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溪在展會上用他的手機拍了很多漢服照片，把這些照片都打印出來，林明溪看起來會很方便。

“好啊。”林明溪迅速整理好情緒，和程至簡一起走進打印店。

這家打印店一點也不實惠，尤其彩打，更貴，林明溪聽到報價，拉着程至簡出來了，“算了，不打了。”

“我出錢。”

“你出錢也不行，我也心疼。”

林明溪扯着程至簡的往前走，她隻抓了一根挎包袋子，程至簡被勒得肩膀都紅了，“诶，林明溪，你能不能不要光心疼我的錢，也心疼一下我的人好不好？”

林明溪回頭，看到程至簡被自己拽得歪七扭八，不顧形象地哈哈大笑，“不能，我眼裡隻有錢。”

林明溪帶程至簡來到一家便宜的打印店，這家店在梧桐街上，附近的很多工程單位做标書，因此，這裡的打印店比别的地方優惠。

下了公交車，地上有很多燃放過的紅色鞭炮碎屑，“看來又有新店開業了。”林明溪很有經驗地說。

前面不遠，幾個花着大濃妝的年輕女人在發傳單，林明溪和程至簡走過去，女人隻往程至簡手裡塞單子，卻不給林明溪，林明溪好奇，問她們要，一個女人擺擺手，“你小姑娘用不着這個。”

林明溪拿過程至簡手裡的單頁，看到上面印着一個性感女人的剪影，以及一行醒目的字體：慰藉深夜寂寞。

旁邊一間門店上挂着剛開業的紅綢子，“皇家一号KTV”的廣告牌下，幾個年輕男女正在拍照留念。

“那個不是馬蘭蘭嗎？”

順着程至簡的視線，林明溪看到一個她熟悉的身影，正是馬蘭蘭。

難怪最近在學校都沒看到她，原來他們的KTV開業了，林明溪又想起孫義強，希望以後他以後的心思都放在事業上，不要再來騷擾自己了。

自從那天在展會上聽了解說員姐姐的介紹，林明溪重新燃起對學習的熱情。

她給崔漫打了一個電話，向她解釋自己不能去打工了，崔漫表示很理解，還鼓勵她既然決定好好學習，就豁出去吧，人生總要拼一拼的。

林明溪給自己畫了一個人生線路圖，終點站是“漢服設計師”，前一站是“服裝學院”，再前一站是“高考一本”，再往前拆解了每一門成績的分數，倒推到現在，剩下的唯一選擇就是好好學習。

好好學習是一個籠統的概念，尤其對一個從來沒有好好學習過的人，就像玻璃罩子的無頭蒼蠅，毫無方向可言。

好在有程至簡，程至簡給林明溪分析了她眼下的學習情況，為她量身定制了學習計劃，告訴她最重要的是穩住心态，并且要做好長期努力得不到回報的準備。

林明溪不服，“憑什麼？”

“憑你前面幾年荒廢學業，給自己挖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别人的努力是積蓄，你的努力是還債，如果你心态還跟之前一樣，考了個倒數第一就打回原形，那你還是别努力了，因為下次考試估計你還是倒數第一。”

“嘁！”林明溪很生氣，擡手在程至簡胳膊上打了一巴掌。

程至簡摸着被打疼的手臂，一臉委屈，“你還打我！”

林明溪趕緊道歉，現在自己有求于人，怎麼能打人家？她輕輕在程至簡手臂上拍了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程至簡心裡暗爽，嘴上卻還在賣慘，“哎呦疼死了，你手勁兒真大，快給我揉揉。”

林明溪自知理虧，聽話地給程至簡按摩，看到程至簡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

林明溪不動聲色，依舊順從地給程至簡按摩手臂，過了一會兒她擡起頭，對着程至簡嫣然一笑，聲音柔柔地說：“你過來一點，我使不上力。”

程至簡心裡一酥，渾身過電一樣，三魂丢了五魄，聽話地往林明溪那邊挪了挪，林明溪抓住時機，用盡全身的力量在他手臂内側上的軟肉上狠狠擰了一把，程至簡疼得哇哇大叫。

林明溪拍拍手，好整以暇地睨着他，“舒服嗎？還要不要再幫你揉揉？”

“不、不用了，不勞女俠費心。”

林明溪依舊從初中部分開始補習，她好奇自己什麼時候才能看到進步，程至簡告訴她，至少要等到高三。

“高三？太慢了，我下個學期就要看到成果。”

“那你兩個月之内就要補完初中知識，太多了，你做不到。”

“做不做得到，等我先做了再說，你不要給我下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