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吃辣條嗎？”

“校花，尿尿去嗎？”

“校花，回頭跟我說句話。”

“校花，作業借我抄抄。”

林明溪煩不勝煩，“再叫校花，嘴給你們縫上。”

林明溪現在是一點威懾力也沒有了，連以前最怕她的碎嘴子都敢奚落她幾句，“又裝兇吓人了，你選上校花，我們替你高興嘛，我想讓她們喊我校花，她們還不答應呢。”

“碎嘴子，不要難過，你也是我們的花，不過是另一種花，笑話兒！”

“哈哈哈……”

大家哄堂大笑，林明溪氣得隻能繼續刷題。

别人調侃，程至簡也跟着起哄，林明溪跟他要筆記的時候，他懶洋洋窩在昨晚上，一隻手轉着筆，怪聲怪調：“呦，這不是大校花嗎？”

林明溪瞪他一眼，幹脆自己翻找筆記。

“當校花開心嗎？我可是每天都給你投票了的，你是不是要謝謝我？”

“我謝你八輩祖宗。”

旁邊“噗呲”一聲，小餅幹捂着嘴偷笑，看到林明溪和程至簡都在看她，忙擺擺手，“你們繼續，當我不存在。”

林明溪心裡不痛快，把情緒遷怒到程至簡身上，“就你廢話多，筆記呢，趕緊拿出來。”

程至簡識相地拿出藏起來的筆記，“别人說你行，我說就不行，你就欺負我老實人。”

“你老實人？”林明溪奪過程至簡手裡的筆記，“你要是老實人，世界上就沒有壞人了！”

小餅幹一臉幸災樂禍，“挨呲兒了吧？該！”

又一個課間，小餅幹喊林明溪陪她去買零食，回來的路上，她似乎有話說，幾次欲言又止。

上次程至簡偷偷問她，林明溪喜不喜歡自己，她也挺好奇的，她的這位校花朋友到底喜不喜歡年級第一？

小餅幹沒意思直接問，迂回了一下，“你覺得至簡這個人怎麼樣？”

林明溪想都沒想，脫口而出，“煩人精一個。”

小餅幹笑得沒心沒肺，程至簡要是知道林明溪在背後這麼評價他，不得哭死。

“他喜歡你。”

“瞎說。”林明溪一時沒反應過來，也許她當所謂的“校園惡女”當習慣了，也許她和程至簡互怼的相處模式，她從來沒往那個方面想。

“你不是喜歡他嗎？”林明溪還記得，當初她和程至簡同桌時，小餅幹整天拿着一本數學書，假裝找程至簡問題。

“打住打住，那是我年少無知誤入歧途，自從跟他同桌後，我已經迷途知返了。”小餅幹急忙解釋，“你不會因為我喜歡他所以才不對他動心吧？完了，至簡要知道你因為我放棄了他，肯定恨死我了。”

“哦~明溪~我的好姐妹，你竟然為了我放棄了校園男神，你真讓我感動。”小餅幹抱着林明溪的胳膊深情表白。

突然，背後突然響起一聲巨響，“校花！”

林明溪和小餅幹都吓了一跳，回頭看到鄭樂君和羅楚涵正看着她笑，她剛要制止以後不許再叫“校花”，不期然看到旁邊的韓書蘊，韓書蘊的眼神讓她有一種莫名的負罪感，好像自己搶了屬于她的東西。

放學回去的路上，林明溪看着窗外的風景出神，小餅幹的話還在耳邊回響，他喜歡你，程至簡喜歡你。

她回想着認識程至簡以來的所有事情，她無助、狼狽、絕望的時候，是程至簡陪在她身邊，不遺餘力地幫助她。

她想起上次班裡的謠言，說她和程至簡談戀愛，為了避嫌，她要跟程至簡劃清界限。

程至簡極力反對，逼着她保證不會不理他，她還記得那天程至簡的語氣，那樣急切，那樣熱烈，他看向自己的眼神。

她又不傻，程至簡喜歡她，她能感覺得到。

隻是可能嗎？她和程至簡之間的距離，比地球到太陽還要遙遠。

她也曾聽過一些程至簡和韓書蘊的傳聞，韓書蘊是所有人公認的女神，漂亮、優雅、成績好，出身也好……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她和程至簡似乎才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