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雨的折扇在謝禮手裡轉出藍色弧光。暑假集訓教室的電扇壞了，熱浪把空氣熬成粘稠的糖漿。她看着謝禮的汗水順着鎖骨流進衣領，在白色T恤上洇出深色的地圖。

"借我扇扇？"謝禮不知何時蹲在她桌前，發梢滴落的汗水在桌面濺出微型噴泉。當他展開扇面看見那隻叼豆漿杯的企鵝時，笑聲驚飛了窗外麻雀。

扇骨突然輕敲在她發頂。"還你。"謝禮把扇子塞回來時，程小雨發現扇面多了行小字："企鵝想知道，花生碎小姐明天喝甜豆漿嗎？"墨迹未幹，蹭花了她的指尖。

從此謝禮發展出整套"敲擊密碼"。鉛筆代表"放學等我"，作業本卷筒是"老地方見"，最過分的是校運會那天，他用金牌輕碰她額頭，金屬的涼意激得程小雨一哆嗦。獎牌挂繩上系着張字條："3000米冠軍的獎勵——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