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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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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精悍強大的實力也敵不過數人車輪戰,阿洛商多處負傷,顴骨飛出一道淺淺的口子,正在緩慢滲出血絲。

待阿洛商帶着花照野殺至巷口,已到強弩之末,撐刀跪地,反手砍斷釘入左股的箭尾,眼下的紋面愈發清晰,在綠色眼眸的映襯下呈現出妖冶的癫狂。

“走。”

花照野在水中捅的那一刀傷口崩裂,阿洛商捂住刀口,大股鮮血從指縫出滾出,一顆一顆砸在地面裹上黃土形成一個顫抖的血球,又在眨眼間爆破。

“走啊!”

花照野呆呆怔怔地俯視阿洛商極度模糊的身影,腦海蓦然出現一個色彩鮮豔的影子,腰間挂着滿是誇張彩寶的煙鬥,右耳上的飾品反射出烈陽刺眼的光芒,用同樣的姿勢背對着她撐刀跪地,以身擋下千軍萬馬,歇斯底裡地吼叫道:“走啊殿下!”

“殿下”?

“走啊”?

這四個字像是經受過惡毒的詛咒,頓時,花照野受到巨大刺激般失控後退,口中喃喃着“不”字,指尖飛出紅翡衣針精準刺穿巡捕的脖子!

她摸索着拾起一把卷了邊的直刀,招招生風,以絕對的優勢壓得衆巡捕後退數米!

“我不允許……”腰間煙鬥反射出灼熱又刺眼的光,花照野握刀的雙手頻頻打顫,不住喘氣,頭腦被濁霧蒙蓋。

她多年前生過一場大病,心脈具斷五感漸失,此後經年便用虎狼藥吊命。她強提心勁使出适才劇烈的動作,甫一停歇,一口氣沒運上來,羸弱的身體便開始成倍讨債。花照野登時吐出一口黑血,竭力握上腰間煙鬥,四肢疲軟直接癱倒——她腦中隻剩下一個想法:我不允許再有人因我而死。

“花照野!”

巡捕也看出争雲飛的異常,繞後暗算,阿洛商強忍劇痛,飛速前沖撈起即将癱倒在地的花照野死死攬在懷中,挽刀出招,沒有絲毫猶豫地斬斷那人頭顱!

花照野緊緊攥住阿洛商的衣襟,虛空中仿佛出現一根指頭粗的鋼針,一下一下戳着她幾乎失明的眼睛。

兩行血淚直直流出,砸在阿洛商後頸,或順着下颌隐入衣領,留下一片驚心的血印。

阿洛商眼神震顫,搖晃起身,有些慌亂地去撫掉花照野臉上血痕:“噓,噓……冷靜,花照野,冷靜。”

兩人的血迹混在一起,傳來腥鏽的氣味,花照野氣若遊絲,哀求道:“别丢下我一個,一起走好不好……”

“好。”

阿洛商咬牙逼出一個字,猶如一匹窮途餓狼,逼到絕境後潛能爆發,竟不顧傷口撕裂在衆巡捕的車輪戰中殺出一道血路,帶着花照野落荒而逃!

誰料一隻暗箭從上方擦着花照野臉頰破空飛來,阿洛商一把将她推開!

花照野來不及躲閃,第二支穿雲箭應聲而至!正當她以為今日交代于此,一道寒光刺破天地及時劈斷箭矢,一人朗聲道:“大人恕罪,屬下來遲!”

隻見桑諾臉頰濺血,勒燕直刀被布條捆在右手防止滑膩,一把将花照野提上屋檐!

阿洛商旋即飛身躍起,拉回花照野至身後。

·

桑諾殿後,三人快速逃竄。

花照野不熟悉此地的屋脊,平白被絆多次。阿洛商撈起她的腿彎抱在懷中,不動聲色、貪婪地嗅着花照野身上荔枝香與血腥混合後凜冽如寒雪的味道,落後桑諾兩步。

花照野被阿洛商滾熱的手一燙,腦子終于恢複清明。

她有些詫異地擡頭,模糊看到尖影,可能是阿洛商高挺的鼻尖和濃密的睫毛。

桑諾回頭,看着阿洛商滿身血腥而花照野幹幹淨淨,心裡特别不好受。

好像又回到了很多很多年前,争雲飛走哪都是招貓逗狗壞壞的,隻有阿洛商跟在她後面的時候,她才像是随水飄零的碎玉。

哼,那又怎樣。

桑諾白眼一翻,飛出暗器射殺追兵,拾起一把破刀擲出砸碎瓦片攔住蔡歌去路,将二人領至水井處,一點也沒有下屬的自覺,沒好氣道:“我英明神武的大人為什麼不把蔡歌弄死?那厮醒來纏我許久,好不容易甩掉,結果你又被涼州巡捕纏上,不然現在早走二裡地了。”

說着解開拴馬樁上的繩子,從百忙之中抽出空用勒燕語質問:“她咋還活着,我隻準備了兩匹馬。”

花照野被阿洛商舉上馬背,聽不懂勒燕語,一頭霧水,卻敏銳地捕捉到空氣中十分不友好的氛圍:“你讨厭我。”

桑諾看看阿洛商看看花照野,強壓下一邊一刀分批捅死一個埋天南一個燒海北的想法,多白了花照野一眼,道:“妖孽。”

無緣無故被罵,花照野才不會忍氣吞聲,癟癟嘴:“自己沒本事就賴别人。”

“你!”桑諾以奓毛恫吓對方,“阿洛商,能不能管!”

在桑諾沖動出手前,阿洛商飛身上馬,将花照野攬在懷中,連忙喝止:“桑諾!”

這種玩死自己誤傷别人的事情争雲飛沒少幹,改名換姓成了花照野後變本加厲。

阿洛商眼皮酸澀,用力閉眼再睜開,掉轉馬頭,轉移話題:“保命要緊,盡快從涼州城撤離。”

桑諾一臉“我不管我就要抗旨”,翻身上馬,滿臉嫌棄地再次回頭,見花洛二人的黑眼圈同樣濃重,淡淡的死意間平白增添一絲深邃的厭世之感。

桑諾心裡騰起一股難以忍受的鈍痛,更加生氣。

“人不人鬼不鬼的。”他大聲嘟囔,生怕那兩人聽不見。

阿洛商正色命令道:“桑諾聽令!兵分兩路,明日晌午長離關彙合,動!”

“離開涼州?”花照野踢腿掙紮,腦海中出現一個不詳地聲音在痛苦尖叫,懇求她不要走。

花照野頭疼欲裂,按着太陽穴頑固道:“放下我,要走你們走,我不走。”

桑諾瞳孔顫抖,不敢置信:“一會走一會不走的,還把自己當公主啊?到底是涼州過得太舒坦還是你腦子摔壞了不好使了?不走等死嗎?”

“别拉我手!放開!”因為花照野的掙紮,馬兒受驚,搖甩不止,阿洛商憑借卓越的馴馬技術穩定馬匹,在花照野後頸一捏,懷中人當即腦子一昏乖乖暈倒。

花照野消停下來阿洛商才深深呼出一口氣,有些疲憊地用虎口抵住額頭,滾熱傳來,他才意識到腰腹的傷口化膿得嚴重,自己正在發高燒。

他此刻頭腦遲鈍,微微感受到不安,四處張望,瞥見遠處追兵的影子,一踢馬腹:“蔡歌……碰上了直接打死,不必留全屍。”

“駕!”

·

誰也沒有注意到,水井旁高大的古槐樹後,一人身披白裟坐在樹杈上,斜背一把輕巧竹弓,一雙修長如玉筍的手上繞着孩童佩戴的長命金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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