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不再回避曲暮的肯定,而是大大方方地接下,隻不過每次,他都要帶上曲暮的那份肯定,“我們都會越來越好。”
“當然了。”曲暮說。
“切。”花曆瞥了他們一眼,離開了現場。
左右,這個年齡的雄蟲也要初次分化了,不過這幾日,他等得起。
說是這幾日,可誰也沒有想到,花朝的初次分化來的這麼快,上面還在上課,花朝便覺得頭腦遊戲昏沉,一開始他還堅持着,可後來,眼前一暈,他變成了沒了意識,隻留下曲暮扶着他,有些無措。
等花朝再醒過來,就看見了許久不見的曲父和花父,他們在他的床前争論不休,而曲暮被他們擠在角落,和他對視的時候,才回以一個笑容。
曲暮看出了花朝的疑惑,手上一頓比劃,按着他們的默契,花朝也順利地翻譯出了這一段手語:你的,精神力等級,A。
他們兩個,争你的撫養權。
花朝點點頭,表示明白,而後淡定地下床,給自己倒了杯水,跑到了曲暮旁邊。
“花朝。”曲暮小聲打着招呼。
“嗯。”花朝喝了口水,“走嗎?”
“不管他們嗎?”
“他們也沒有管過我們。”
“也對,那走吧。”
兩個人本就不是多聽話的孩子,一下子就達成了默契,往門外跑去。
也恰好,被進來的雌蟲逮個正着。
“曲暮?”曲裕看着眼前的兩人,不确定的叫了聲。
他自幼被養在雌父膝下,隻一味學習,沒有出過幾次門,但也對這個雌弟頗為熟悉——畢竟,被雄蟲寵愛的雌蟲不多,曲暮算一個。之前曲終寵愛他,曲終走了,又來了個花朝。
哪怕三人以兄弟相稱,可還是有不少風言風語,曲裕自然是不相信這些,他記住曲暮,不過是羨慕對方擁有他得不到的親情。
“噓。”曲暮認出了對方,他對這個哥哥印象不錯,連忙比了個手勢,示意曲裕閉嘴,結果下一秒,門外又拐進來一個雌蟲,正是他們的後父。
“你們兩個在這裡幹什麼?”鸠,也就是他們的後父看着他們說道。
“沒……”曲暮歎了口氣,和花朝默默走了回去,自動開啟屏蔽模式。
那一頭争論的雄蟲,聽見這邊的動靜,才發現主人公早沒了蹤影,連忙跑過來繼續拉扯。
“花朝,你自己說跟誰?”曲父問道。
“花朝,你身上可是我的血!”
“他早就被玩買回來了!”
“人是可以買賣的嗎?”
“當初痛快給貨的難道不是你嗎?”
兩個雄蟲說着,又開始互罵,花朝隻覺得聒噪,他知道,他們不是在争花朝,隻是在争A級雄蟲。
“阿朝,我在。”曲暮小聲說,“阿朝,你隻是阿朝,不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