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樂已經有些堅持不住時,慕斯壓在他身上的動作很輕。
藍灣牧羊犬居高臨下盯着岑樂的藍色雙眸,遲疑了。
藍灣牧羊犬是遲疑了。
這應該是狼王的第一次失敗與低頭。
岑樂借着機會撞上城防的系統,直接用藍色雙眸直接沖進密道。
恍惚間,他倒在傳送梯上,緊接着意識渙散,在醒來就是在床上,盯着蔣瑟奇醜無比的字清醒。
蔣瑟用手在岑樂面前揮了揮:“樂樂?回神了。”
岑樂:“回了。”
蔣瑟又用手比了比倆人身高,撇着嘴說:“以前你還沒我高,現在你和南……你得有190了。”
蔣瑟下意識想說南淮。
岑樂從不察覺這些:“現在你矮。”
蔣瑟簡直哭笑不得,南淮說他是小傻子,岑樂嫌棄自己矮:“我這個實驗體當的真拉啊~”
“哎我~”蔣瑟在岑樂頭上搓了一把:“頭發沒了?成背頭了,真帥的小夥。”
岑樂歪頭。
進行基因重組時被剃了。
白色頭發還是參在黑頭發裡。
倆人也沒過多叙舊,由于岑樂身份特殊,在C3基地裡還是要處處小心,雖然岑樂和三年前有很大的變化,還是要提防實驗室。
這三年C3基地變化是循序漸進的,依舊是世界系統頂端。
岑樂沒有告訴蔣瑟自己有着另一個系統,其實不用擔心,一切還在塞勒的掌控中。
每個基地都有每個基地的風格,岑樂十歲那年進的實驗室,在實驗箱裡住了五年,又在Vm基地流浪了三年,起起伏伏的心情是說不明白的。
他對C3的空氣更加依賴。
之前岑樂是基地中心的寶兒,現在蔣瑟是基地中心的大寶貝,挺好。
蔣瑟觀察到他細微的情緒,拉着他離開了實驗室,基地裡的陽光很充足,樓層上放置着高功能陽光吸納闆,跑起來肯定費勁。
蔣瑟塞給他一個棒棒糖:“吃一個吧,我在基地中心順的。”
岑樂接過塞到嘴裡:“最近這幾個月有變動嗎?”
蔣瑟舔着糖輕聲說:“沒,除了陸銘和南淮升了上校,其他人沒什麼。”
岑樂點頭:“明白,我想去教堂。”
他還是能聽到一些風聲的,雖然不知道塞勒和威廉是通過什麼聯系的,但是他明白威廉知道的一切大部分都是塞勒傳來的。
塞勒八十多歲,哪都去不了,他猜C3的某一處一定有塞勒蹤迹。
教堂有貓膩。
蔣瑟探頭看他:“去教堂?幹什麼?”
本來話到嘴邊了,又吞了回去,蔣瑟天真無邪有點小聰明,這樣在基地挺好的,不要拉他進入破壞塞勒的計劃。
塞勒計劃成功的話最好了,如果失敗,他也不怕蔣瑟會多想。
岑樂索性扯開話題,指了指指示牌上的方向:“這裡,還和以前一樣嗎?”
蔣瑟看向岑樂指的地方,看到“教堂”倆字一愣:“不太一樣,現在這裡是軍方的。”
岑樂疑惑:“為什麼?”
蔣瑟說:“你走的第五個月,清修派在教堂舉行反叛儀式,想要扳倒基地中心統治者的統治,聯合三萬五千名男性和一萬兩千名女性在教堂轟動群衆,那次是C3這幾年在曆史上最混亂的一次。”
“實驗室也被清修派襲擊,消音系統有損,當時你在Vm和廢墟C4的實驗中,自然沒有關注世界趨勢,我記得當時喪屍單體闖進來了,進行了小規模的感染。”
怎麼會闖進來喪屍單體呢?
隻能是實驗室裡跑出來的。
“我并沒有出面阻止喪屍單體,而是從實驗室被基地中心拉走做了測謊審判。”
蔣瑟不會騙人,也不會對岑樂隐瞞什麼,但是有些事情他不想讓小孩知道太多。
因為南淮和陸銘都懷疑蔣瑟知道關于C0109的蹤迹,對他進行了測謊的電擊和心理疏導。
蔣瑟沉默。
岑樂問:“結果呢?”
“……”蔣瑟說:“喪屍和被感染的人被擊殺,而教堂裡的領導人被處決。屍體被釘在十字架上公示了一個月。”
身體腐爛,流濃,生q,惡臭。
聽到這,腦子裡滿是那種畫面。
“那兩個月一共四萬七千多人通通被處決。”
岑樂:“……”
“大家叫‘它’瘋狂三月。”
自此基地居民沒有敢在教堂聚衆造次。
“陸銘和南淮當時是少校并且那時身不在基地中心,他們的重心在我這裡,并沒有去阻止這場沒有人性的屠,殺,也沒能力阻止,也是這事之後,清修派幾乎銷聲匿迹隐藏起來,很多教堂被毀,隻剩下居民區那個最大的,現在被軍方管控。”
岑樂知道,教堂裡,充滿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