,進入草原深處砍掉了匈奴首領呼延真的頭。”

這些很久以前發生過的事情,讓阮甯芙聽得雙眼發亮,她入神極了,不知不覺,身體也松弛地依偎在了蕭翀乾懷抱裡。

回憶着少年時期的一切,蕭翀乾發現記憶裡的血腥氣、胡人牛馬的腥臭、北地砭骨的寒風正在他的軀體中呼嘯席卷。

他握住阮甯芙一隻手,擡起手,帶着她的掌心一起貼在自己的側臉上,此時此刻,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北方邊境的風沙,但她可以摸到他的皮膚和骨骼的形狀,那也是邊地的風雪削磨鍛造出的樣子。

蕭翀乾看着阮甯芙,笑着說:“我第一次見你時就覺得似曾相識,那時候我想,也許我們曾在北方邊境見過,你有沒有到過北疆?”

阮甯芙笑笑說:“妾身出嫁之前不曾離開過長沙,後來也不曾離開過洛京。”

而且陛下在北疆時,她才是幼學之年。

大約也就是十一二歲的年齡,當時她正在閨中和姐妹一起學習認字和女紅。

蕭翀乾低下頭,額頭與她相貼,他聞到了一種似蘭似麝的香氣,幹幹淨淨的味道,鑽入他的肺腑,甜絲絲的。

兩個人的唇碰了一下,蕭翀乾說道:“莊生曉夢迷蝴蝶。”

莊子曾夢見自己變成了一隻蝴蝶,逍遙自在地在花叢中翩翩飛舞,他醒來之後發現自己仍然是莊子,他又開始懷疑現在是蝴蝶夢見了自己。

這個故事在莊子的《齊物論》裡,阮甯芙曾經當做逸聞故事讀過,在蕭翀乾的夢境裡,她是那隻蝴蝶嗎?

兩個人在接吻,漫長的親吻之後,阮甯芙已經忘掉了剛才腦海中的念頭,腦海裡隻有無盡的熱潮。

當當當——

有人敲門,阮甯芙沒聽到。

蕭翀乾說:“進來。”

阮甯芙吓了一跳,她往蕭翀乾懷裡更加躲了躲,看向門口的方向。

眼熟的太監梁聞喜低着頭走進來,他身後是阮甯芙的丫鬟寶珠,寶珠的頭低得更低,深深紮到地上。

她五體投地跪下來,額頭貼在地闆上,梁聞喜說道:“這位姑娘說有一封侯府的家書送來。”

阮甯芙已經坐直了身子,她說:“寶珠,信在哪兒?”

寶珠跪呈書信,她呈信的手不停打哆嗦,阮甯芙接過信,封皮寫着“愛妻阮氏親啟”的字樣,一看就是顧懷風的筆迹。

不曉得是拆開好還是不拆的好,也不知道裡面寫了什麼。

下一刻,蕭翀乾手一伸,從阮甯芙手中抽走了這封信,他笑了笑,聲音還算溫和,目光卻暗沉下來,盯着這封信,念起上面的字:“愛妻阮氏?”這幾個字從他舌尖逼迫出來。

阮甯芙心裡一跳,又羞又窘,臉一下紅了。

她伸手去抓那封信,蕭翀乾将信舉高,身高差距在,她碰不到信,蕭翀乾側頭看她着急的樣子。

桃花面上尤帶春色,杏眼含羞,眸如春水,嘴唇有點腫,慧心診脈時的蒼白面色已經不見了,看她害羞又着急的樣子,蕭翀乾心裡火氣直冒,這些天他一直讓人留意着阮甯芙的事情,不止知道她來寺廟進香,也知道她和顧懷風鬧了矛盾才出來。

現在這麼想看信,她是原諒那個世子了?

“這麼急着看信,若是永興侯世子來接,甯芙是不是立刻就同他回去?”

阮甯芙哪裡是想要看信,她不知道信裡面顧懷風寫了什麼,更怕蕭翀乾看到了尴尬。

結果蕭翀乾竟是說了這麼一句話,吃醋?他早就知道她是有夫之婦,竟然還會吃醋?而且他憑什麼吃醋?

兩雙眼睛對視之間,蕭翀乾一下子就明白了阮甯芙目光的含義,他落下拿着信的手,提起嘴角對阮甯芙笑了笑,正對着他目光的阮甯芙心裡一緊,無暇顧忌那封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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