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那塊地誰能幫公司拿下誰就是能載入史冊的大功臣,原本孟庭一個女人在這個男女比例幾乎15:1并且男領導都抱團的32樓她的所謂的“威名聲望”就遜于張敏權,林振鋒這套指令一下達,誰都知道孟庭和張敏權的明争暗鬥要接近尾聲了,誰勝誰敗一目了然,揭曉答案不過是時間問題。
孟庭隻是微微愣了一下,神色立馬恢複如常,聽着林振鋒的安排。
會議結束後許可凡和張敏權春風得意地走進後者的辦公室,孟庭把負責新項目包括林一遊在内的幾個人叫進小會議室。
不過幾十分鐘,她已經把這次新品的預熱和宣傳活動部署得差不多了,每個人要做的活都依次落實了下來,輪到林一遊時,她說道:“大家都知道一遊要結婚了,結婚這事我有經驗,婚禮跟男方根本就沒啥關系,就是我們女人一個人的戰場,選婚紗拍婚紗照這些都要我們親力親為,男方就像來上台參觀的觀衆似的……”
這話一說,連當事人林一遊都笑了,了解早會内情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氣勢低迷,孟庭說這種玩笑話不過是為了活躍氣氛。
“那我們給一遊就少分點活吧,大家互相理解一下,有困難要及時跟我彙報,這次新品研發了近一年,董事會其實是很看重的,我們不要被眼前暫時的困境難倒,要像以前無數次戰勝困難那樣,關關難過關關過!”
很多時候都是這樣,你以為好像已有定論的事情其實并不一定真的會按想象中的軌道發展,做事除了費盡心力的努力,也要比誰更沉得住氣。
許可凡把自己的辦公室選在了林一遊的隔壁,她這邊一開門去衛生間,隔壁就會探出腦袋,跟看犯人似的,搞得她不得不出去一趟鎖一次門,雖然她這個辦公室也沒什麼東西。
下班前陸嶼矜給她發微信說有事要說,剛下到一樓就看見他在大樓門口等,他逼近一米九的挺拔身高真真是鶴立雞群,惹得路過的人頻頻側目。
他倒是時刻代入“林一遊男朋友”的角色,她一過來就十分順手地接過了她的包包,下班人流量巨大,他就緊緊跟在她身後。
最前面一個員工不知為何突然停頓,導緻後面的員工不自覺向後退,林一遊下了班一直處于一種放空的狀态,陸嶼矜眼看她就要被前面的人撞到了還無動于衷,便長臂一揮單手摟着她的腰把她向後拉了一下。
剛剛本是出于本能的反應,現在他的思緒嘩啦啦飛了回來,他意識到自己環住的是:她盈盈一握卻十分有力的腰腹。
隔着一層薄薄的布料,因為呼吸而細微地浮動。
确保她站穩他便有些心虛地迅速收回了手臂,面上仍十分自如地問:“想什麼呢?”
林一遊沒注意他心裡的彎彎繞繞,随意道:“一會上車說吧。”
他要帶她去吃她想吃的泰餐,可趕上周一的晚高峰,他這輛法拉利走走停停,十分鐘了還沒開出半裡,他詢問道:“你不會暈車吧?”
林一遊想起上次在老宅外面吐的死去活來的片段,咬着後槽牙道:“放心吧,我就算吐進包裡也不會吐你車上。”
陸嶼矜被她逗笑,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你要是不舒服的話,我車上有話梅,可以緩解一下暈車那種反胃感。”
林一遊愣了一下,心說:“他每次碰方向盤之前都要拿濕巾擦一遍,這種重度潔癖患者能允許别人在他車裡吃東西?”
她在心裡默默吐槽,沒吭聲,結果陸嶼矜見她沒有回話,便随手一掏真的甩給她一袋話梅。
心說:“看來他是真的很怕我吐他車上……”
林一遊撕開大包的包裝袋,裡面躺着一顆顆獨立包裝的超大話梅,光是在袋裡看了一眼,她嘴裡的唾液就在不受控地分泌了。
她沒暈車,就是饞了。
林一遊随手掏出一顆,扯下包裝,毫無防備地把這顆果肉飽滿的話梅扔進嘴裡,酸得她一個激靈,她無助地用右手掌心蓋住了臉,連耳朵都紅了。
陸嶼矜餘光目睹了這一切,頓時眉開眼笑,調侃道:“這話梅怎麼樣?”
林一遊緩了好幾秒,盡量讓舌頭感覺不到它的存在,才口齒不清地回道:“酸得把我全身的麻筋都打通了。”
陸嶼矜報以大笑,道:“一個朋友送的特産,還沒試呢,多謝林小姐幫忙排雷。”
林一遊用舌頭把話梅翻了個個,又酸一個激靈,聽了他這話嘴上仍不饒人:“我哈喇子流你車上你就老實了。”
陸嶼矜笑道:“無妨。”
林一遊在袋子裡精挑細選挑了一顆最大的,撕開包裝不動聲色地準備着,紅燈一來,她就把話梅遞到陸嶼矜嘴邊,趁其不備隔着半拉包裝快準狠地将其擠進了他的嘴裡。
她期待着陸嶼矜酸到扭曲的臉,誰料他一點反應都沒有,甚至還含着話梅在口腔裡轉了一圈。
他這幾下直接把林一遊搞蒙了,她簡直開始懷疑自己的味覺,她滿臉狐疑地問道:“你不怕酸啊?”
陸嶼矜笑着回道:“這個是怪味話梅,有的酸有的不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