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門外睦州刺史、睦州州牧求見。”
若水步履輕快走到葉山身旁,在她身旁低聲說道。
睦州的人啊……是得見一見。
葉山正想說‘請他們進來’,但轉念一想,拓跋熾在這呢。
她遂換了口風,故意提高聲音說道,“你說睦州一行人來了啊?可是三皇子在這,我正招待三皇子呢,哪有時間處理公事?”
拓跋熾坐于賓位之上,正拿着桌上的肉塊逗弄着狗狗鹞鷹。
他聽葉山這一番話,心中覺得好笑,想趕他走呢。
“郡主,”拓跋熾把手中肉塊喂給鹞鷹後,繼續對着她道,“說得對!招待本皇子的确比處理公事重要多了。畢竟本皇子也是俗事壓身,難得抽出空閑來。”
他說完,順勢就要打開腳邊放置的一壇雲放酒。
“三皇子,”葉山見拓跋熾不接招,臉上忙擠出一個笑容,認慫道,“剛剛同您玩笑呢。成州餓殍遍地,我這不力求做個好郡主,處理公事為先!三皇子您可是愛戴百姓的好皇子,肯定能體諒我一片愛民之心!”
“改天有空,我一定登門拜訪您!以謝今天招待不周之罪!”
她一番話說得慷慨激昂,把旁邊一向不苟言笑的若水都給逗樂了。
拓跋熾原本便是逗她玩,聽她這麼一說,自己目的也達到了,便牽着狗哼着歌帶着三壇酒高高興興回去了。
另一邊,若水親自去府邸外迎接睦州一行官吏。
一行人步履不停,徑直朝會客堂走去。
但也走了足足一刻鐘才到。
在那,葉山已經等候多時。
她一聽到腳步聲,便立馬站了進來,率先開口道,“你們,便是睦州刺史和州牧了。”
這兩人是趕路而來,一人身穿藏藍色長衣,面容莊正。一人身穿黑色長衣,眉目粗濃,看着像是個急脾氣。
果然,那眉目粗濃的男子率先開口,“在下鐘三,官職睦州刺史,見過郡主。”
另一旁,藍衣男子名為魏澤,為睦州州牧。
葉山點了點頭,思忖片刻後道,“我就和你們倆開門見山了。我今早才了解到成州饑荒,當地官府無錢無糧,餓殍遍地。你們睦州總該不會也缺糧少錢?”
“怎麼可能?郡主,我睦州可是富庶之地,有錢有糧!”
鐘三一番話說得十分自信。這是他的政績,證明他為官有道。
一旁,魏澤三番幾次用眼神示意鐘三不要多言。
但他還是把話說得如此之滿,實在是坑貨。
“那你說說,如今在睦州,有多少屬于我的錢?”
聞言,魏澤對這郡主的性格有些摸不着頭腦了。她究竟是愛民還是愛财?
鐘三心中卻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直接道,“一共有二十八萬升米,三萬錢,五千匹絹布。”
睦州與成州不同,富庶之本在于釀酒。
耕種的百姓并不多,商戶倒是許多,每年上繳的商稅便是一筆可觀的收入。
這财富來得太突然,葉山忍不住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