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幾次了?”曲終看向曲暮問。
曲暮默默躲到花朝後面,想了想:“第五次。”
曲暮知道曲終不會朝他發火,可他還是害怕,害怕對方失望的目光。
“我明白了。”曲終沒有多問,隻是說,“辛苦了。”
“啊?”曲暮有些沒反應過來。
“對不起,是我沒有早點發現,不過,阿暮,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以後告訴我,可以嗎?”曲終看着曲暮,誠懇地問道。
曲暮搖頭:“哥哥沒有錯,是我沒有及時告訴哥哥。”
“不,阿暮隻是害怕我擔心不是嗎?阿暮已經做的很好了,隻是有的地方,還不夠好,你遇到這個事情,應該和我說。”
“好。”曲暮點頭。
曲終拿出兩個本子遞給兩人:“所以,以後相關的事,你們都要寫下來,可以嗎?”
花朝接過本子:“好。”
曲暮:“我會的,哥哥。”
“好。”曲終滿意地點點頭,而後看向曲暮,“你有上藥嗎?”
“還沒來得及。”曲暮低着頭,他的傷口都在隐蔽的地方,隻要他不表現出來,曲終就不會知道,自然而然的,也不會上藥。
畢竟他們在一個房間,長時間在廁所上藥,曲暮也怕曲終有所察覺,而時間長久,也便習慣了。
曲終點頭,找出一個藥膏,遞給曲暮:“你先去上藥吧。”
“好。”曲暮接過藥膏,走回自己的放假。
花朝等房門關閉,才問道:“你來這多久了?”
“怎麼這麼問?”曲終問道。
“曲暮不像你養出來的孩子。”花朝如實說。
“八年了,我是胎穿,不過阿暮在三歲那年,才開始跟着我,在那之前,他們都認為我太小了,讓阿暮和我一起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在那之前,我們被兩個雌蟲收養,因着我是雄蟲,各方面享受的待遇都不錯,也想當然的以為,阿暮過的也不錯。”
準确來說,曲終上輩子的家庭雖然也很複雜,可他的家裡,至少每個孩子物質條件都很富足,以至于,他很難想象,為什麼花家那麼富裕,卻不能讓雌子們吃飽,甚至沒有單獨的房間。
所以,那一天,曲終看着面前擠在角落,餓的看不出模樣的曲暮時,根本不敢相認,也在那一天,曲終和曲父大吵一架,自己帶着曲暮過起了日子。
他們沒有雌父,也沒有雄父,他們隻有彼此。
“那個養你的雌蟲呢?”花朝問道。
“他愛的是雄子,是地位,當他發現,我惹家主不快,也間接讓他地位降低時,便巴不得和我接觸關系了。”曲終說的坦然,看起來是真的不在意,“這很正常,很常見。”
花朝沒有說話,他下意識覺得不對,可他也沒被愛過,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反駁對方。
噢,還是有的,那位用生命給他換了個名字的雌蟲,可那個雌蟲的存在恍若昙花一現,花朝還沒有感覺到什麼是愛,對方就走了,以至于,花朝隻能感覺到這個名字的沉重。
“你還有我和曲暮。”花朝說。
曲終笑了笑,不置可否:“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是真的把我們當家人,而不是雇主。”
“這樣的關系比較穩定。”花朝下意識否決,哪怕,在他的心裡,曲終是他的哥哥。
“你看,你也這麼覺得。”曲終說。
兩個人陷入了沉默,最後,還是曲暮抹好藥回來才化解了尴尬。
曲暮走到花朝旁邊:“我們去拿午飯吧。”
“好。”花朝撐着地闆站起來,跟在曲暮身後。
曲暮臨出門,還和曲終說了聲再見。
路上,曲暮看了花朝好幾眼,花朝隻當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