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曲伺則甩開老師的手,向外走去。
“老師,我也一起。”曲暮走到花朝旁邊,“我也是一起的。”
“行行行,你們都走吧。”任課老師隻覺得頭疼,今天他們還在說新同學怎麼樣,沒想到卻是兩個混世魔王。
兩人慢悠悠地到了辦公室,曲伺已經把事情和老師說了大概,當然,隐去了自己的部分,隻說花朝和曲暮對他又打又罵。
按理說,老師也不該相信,畢竟曲伺什麼性子,老師多多少少也該有些了解了,可并不影響他站在曲伺這邊呀。
畢竟,曲伺可是被曲夫人親自送過來,而且千叮萬囑,讓班主任好好照顧的,沒有人願意為了陌生人得罪自己得罪不起的存在,于是哪怕班主任猜到了真相,可還是對着花朝和曲暮冷下臉,打算把罪責都推到他們身上。
“花朝,曲暮,老師以為你們會是乖孩子。”班主任闆着臉。
“老師,請問是我們不乖嗎?”曲暮被花朝護在身後,探出一個腦袋問道。
“難道你們乖嗎?!你們看看你們把同學都欺負成什麼樣子了!”班主任把桌子拍的怕怕作響,妄圖用這個方式,震懾住花朝和曲暮。
曲暮抓了抓花朝的衣服,有些被吓住,縮回了花朝身後,卻聽見花朝說:“可不是他先過來的嗎?”
“bl者bl不成功,有什麼值得可憐的?”花朝問。
這句話也是曲終教給他的,在他第一次反抗成功,可大家都在維護欺負他的人,而指責他的時候。
“…那你們有他欺負你們的證據嗎?”老師黑着臉,看向花朝,他不理解,對方為什麼還敢反駁,在他看來,這個年紀的孩子,就應該奉承他,這個時候就應該乖乖認錯,而不是和他犟嘴。
“可您也沒有他欺負我們的證據不是嗎?”曲暮的聲音還是輕輕的,有些顫抖,可至少,他學會了開口。
他看到了權威被挑戰,看到班主任在強詞奪理,也隻覺得所謂權威不過如此。
況且,花朝不怕,他也不該怕,他們是一樣大的,而且,他們是一家人,他們應該互相守護,而不是花朝一直護着他。
“你們簡直是強詞奪理!”班主任說,“難道他一個人可以欺負你們兩個人嗎?”
“而且你們要是沒有幹什麼,他會無緣無故欺負你們嗎?!你們不應該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嗎?”
“曲伺是什麼人我不知道嗎?倒是你們兩個,剛來就欺負同學,我認為你們根本不适合在這裡學習,回家好好反思吧。”
班主任好像竹筒倒豆子,劈哩叭啦說了一大堆,卻沒有注意到花朝眼睛越來越亮。
這個案例上輩子的老師和他說過無數次,(是的,曲終看不過花朝被欺負,為他請了老師,他可以不在意自己被欺負,可曲終希望,當哪天花朝在意那些争執,口角時,不至于落于下風)隻不過花朝一直找不到機會試驗,而現在,課堂上一模一樣的題目擺在花朝面前,他當然有些興奮。
當然,這個形容不太貼切,不過大抵就是,在考試前一天,你剛好刷到了一模一樣的題目。
于是,花朝拿起了水,在大家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潑到了班主任身上。
“你什麼意思?!”班主任擦幹淨臉,問道。
“您剛剛說了,别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地針對你,您應該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做了什麼。”花朝把杯子放回桌子上,冷靜地複述着“标準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