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曲終便被從床上拉起來,他看了眼時間,卻已經九點了。
“這麼晚了?”
“嗯。”花朝應聲,“我門編的謊,爺爺替我們圓了,不過今日你得去簽個字,允許自己工作。”
在這個社會,位高權重的辦什麼都輕松,哪怕是僞造一個身份,一段婚姻關系。花朝說是應聘的第三軍,實際也是更上層把他分配過去的,而那個上級,就是花老爺子。
“我必須過去嗎?”曲終打了個哈欠,“左右這都是假的,大家都知道。”
花朝搖頭:“上級隻知道你和我們是假的,至于你和笛彌,經過老爺子操作,卻成了真的。”
畢竟其他人的沒有類似結婚證的東西,用來搪塞媒體的話罷了,其中真假幾位高層心裡有數,可曲終這連證書都搞來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亦不好評說。
曲終擡頭,第一次覺得一句話那麼難理解,最後歎了口氣:“早知如此,那日就不同爺爺玩笑了。”
“不是吧,粽子,我記得這些手續很繁瑣呀,你都沒有發覺不對?”藍曦等的不耐煩了,上來剛好聽了幾句,問道。
“隻記得簽了不少東西,左右爺爺不會害我。”曲終搖頭回道。
“嘶,你這,不愧是你……”藍曦扶額,想了想好友的性格,又覺得沒有問題,“那你們快點吧,不然遲了。”
“好——。”曲終應着,又躺了會,才慢悠悠爬起來。
等吃了飯,一行人便啟程到了地方。
而面對上司“你怎麼遲到了的”質問,也仿佛統一了口徑:“你知道的,雄蟲是這樣的。”
曲終:你們沒有起晚我是不信的。
“好了好了,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小粽子,走了走了,去簽個字。”藍曦拍了拍曲終的肩膀,把他拉往第三軍基地的方向。
“等等。”曲終拉住花朝,借着花朝的力拉住藍曦,“我頭發有沒有亂,衣服呢?”
“沒有,整齊着呢。”藍曦看也不看,說道。
“我臉色怎麼樣?”曲終抓住花朝,還是不動。
“還不錯。”林曉看了眼說。
“真的嗎?”曲終又問,畢竟單推這麼多年的人,馬上要活生生站在他面前,難免有些緊張。
“真的,走了走了。”藍曦抓住曲終的手,給了林曉一個眼神。
林曉會意,拉住曲終的另一隻手,把花朝的胳膊輕輕拉開:“走吧。”
“你們怎麼和架着我似的。”曲終無助的看向花朝。
“因為我們就是在趕鴨子上架呀!”藍曦笑着擋住花朝。
花朝笑看着,沒有上前。
“斧頭?”
一道聲音響起,林曉下意識回頭,卻看見了自家上司。
對方手裡拿着幾份文件,由于有些熱,便脫了外套,把外套放在臂彎上,對方碧藍色的眸子打量着他,滿是疑惑。
“阿逸?”林曉松開手,“你怎麼在這?”
“我來拿個東西,這位是?”祁逸看了眼曲終問道。
“我一位好友,對了,我有東西給你。”林曉緊了緊鬥篷,拿出曲終給的信。
“終于舍得給我送情書了?”祁逸笑着接過,看了眼信封,又有些失望,“倒是我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