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向陽無語,幹女兒,幹女兒,這可真是幹女兒,都幹懷孕了,真是名副其實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倪媽媽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瞪倪向陽,也沒有跟她的老閨蜜們多說倪向陽與家裡的不快,畢竟兒子性取向這件事對于她來說屬于家醜不可外揚,轉頭間就與其他幾位讨論起那個門當戶對的女孩了。
見她們邊打麻将邊聊的興高采烈,倪向陽幾次想插話都插不進去,而且在人前詢問父親的外遇,想必也不是一件聰明的事。
直到快六點了,這四個老姐妹依舊沒有停手的打算,倪向陽終于沒有時間再繼續逗留,打了個招呼也不知道倪母聽見沒有,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直到坐到值班室裡,倪向陽才将一股憋悶的氣給吐了出來,最終做了一個決定,不管了!随便他們怎麼搞,反正自己不稀罕家裡的财産,眼下自己房子車子都有了,靠收入吃喝拉撒養活自己足夠了,管他父母關系,還是小三外遇呢,生十個八個,他都不想管了,愛咋咋地吧!
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湯臣從早上見了一面便沒有消息了,莫名的有些焦慮,畢竟是自己讓他認了親,按照金子順的意思,仿佛這并不是一件好事。
糾結僅僅半分鐘,他便按下了熟悉的号碼,給湯臣打去了電話。
接通後電話那頭異常吵雜,隐約的唱歌喝酒幹杯聲傳來,倪向陽問:“你在聚會?”
吵鬧聲太大,湯臣的聲音仿佛是吼出來的,“是啊,我這不是發達了嗎?請我小弟們出來耍耍。”
“哦,那你好好玩。”倪向陽自覺無趣,便挂斷了電話。
冷靜了十幾分鐘,心中郁結之氣還是下不去,實在難受倪向陽抓起手機就走,晃晃悠悠爬了一層樓,到了住院部四樓,站在中醫針灸推拿辦公室門口才冷靜了一點,剛覺得自己是不是腦子犯病一時沖動準備灰溜溜回去的時候,辦公室裡的人看到了門口的倪向陽。
“哎呀,小倪啊!快進來!”中醫科今天值班的是個副主任醫師,年紀大倪向陽十幾歲,為人和善,看到醫院最炙手可熱的新人醫生也是很高興。
倪向陽略微有點尴尬的揉了揉鼻子,“吳主任,你好你好。”
中醫科晚上不忙,吳主任桌上擺着當天的報紙,“小倪啊,有啥事來我這啊?”
“額,是這樣,我有點胸悶,想請您幫我紮兩針。”他很有眼力見的拎起熱水壺幫吳主任的茶杯倒滿水。
吳主任放下報紙,熱心的伸手,“這樣啊,小事一樁,你早說啊,來我先給你号個脈。”
倪向陽自己是醫生,可是輪到自己看醫生的時候,倒是有點諱疾忌醫的,猶豫了一下,但是已經都到人家門裡話都說出口了,再跑顯得很不地道,因此還是将手伸了出去。
西醫和中醫粉屬不同的學科隔行如隔山,因此在吳主任的手指搭上他的脈搏的時候,倪向陽緊張的抖了一抖,據說中醫把脈什麼秘密都能把的出來?
果然吳主任在給倪向陽仔細的号了一會脈,又讓他伸出舌頭看了看後,意味深長的來了一句,“小夥子,最近火氣比較旺啊,這個腎也有點虛,肛腸方面最近也有點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