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暮皺了下眉,他感覺到對方态度不對,可不知道哪裡不對,便什麼也沒有說。
而一片的花朝,甚至連那個人語氣裡的不對都沒有察覺到,隻是沉默地在書上寫着什麼。
曲暮撇着嘴,看了一眼,就看見對方把今天發生的事情都一闆一眼地寫了進去。
曲暮:???
“不是?”曲暮不可置信地湊過去,看了幾眼。
花朝看曲暮好奇,幹脆把書放到兩個人中間。
“我寫什麼?”曲暮問道。
“寫你想寫的。”花朝說。
曲終說,寫他們遇到的矛盾,可除非拳腳相加,花朝對他人的惡意都不太敏感,比如其他人的陰陽怪氣,花朝真的會以為對方在誇他,又比如剛才曲暮和班主任的對峙,花朝一開始并沒有察覺到什麼,隻是下意識認識到,曲暮在維護自己,于是,他幹脆把今天的事情全寫了進去。
“切,木頭就是木頭。”一個人走到他旁邊,不屑地說。
曲暮看過去,那是個不認識的人,可他知道,對方在罵花朝:“你什麼意思?”
“喲?木頭去一次曲家,出息了,還有幫手了?”那個人說着,卻看見花朝在寫着東西,并不搭理,隻覺得無趣。
“喂,木頭,我和你說話呢。”那個人踢了花朝一腳。
花朝下意識踩了上去,擡起頭,看見對方的臉,才收回腳,不等對方得意地繼續說什麼,就先問道:“你是?”
“不是?木頭!你裝什麼呢?!别告訴我,你這麼久了臉我都不認識!”那個人看着花朝,指着他,大聲道。
“我不認識你。”花朝把他的手移開。
“我是花曆!雄父唯一承認的雄子!”花曆說,把最後幾個字特地咬了重音。
“噢,所以呢?”花朝反問。
他是真的不在意,在花家,沒有人和他交好,他也不是會去和人交好的性格,便無視了所有人,他知道很多人叽叽喳喳的時候會看他,可他不知道那些人在說他,也不知道那些人是誰。
因為在他看來,那些人和他沒有關系,是不重要的東西,為什麼要花時間去記?
“噗嗤。”曲暮看明白了情況,忍不住笑出聲,“抱歉,看來我的,哥哥真的不認識你,請問你可以離開了嗎?”
曲暮說着,假裝忽視掉落到他身上的視線,他知道,曲家那幾個欺負他的人也在,可此時此刻,他好像沒有那麼在意他們了。
花曆咬牙:“你就裝吧,我不信你真的不在意!”
說完,花曆就扭頭離開,和夥伴們說着什麼,無外乎花朝的壞話。
隻不過,這次,他們的視線也落到了曲暮身上。
“喂!曲暮,你真的還敢來上學啊?”關注他們已久的曲伺終于起身,來到兩人面前。
“哇,這年頭,怎麼,找麻煩還排隊呢?”曲暮聲音有些顫抖,他抓着花朝的手,企圖汲取點力量,才敢看着曲伺的眼睛說道。
“啧,這上了學就是不一樣,都敢還嘴了!”曲伺把手伸向曲暮,卻被花朝半路攔住。
“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