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我家房間很多,帶獨立衛浴的卧室就很多間,可能比住這裡更方便些。”沈宴夾起一個包子放到白清婉面前的磁碟上,示意她坐下吃,“不過怎麼選還是你來決定。”
白清婉坐下來,默默沾了醋,将包子送到嘴邊咬了一小口,又用勺子舀了一口豆腐羹:“那就你家吧,阿宴你家大業大,到時候還可以随心情換房間住。”
沈宴直接拿起那個勺子,很自然地接着她吃了一口羹裡的湯汁:“那好,過陣子我讓聞讓找人幫你搬家。”
白清婉這才發現自己剛才光顧着說話,隻拿了一個勺子,面色微赧,馬上起身又去廚房拿了一個新的,遞給沈宴。
對方擺擺手,接過新拿的勺子放在白清婉面前:“你用這個吃吧。”而後把舊勺子拿在自己手裡。
他又吃了一口:“婉婉,你今天不用出門了,就在家休息等我消息。”
“你剛回來,算時間你昨晚都沒怎麼睡吧,還是你回去休息,我今天約了越筝,準備去繼續查找一下董叔的下落。”
沈宴面色了然,看起來對于她大概的想法和打算心中早已大緻有數:“我派人去找,你在家等消息就可以,你一個人去找太勞累且效率太低,而且像昨晚那種情況我不太放心。”
知道大概又是越筝和兆南那兩個家夥出賣了自己,白清婉歎口氣,也明白沈宴決定的事一般不會輕易更改,于是想了想便站起來走到門口,從挎包裡面拿出一張紙遞給沈宴。
“這是我昨天打聽到了董叔可能出現地方的線索和地址,”她把紙遞給沈宴,并用手指了指,“這幾個是可能知道的人名字和聯系方式。”
沈宴看了幾眼,道了句“好”,把那張紙折好放到口袋裡,又舀了一口豆腐羹。
“别急,這幾天大概就能有結果,我會處理好,讓雄安把高端線規規矩矩送到你手上。”沈宴對她說話,先是流露出幾分柔和安慰,而後随着說話的内容語氣漸漸冷凝,“我傅氏釣上來的魚,還沒見過哪條咬鈎還能脫走的。”
說完這些話,沈宴加快速度咬了幾口包子,又迅速用調羹把自己那碗剩下的豆腐羹吃完,扯了兩張紙巾擦好嘴角和手,便拿起旁邊椅背上的大衣站起來。
“婉婉你慢慢吃,我先去處理這件事了。”沈宴邊大步流星往門口走邊穿好大衣,說話間就打開了門。
“你慢點吃别噎着。”白清婉無奈,拿起桌上剩下的最後一個包子,又從廚房拿了個小号保鮮袋裝好,小跑着遞給沈宴:“車上吃吧,你好像沒怎麼吃飽。”
沈宴頓住腳步,回頭看她,心裡泛起微小漣漪,他順從接過袋子。
故意說:“嫌我買得少?”
白清婉本想說“少”氣回去,但一想要是自己真說沒夠吃,這人真能做出來下樓再買一堆送上來的事。她想起在芝郡的時候,就因為自己說了一句有家披薩好吃,他愣是跑到人家店裡買了整整一打,還貼心附帶好幾罐那家自己腌制的酸黃瓜消食,當時自己看着桌上厚厚一摞披薩盒子簡直哭笑不得。
于是她忍了忍:“不少不少一點也不少,我已經吃飽了。”
見沈宴站在門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隻好推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