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你該管的事吧?罷了罷了,你趕緊走吧,本公主今天不想見你了!”
封淮還想說什麼,可楚行歌直接擺擺手,遣人送客了。
走在庭院中,楚行歌隻覺得越想越生氣,最終一跺腳,提着裙擺“哒哒哒”便跑出去了。在見到皇帝的時候,她甚至頭發還是亂糟糟的,見着楚覃的瞬間便苦了臉湊了過去:“父皇!女兒受欺負了嗚嗚嗚!”
“受欺負了?”楚覃一臉心疼地将楚行歌攬入懷中,“怎麼了?誰敢欺負我們小公主呀?前幾天都開開心心的怎麼突然就不高興了呢?我看看——哎喲,别哭呀!”
“都是封淮那個壞家夥!竟然辱罵衛哥哥!那可是我的驸馬!”楚行歌抹了一把淚,開始添油加醋無中生有,“他說白哥哥豬狗不如,衣冠禽獸,還有...反正就是罵了好多很難聽的話!氣死我了!”
“不生氣不生氣。”楚覃拍着楚行歌的肩膀,“想點開心的事,昂?”
楚行歌歪着腦袋:“開心的?對了!父皇!我成親夜你就讓封淮帶兵去給我當守衛去!别的将軍都來喝我的喜酒,就讓他帶着他的兵去守皇宮!”
守衛皇宮的有專門的侍衛。封淮是威震一方的将軍,手下的将士也是邊疆厮殺出來的,他們恐怕不願?
可低頭一看滿眼期待的小公主,楚覃笑:“好,都依你!能成為我小公主的護衛,是他們的榮幸!”
“那當然!”小公主搖頭晃腦,一下就開心起來了。
夜晚,星河入夢。衛浔緩緩睜眼,眼前是一片陌生又熟悉的景色。
似乎是夢境。
依舊是那個懸崖邊的夢。已經許久沒有夢到了,今夜卻突然出現,衛浔還有點不适應。
關鍵是,身旁那個男子可以看到臉了。正當衛浔嘗試看到他的連,下一秒,當雲談的臉突然出現并且這張臉的主人握住了他的手的時候,衛浔猛然驚醒。從床上坐起,驚魂未定,順便暗罵了幾聲。
真噩夢。
最近是雲談這張臉在他面前晃久了嗎,怎麼做夢都能自動帶入了。
扶額,有點頭疼。連伸手端茶杯的手都有些顫抖,以至于茶盞摔在了地上。
而又是下一秒,雲談的頭便出現在了窗邊:“怎麼了怎麼了衛兄,聽到你這邊動靜有點大,做噩夢了嗎?”
“!”衛浔受驚吓,下意識驅動玄力,周身藍光一陣。
還沒反應過來,雲談便感覺自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給甩出去了。
衛浔震驚:“你是在監視我嗎?”
雲談委屈摸摸頭:“沒有,聽到衛兄你這裡有聲音被吵醒了。”
“這就把您給吵醒了?你有病嗎?”
救命。自打知道衛浔晚上總做那種夢之後,雲談悄悄注意很久了。今天好不容易有了用武之地來散發他的溫暖魅力,還被衛兄當有病了。
“怎麼能這麼說呢衛兄。”雲談歎息,從窗外翻了來,“這代表我對你的關心。”
他瞄了一眼,發現茶盞掉在地上,立刻湊了過來,十分貼心道:“想喝茶對吧?我來給你倒。”
“……”
衛浔想,他是不是,夢還沒醒。
怎麼現實更噩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