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假的。
雖然但是雲談總覺得這婚禮舉辦的太過于草率。按理來說公主出嫁應該風風光光十裡紅妝。但據說是落珠公主自己要求的從簡而辦。這倒是又在百姓口中成一樁美談了。
不過若是公主拜堂在皇宮裡都從簡,他這個做皇帝的要心疼。楚覃大手一揮,鑼鼓喧天,正殿内紅紅火火好不熱鬧。轉眼一看,封淮果然帶着兵在守着,一臉的烏雲密布。
當一襲紅衣的衛浔攜着掩面而過的楚行歌經過他的時候,她甚至得意洋洋沖他一挑眉。
封淮那一瞬間的表情論誰看了都想笑。
殿前也熱鬧極了,衆人正準備入場,紛紛攜禮前來道喜。雲談便一個人瞎逛,東湊湊西瞧瞧,發現這些個皇親國戚手裡的稀有物什還真多,估計是想着楚行歌是當今聖上最寵愛的公主吧,什麼東西都舍得送,借機讨好皇上。
有一個東西擺在桌上,長得奇奇怪怪的,雲談已經盯着他望了許久,還是沒研究來是個什麼東西。
耳邊突然傳來“唰”的一聲響,一個人神色帶點震憾地和雲談望着同一樣東西:“哇,這是!這是……上好的補藥呀!這一根可價值不菲。”
雲談看向男子。他頭發染着點粉色,耳邊一塊銀鱗,手裡一把扇子微微掩面,穿着一襲紅衣,大概是為了迎合現在的氣氛吧。而且他看上去對這個東西很感興趣。
“你認得這?”雲談也來了興趣。
花離拿折扇敲了敲腦袋,歪頭思忖片刻:“這個?我想想……哎呀,想不起來。腦袋裡裝的東西太多,找不到啦。”
雲談挑挑眉,跟着他笑了笑。
他繼續道:“據說落珠公主長得很好看。”
雲談想了想,第一次見她是梳了兩個麻花辮,後面一次紮了個高馬尾,哪哪看都不像個公主的樣子。那時候隻顧着震驚于白兄要成親了,現在認真一想,好像着實長得不錯。
他點點頭:“的确是。”罷了又轉過頭,問到:“你是皇室的人?”
“嗯?不是呀。”花離眼睛一轉,繼續将扇子打了開來,突然望着雲談,上下掃了他一眼,“你是……雲談?”
“嗯?”雲談絞盡腦汁想了一圈,也不記得自己認識這麼一号人。
就像路上突然遇到一個人跟你打招呼而你想不起來他是誰一樣,雲談覺得有點迷茫,但是依舊選擇敵不動我不動。
“啊~看來你不認識我呢。”他的笑容有些惹眼,“我叫花離。”
“那你為什麼會認識我?”
“我?”花離抽出折扇敲敲自己的腦袋,“因為我是衛浔的哥哥!”
跟他扯不了幾句,雲談便走了,偷偷摸出去将整個皇宮能去的地方走了個遍。不得不說這皇室審美還是相當不錯的,許多景緻都甚合他的口味。
他坐在走廊的長椅上,背後靠着柱子,腳下是輕泛漣漪的水面,有荷花開放在其上,一切都那麼靜谧而美好。這裡好像是有點遠離正殿了,遠處的喧嚣一點也不會影響到他。
他可不想看衛兄成親拜堂。鬧心。
突然好像聲響大了一點,連水面的平靜都被震碎了一般,他耳朵一豎,扒着柱子跳到了走廊頂上。站得高望得遠,正殿那裡亂糟糟的。
那邊的人大多都是茫然的。上一秒楚覃還正滿臉笑容地接過那杯給他敬的茶,整個都是女兒出嫁的欣喜,仔細一看眼底含着點不舍,似乎一切都那麼溫馨和睦。
楚行歌見他将茶杯遞到嘴邊時心跳都快停止了,而下一秒楚覃突然臉色一變,一杯茶水被潑了出來。好在衛浔及時起身,躲了開來。
楚覃接下來的動作竟是将楚行歌拉着護了起來。多年的習慣讓他即使是今日的場景也依舊佩着劍,因為他有預感今日會出點事,卻沒想到這事出在自己新的驸馬爺身上。他拔出劍指着衛浔:“你是什麼人!為何要在給我的茶裡下毒!”
衛浔跟楚行歌對視一眼,後者笑嘻嘻地沖他吐舌頭。
衛浔覺得,應該不會有一種可能,楚行歌其實原本想搞的就是他。隻是雲談也同意幫楚行歌,所以衛浔才願意一同演這一出而已。
扶額,歎息。
他跟楚行歌難道是一夥來搞他的?因為他在邝陽和黎華都揪着雲談不放,他懷恨在心所以搞這麼一出來陷害他?
……雲談看上去沒那麼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