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浔道:“不必麻煩公子了。昨夜公子留住我們一晚,已經很感激了。”
慕容軒聞言,也沒有多說什麼,欣然答應。
既然人家這麼說,便是人家的選擇,慕容軒也就應了。
想了想後,衛浔繼而笑道:“啊,話雖如此,但還有一事,可能着實還得麻煩軒公子了。”
“但說無妨。”
走在路上,慕容軒搖着扇子,輕笑道:“不過是借藏書閣一看罷了,算什麼麻煩事。”
雲談碰了碰慕容軒的肩膀:“那我可使喚你幫我們找書啦?”
“找什麼書?”
“關于......有沒有一種,會控制人心性的秘術?”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如果邝陽的事真的和玄靈閣有關,他需要清楚玄靈閣是用什麼樣的手段控制那些帶有玄力的人闖入邝陽,自己好做好準備來應對。
可慕容玖跑了過來,如當初抱歐陽笙那般一把抱住了衛浔的腿:“不好了帥氣哥哥!之前那個紅眼哥哥不見了!”
這都是些什麼稱呼?衛浔覺得有些尴尬。
雲談不服氣。為什麼她叫自己就是搞笑哥哥。他不帥嗎?他哪裡搞笑了?
慕容軒将扇子合起來,輕輕敲了慕容玖的腦袋:“别亂給人起外号。吩咐人找了嗎?”
“找了!府中上下都找不到!”
“我們這才分開一小會,他能憑空消失了不成?”雲談感慨,“年輕人真是精力旺盛,就是能跑、愛玩。我們這種啊,啧。就是比不得。”
衛浔打量雲談一眼。沒記錯的話,雲談比夜淩小應該有兩歲,不懂他在這抒發什麼人生感悟。
可一直到天色漸晚,也一直未見夜淩。
慕容軒有點擔心:“夜公子不會出事吧?”
雲談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擔心,夜淩可厲害了。雖然是一個紅眼大魔頭,但是他——哼哼,一定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他捏着自己的右拳,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樣。
衛浔:這人看起來好有病。
為什麼他也要跟着慕容玖說他紅眼?
不過話雖如此,他們還是得出去找找他。畢竟接受了安楠楠的囑托,就算放任夜淩去玩也不能讓他玩太久。可這一路過來竟然都沒有夜淩的身影。
于是便向路人開始打聽。幾乎無人知道那個男子的去處。
直到走到一座山前,四人才從一個下山的樵夫口中得知一個少年上了這座山。
幾人擡眼,看着這座山。這山極高,樹木又生的茂密,樹幹皆盤枝錯節交叉在一起,更有甚者圍着樹木而上,天色晚了些,這裡看起來有些陰森。不知夜淩為何來此。
但是很快的,二人便打消了這個想法。
這座山的上方,有些許玄力的運轉。
碧綠青翠,高聳入雲,這座檀央之地最高的山,正是天宗山的一脈。
二人對視一眼,突然一陣不好的預感劃過,跑上山中,雲談道:“快走!”
雖說很是不明所以,但也是第一次見到雲談這般一本正經的模樣,慕容軒與歐陽笙也是雙雙快速跟上。前來幫助的慕容玖與慕容煙姗姗來遲,見此狀況也是一刻不停歇的跑了起來。
衛浔凝神閉眼片刻,一個響指,一聲“離”道下,幾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破開重重雲霧,才發現這座山離安家所在的宗栎山不遠。這裡有一片空地,迷蒙之中,仿佛站着兩個人。
幾人走向空地,夜淩果然站在那裡。
慕容玖雙眼冒星星:“哇,搞笑哥哥好厲害,他們真的可以找到紅眼哥哥!”
“你跑來這裡做什麼?”衛浔問道。
夜淩回過頭,他們這才看到,在他身後不遠處還站着兩個人。
安澤。
不過他們都沒見過。
另一個人他們見過,是蘇栀。
“這誰啊?”雲談沖蘇栀打了招呼後,小聲問衛浔,隻覺得有些眼熟,好像見過一面。
衛浔瞥他一眼:“我怎麼知道?”
夜淩沒好氣冷哼一聲:“一個神經病。一會說是我殺了他爹,一會又說是楠楠姐殺了他爹,要殺了我倆。”
但是又沒找到安楠楠,隻找到夜淩。夜淩一聽安楠楠便急了眼,兩人一來二去就對上了。
而蘇栀則是察覺到這邊動靜趕來。壓着安澤沒讓他出手。
見這邊來了人,安澤打不過,丢了一句“完了再找你們算賬”便跑了。
“……”
“跑挺快哈,我還沒搞清怎麼一回事呢。你不成是追着安澤追到這裡來的?”雲談手指按按太陽穴。覺得安澤這人真是……
能屈能伸,說跑就跑。說犯病就犯病,不講理而又明事理。
提到這個,夜淩有點别扭地扭過頭,随意支吾着應了兩聲。
歐陽笙隻扭頭往地上瞄了一眼。
“嗯?這陣法,剛畫的?窺探陣?”他擡眼,表情不經意沾染些打趣,“是要窺探誰呀夜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