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西誠那個圈裡的人都知道林氏的大小姐是他家老爺子為他安排的結婚對象,他連她的手都沒牽到,她就跟陸嶼矜跑了。秦西誠這段日子隻要閉上眼睛腦子裡就自動播放“陸嶼矜橫刀奪愛”這七個大字,這口氣如何能咽得下。
男人總是想要去征服那些看上去就不好駕馭的女人,對他們而言,唾手可得的總是沒什麼吸引力,越是要費一番力氣不好得到的,征服起來才越有成就感。
于是美貌和征服值都拉滿的林一遊成了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秦大少爺的一塊心病,他必須要狠狠打林、陸兩家的臉才能為自己出口惡氣。
所以聚會上有人提議讓他也去跟林大小姐搞個桃色新聞惡心惡心林家陸家的時候,剛喝了幾杯酒的他腦子裡“嘣”的一聲,緊繃的那根弦終于斷了。
一屋子的人,甭管男的女的,都在七嘴八舌地幫他完善這個損招,全場唯一沒喝酒的人開車帶他來林氏大樓的路上,他一直在思考林一遊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花容失色還是尖叫痛哭?讨好求饒還是強作鎮定?
大腦因為酒精和想象中的即将發生的事情處于極度興奮的狀态,腿都不受控地抖動。
但他萬萬沒想到,林一遊除了最開始見到自己有些驚訝以外,連他最期待見到的“逞強鎮定”都沒表現出來,她的反應可以說是沒反應,完完全全的無視和不在乎。
氣氛僵持了快一分鐘,秦西誠的怒火“蹭”地一下燒了起來,他惡意地又向前貼近了一些。
酒臭味鑽進鼻子,林一遊皺着眉向後挪了挪,挪了微末的幾厘米就避無可避了。
拿着相機的男人“咔咔”按了好幾下快門,閃光燈晃得她眼睛生疼,這麼缺德又下流的“辦法”,虧他們想得出來,他喊着:“西誠你磨蹭什麼呢?哥們這相機可不是吃素的啊,來點葷的嘗嘗啊!”
秦西誠臉上露出了猥瑣的笑容,他道:“林大小姐要是給我親一口,那咱們的賬就一筆勾銷了。”
“呦”,“相機男”起哄道:“親哪啊?”
“操”,秦西誠笑道:“你丫閉嘴!”
林一遊淡淡道:“我和你有什麼賬?”
秦西誠愣了一下,轉而冷笑道:“你們家不是巴不得把你賣給我們家嗎?我們家老爺子都準備出錢了,你呢?口頭協議不管用是吧?林小姐,做生意可是要講誠信的!”
“傻逼。”
林一遊沒忍住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秦西誠的臉色一下就變了,不可置信地問道:“你他媽說什麼?”
“我說”,林一遊直視他的眼睛,回道:“我說你是不是嘴和屁股長反了,說話堪比放屁,公共廁所那蹲廁是不是在你腦袋裡裝了一個,污言穢語全是臭氣。”
兩個男人都呆住了,這是哪個門派的罵法?不說這留洋歸來的林小姐是個連髒話都不會說的大家閨秀嗎?
秦西誠的臉紅的像血,怒吼道:“你他媽别以為老子不打女人!你個賤b,上趕着給男的上……”
林一遊冷哼了一聲,道:“你的狗腦子是被下身長的那根玩意占領了嗎?你那二兩肉缺一塊是因為剖腹産的時候有一半留腦袋裡了嗎?”
秦西誠憤怒到極點,笑得很扭曲道:“我他媽缺不缺你怎麼知道?你見過啊?想試試嗎?保管你……”
林一遊不耐煩地捂了捂鼻子,回道:“還用見嗎?你脫了鞋有一米七麼?這玩意是按比例長的!你要不給你腦袋做個手術把那半根狗東西取出來呢?”
秦西誠簡直要昏厥過去,怒道:“你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從今晚見到她開始,這是她第一次有了那種情緒上的大的波動,就連剛才對她的“□□羞辱”她都表現得淡淡的,她像聽到了一個好笑的笑話,輕飄飄說了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