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她快樂地說，“這不是那個上了岸的小美男魚嘛！怎麼變成黑炭了！”

***

森林裡。

探照燈被打開。周圍一片明亮。

池塘邊支起了個小爐子，上面咕嘟嘟煮着茶，旁邊還煨着野果，散發着陣陣香氣。

章魚巫師泡在池塘裡，一邊喝熱茶，一邊聽喬伊講他變成人類之後的故事。

原來，水裡的水妖不是水妖，是深海裡的章魚巫師。

在喬伊變成人類上岸後不久，章魚巫師就找到了更好的發動機燃料。

“你猜怎麼着？”章魚巫師興沖沖解釋，“我找到了一種氣體，把它們的核碰在一起，能爆發出巨大能量！它們比可燃冰更輕巧，便捷，而且在空中随處可見！”

章魚巫師給這種偉大的氣體起了個名字——輕氣！

在找到發動機燃料後，她就駕駛着她的海陸空三栖飛船，開始愉快旅行。

然後就旅行到這裡，遇見了中了魔咒的喬伊。

她津津有味聽着喬伊跌宕起伏的情路。

“嗨呀！原來如此。”章魚巫師捧着茶，一臉吃瓜吃飽的滿足，“我說呢。你當初為了那個人類要死要活，怎麼現在卻沒跟她在一起。原來又被她抛棄了嘛！”

這話深深刺痛了喬伊。

他沒底氣地替她辯解：“也不是她主動抛棄…是她不知道什麼原因，忽然忘記了我…她不知道自己做過什麼的…”

“這太常見了。”章魚巫師揮揮觸手，“這世界上有成千上萬種遺忘魔咒。如果她突然忘了你，那她肯定中咒了嘛！”

她擠擠眼：“我說了，真愛之吻可以解除一切魔咒。她忘了你，你就親她一下，不就什麼都解決了嘛！”

喬伊臉蛋微紅，把臉偏到一邊，别扭：

“如果她真的愛，又怎會輕易忘記…”

又低落起來：

“何況，她現在過得很好。記起我，又有什麼用…總是我多餘…”

小鴨子們正吃着烘得熱乎乎的柿子，聞言大聲抗議：

“爸爸爸爸！你才不多餘！明明是那個蛇精男多餘才對！”

“就是就是！大壞蛋蛇精男！我們要狠狠打他！”

“壞蛋蛇精男！搶走媽媽的大壞蛋！”

章魚巫師拉下老花鏡，瞧了瞧這幾個寶寶。

“你說你生了七個孩子。怎麼是七隻醜小鴨啊？”她問喬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