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的心髒再次加速跳動！那白色粉末的質地和色澤，與她那天在孤袖口上看到的，極為相似！

難道，孤曾經來過這裡？還是說，這種白色粉末，與“沙啞聲音”或枯骨教有關？

她不動聲色地移開目光，假裝對一個布滿鏽迹的青銅面具産生了興趣，走近櫃台。

“老掌櫃，這個面具……什麼來頭？”她拿起面具問道，手指卻在拿起面具的瞬間，“不經意”地拂過了石臼的邊緣，用指甲輕輕刮下了一點點白色粉末，藏于指縫之中。

“哦，這個啊，”老掌櫃似乎沒注意到她的小動作，眯着眼睛打量着面具，“據說是從城外哪個廢棄礦坑裡挖出來的，年代久遠，看不出什麼名堂了。客官要是喜歡，給個十枚黑鐵币就拿走。”

凜放下已經沾染到粉末的面具，搖了搖頭：“看着晦氣，不要了。”

她又随意地問了幾個關于其他礦石的問題，老掌櫃都回答得含糊其辭，滴水不漏。凜知道，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麼實質性的東西了。

“看來今天是白跑一趟了。”凜故作失望地歎了口氣，“老掌櫃這裡果然沒什麼‘好東西’。告辭。”

說完，她便轉身，作勢要離開。

就在她轉身的刹那，老掌櫃卻突然開口叫住了她。

“客官……留步。”老掌櫃的聲音，似乎比之前多了一絲遲疑和……某種難以言喻的意味。

凜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他。

老掌櫃從櫃台下摸索着，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用黑布包裹着的東西，放在櫃台上，輕輕推向凜。

“這個……或許是客官想要的‘稀罕貨’？”老掌櫃看着凜，渾濁的眼睛裡閃爍着複雜的光芒，“這是前幾天，一位‘老主顧’寄存在我這裡的東西，指明要交給……一個能看懂‘标記’的有緣人。我看客官你……或許就是那位有緣人？”

凜的心中警鈴大作！陷阱？試探？還是……真的有什麼線索？

她沒有立刻去拿那個黑布包裹，而是看着老掌櫃：“什麼标記？”

老掌櫃伸出枯瘦的手指，在滿是油污的櫃面上，輕輕畫了一個圖案。

那是一個……簡化的眼睛！

凜的瞳孔驟然收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