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倪向陽走了出來,他母親迎了上來關心道,“兒子沒有什麼大問題吧?剛剛我問了子順,這個砍人的死刑是定了,他家人這麼鬧,最多想給他弄個死緩,然後如果對方家人再鬧起來,還可以追究他們最高七年的刑事責任。”
倪向陽看了一眼坐着的金子順,對方像他微笑點頭,示意這确實都是真的,他媽媽繼續說道:“我跟子順說了,咱家對于賠償金倒是無所謂,一定要讓這些人坐牢!才不敢再傷害你,才能震懾住這些醫鬧!”
倪向陽想到那位老母親,自己也并未想讓他坐牢,正好醫院也有法律援助團隊帶着他助理小黃的父母也來了這裡,倪向陽道:“這件事情交給醫院和小黃的家人決定吧,畢竟小黃才是傷的最重的,讓他們索要符合他們心理預期的賠償即可,我這裡就這樣吧。”
和醫院團隊和小黃的父母打過招呼,倪向陽問:“你怎麼不回去呢?還在等着幫陳冰清解決問題?她那事怎麼樣了?”
倪母斜了兒子一眼道:“我看這小姑娘人還不錯,也跟我聊得來,你早上睡懶覺的時候,人家把事情都跟我說了,錯不在她,都是那兩個好色之徒的錯,所以我這次肯定要幫她一把。”
“你早上不是還罵人家是雞,這會兒就人不錯了,你這是以貌取人啊!”
倪母錘了兒子一把,道:“我早上還不是被你急的,以為你又和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了。”
“哎!你可說清楚,這誰是不三不四的人!”
眼見這母子二人又要吵了起來,金子順笑着站起來道:“你女朋友這事還有點棘手,剛剛在裡面看過監控,雖然是對方先起的頭,不過卻是你女朋友先動的手。”
“你等會!什麼是女朋友?隻是同學而已!”倪向陽打斷金子順的話。
金子順笑道:“别這麼敏感,就是女性朋友而已。”
倪向陽瞪了他一眼,他笑着繼續說下去,原來當天晚上那兩個醉鬼見陳冰清貌美,正想要調戲她,圖謀不軌,結果人陳冰清确實就是賣唱的,不是做那種事情的人,言語間的拒絕阻止不了這兩個人的動手動腳,陳冰清一時間忍不住先行動手,拿起酒瓶咋了這兩個狗男的頭,結果才有了後來對方還手,将她打傷的事件,不過還好門口的保安小弟們很盡責,才救了陳冰清一命,不然還不知道被這兩個男人打成什麼樣。
正說着呢,陳冰清也從派出所裡走了出來,身後跟着的正是剛剛被金子順誇了盡責的保安兄弟,他們看到倪向陽,也認了出來,笑着打招呼道:“哎,這不是我們老大最近的雇主麼?你好啊,你也在這裡啊,我們老大呢?他不是被你雇了當保镖了麼?他人呢?怎麼這麼不盡責啊,上班時間亂跑。”
倪向陽想到湯臣,就笑了起來道:“是啊,他不盡責,我得扣他工資。你們這沒事吧?”
衆保安小弟笑着道沒事,還指了指被傷的最嚴重的一個小哥道:“他賺了,他這□□的一身傷,好像得賠不少錢呢,我也想被這種有錢人揍一頓,有錢賺,哈哈。”看着一堆湯臣的兄弟們笑着打鬧,倪向陽想到湯臣平日裡肯定也是這樣跟他這幫兄弟嘻嘻哈哈的,陰霾頓時散去,心情也開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