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吻喉結後,時淵洺頃刻僵直了身子,司清焰清晰地感受到他肩上的肌肉鼓脹着繃緊着。
摸起來更讓人心花怒放,潛伏着某種即将爆發的力量。
她忍不住又蹭下他的喉結,舌尖傳來明顯的上下滾動。
男人潰敗地喘了一口氣。
清焰,清焰,清焰……
他在心裡歎息,試圖鎮壓翻滾而上的野火。
捧着她脖頸盯緊她的唇她的眸,來回逡巡地掃過一眼又一眼。
他是不是想吻她?
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了她一整天,可他就是不吻下來,隻用那雙琥珀色眼眸,深深地看着,長久地望着她。
然而這樣的注視無疑比親吻更有侵略性,司清焰無法避免地墜落在他的眼眸中。
要是溺死在那深情的眸海裡,他會給她做人工呼吸嗎?
下一秒,她的呼吸倏然一窒。
皮帶不知何時裹住她,松緊恰到好處,剛好能卡着她的脖子往後仰,迫使她擡頭回望,與他對視。
霞光柔柔地灑在她的長發上,沿着她的額頭往鼻尖流動,她不可遏制地閉眼,适應了一會兒後又興奮地掀眸,密密的睫毛剪碎了霞光,眸裡溫溫地亮着。
太美了。
女孩美得讓他心醉又彷徨。
時淵洺不動聲色地收攏皮帶,手指往上用力地撫她的唇,從唇峰到嘴角,再從嘴角到下唇。
眉目沉靜地勾着、描着、輾着。
粗暴又性感地用手指吻她的唇,一下,又一下,再一下地點燃唇色。
司清焰受不住地吞咽口水,感受到脖子上的皮帶扼住她的呼吸,身心都覺着翩然起來。
她微微啟唇,等那手指來到唇中……
有電流從指尖竄到心尖,時淵洺急促地吸了口氣。
但很快反客為主,輾轉抵死纏綿。
司清焰頭皮發麻,雙腿發軟,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後退,悶悶地撞了一下吧台。
時淵洺以為她差點倒下去,便想去穩住她,倉促間卻打翻了楓糖漿瓶罐。
咚的一聲,欲|望如同楓糖漿濃烈地流淌而出,但沒有人察覺,又或是無暇顧及。
司清焰沒讓他的手離開,早已伸手扣住他的腕。
手指就這麼一深一淺地……和卡在她脖頸上的皮帶一樣讓人窒息。
時淵洺眼中的□□燃成一片霞光,無法忍受地向前逼近,撐在吧台上的那隻手卻碰到打翻了的楓糖漿。
垂眸看了一眼,被那片流淌的欲望激起更瘋狂的欲念。
指尖随意一撚,毫不猶豫地蘸上楓糖漿,遞到她唇邊啞着嗓子說:
“吃進去。”
他突然霸道又猛烈,甜膩漫入她的整個口腔,但司清焰覺得塞得太滿了。
嗚!嗚……
她可憐無辜地嗚咽着,内心卻熱切地情|動不已。
因他神情一本正經,卻在做着放浪形骸的事。
渾身軟得一塌糊塗的司清焰,實在招架不住他狂肆霸道的動作,隻好抱着他迥勁有力的腰勉強撐住。
然而酥麻爬滿唇齒之間,舌頭更是刺撓無比,完全無從再吞咽。
混着糖漿的汁液便順着微張的嘴角溢出,沿着修長的手指緩慢滑落,黏膩地滾入脖頸,滴墜在皮帶上。
時淵洺忘情地溺在她眼中。
輕柔地解開皮帶,還給她呼吸,在抽出尾端時,明顯感覺到她顫了顫。
他有意把皮帶弄濕,這樣打在肌膚上有緩沖效果,不會那麼疼。
但在這之前,他必須再次跟她确認。
“清焰。”皮帶被折成圓弧形,皮革料遊走在她飽滿绯紅的臉頰,冰涼的觸感讓她舒服地輕吟了一聲。
可下一秒,讓人顫栗的詢問撲面而來。
“會比上次還痛的,”時淵洺将皮帶收回,給她最後一次機會,“你确定要我這麼做?”
司清焰恍神了一會兒,拼命地喘息,氧氣灌滿胸腔讓她活了過來,眼角通紅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妩媚一笑後轉過身去。
她順勢趴在吧台上。
從裡到外,她都做好準備。
夜色早已降臨,窗外泛起烏雲,烏雲還閃着悶聲不響的雷電。
無聲的引誘在震動他的心靈,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皮帶。
而這皮帶,也是眼前的女孩送給他的。
一切的一切,來自她的贈予。
他決定隻打十下,但這次沒有告訴她,就這樣讓她面臨未知,拎着她抖動的心尖吞入口中。
狠狠地貪婪地咽下,同時落下!
啊!~
女孩在顫栗,咬着唇等待。
可男人居然覆上他粗粝的掌心……
司清焰舒服地“嗯”了一聲,感受這讓人無法捉摸的安撫,以為他不敢下重手,結果就在這時迎來……
灼熱與冰涼交織,再加上他掌心的溫暖,司清焰覺着自己反被伺候,快感似貓爪在抓撓她的心。
她實在難耐地想要逃脫又很想再要。
矛盾的身心在互相對抗,就在她支撐不住險些趴到地上時,時淵洺撈起她的細腰,扶穩她,又掐着她。
他滿意地注視着她,惑人神魄。
口幹舌燥之際,野火灼燒他的胸膛。
……
心神激蕩的倆人抱在沙發上一同平複,司清焰迷蒙着雙眼陷在他的懷裡,心裡不太滿意這戛然而止的情形。
他都沒有釋放!根本沒有盡興地發洩。
隻是這樣做,積壓的情緒不可能得到纾解,尤其是他這種擅長抑制憤怒的男人。
是她剛才差點跌倒,讓他覺得她已經無力承受嗎?
他在那當下做出判斷,認為她無法接納他的負面情緒?
“回去?”時淵洺貼着她耳廓,暗啞着嗓子詢問。
這就要送她回家了嗎?可她還清晰地感受到某處傳來的觸感……還沒下去呢。
“我想趕快洗澡。”她看過了,他這辦公室裡裡外外沒有浴室,那要滿足她的需求,當然隻有一個選擇。
聰慧過人的時淵洺當然知道她想去哪。
“回我公寓?”他其實原本就想這麼做。
“嗯呢,”下意識地撒嬌,随即又找了個更合适的借口,“外面還打雷呢。”
萬一下了暴雨,那就回不去村裡,所以隻能~
“那就在我那裡過夜,嗯?”時淵洺的胸膛明顯起伏着,愉悅到連呼吸都變緩變沉。
一路上沒有下暴雨,而且還是在等待時淵洺緩了一會兒後,他們才出發回到他的公寓。
不知第幾次來到他家了,司清焰的腦袋瓜沒心思去回憶,隻心緒難抑地想着某事。
她懷疑自己的能力,等會兒真要做那事嗎?
之前從未做過,她不太清楚要花多久時間才能……
她做得來嗎?會不會做不好?弄砸了怎麼辦?
就在心底盤算時,時淵洺已經替她洗好了澡,并把她帶到床邊,想讓她早點休息。
他極其無奈地發現,女孩的炙熱目光一直黏着他。
他不敢猜她在想什麼。
然而也不需要他去猜測,因為司清焰已經鼓起勇氣踮起腳尖在他耳畔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