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要的,離開師伯你我都活不成。”
封南安立即笑着讨饒。
危芸面無表情地搓着手臂上雞皮疙瘩,每次見自己這位師兄,他都能刷新自己對他下限的認知。
百來歲的人了還撒嬌,不害臊嗎?她八歲進門時都沒同師尊撒過嬌!
至于師尊,師尊肯定是和她一個想法!
果不其然,宗主擡手戳着封南安的額頭将蹭過來的封南安推開了。
“哪裡學得這般油嘴滑舌?你師尊在時你還有點樣子,現在是越來越放爛了。”
被推開斥責的封南安倒是不怎麼在意,整理了下衣服,又從芥子戒中掏出一把紅木扇,收起笑臉,換成了曾經那副冷淡疏離的模樣。
“這樣師伯瞧着可順眼?”
宗主被封南安整的這一出弄得卡殼了。
有一瞬,他看到了飛白。
飛白自幼少話,也不甚愛與人打交道,但在音修之道上天賦極高,年少成名,遇到不熟卻因着他的名聲想套近乎的修者,飛白都是點頭緻意,沒太多回應,久而久之便得了個高冷的名聲。徒弟肖像師傅,曾經昭陽峰上個個都是不染凡塵的清冷模樣。
南安曾經也是一副清冷不染塵埃的模樣。
隻是飛白他們死後,南安幾乎是傷剛好,便同他提出要外出遊曆,他當時勸了很久,南安那會隻是垂着眼默默聽着,過了許久才平靜地回道:“師伯,我不想回那個沒人的昭陽峰。”
許是那會南安的模樣着實可憐,他答應了南安的遊曆請求。這一别,再見去了八年,南安已然變成這副不着調的模樣。如此性情大變,若不是魂燈沒有異常,他都懷疑南安是被奪舍了。
思來想去,那句“不想回到沒人的昭陽峰”又在他腦海中響起,大抵是因為看到自己那副模樣也會想自己的師尊與師兄們,進而想起不好的回憶才強迫自己轉了副性子。
“罷了,”宗主揉着額頭無奈道,“你怎麼歡喜便怎麼來吧。”
封南安不知曉宗主的内心活動,隻當是他看慣了自己不着調的模樣,見到裝模作樣的自己不習慣。
又笑着說了幾句好話哄着自己這位師伯,直到被搶了扇子敲了腦袋封南安才作罷。
交代完事情,宗主準備帶着危芸離開時,封南安叫住了危芸。
在危芸的一臉困惑中,封南安從芥子戒中掏出一支玉笛,笛身為青玉,無孔之處一隻金色的凰鳥盤旋着沖天而上。
“這玉笛乃我數年前與妖族秘境所獲,上封有一隻凰鳥的精血,我記着你武器是笛子,送你了。”
危芸愣住,看了看身後的宗主,似乎想看她師尊的意見,但隻看到了她師尊臉上帶着些詫異又有點詭異的欣慰。
“封峰主,這,太貴重了。”
盡管很心動,但危芸思量片刻還是拒絕了,她拿不準封南安打的什麼主意。
封南安卻從來不是客套之人,他拿出了便是決意要将東西送出,所以他直接把笛子往危芸那邊一抛,吓得危芸手忙腳亂地伸手接住。
“常言道,師者如父,既然我收了小伏作弟子,那就算他半個父親,孩子拜師學藝,做父親的準備點報酬也很合理,你就收下吧。”
【你可真不要臉啊。】
Admin沒忍住在封南安腦海中吐槽道。
【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
【你有這臉皮和胡說八道的能力,做什麼都會成功的。】
危芸被封南安這個邏輯弄得宕機了,“……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