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談:“???”
衛浔看了雲談一眼。
沒忍住又多看了一眼。
在他邝陽那晚出現在自己院落時,他有懷疑過雲談和玄靈閣有什麼聯系。
這蘇栀又是何人,與玄靈閣又有什麼關系?
雲談捂着臉故作驚訝,連聲音都揚起了一個八度:“呀!呀呀呀呀,蘇姑娘,雖然那你是玄靈閣的,你也不不、不能污蔑我呀!這玄靈閣的髒水可不能潑我身上!我打小就住在清筱閣,一清二白的,你這般可在衛公子心中毀了我的清白該如何?”
原來蘇栀是玄靈閣的。還有之前那個雲談的親戚,好像也是玄靈閣的。
衛浔:“?”
衛浔白眼。
“你在我心中并沒有清白二字可言。”
“啊?”
雲談更震驚了。
“我好好一個年芳十七的黃花大閨男怎麼在你這裡沒了清白可言?莫非是衛兄你對我……”
雖然就認識雲談這方才第三天,但他知道雲談保準沒個正形。
他能那麼矜持才怪。
看着雲談最後一句一臉壞笑向他湊近,衛浔果斷甩給雲談一個背影,并伴随一個白眼。
雲談也不惱不急,在他身後做鬼臉。
在一旁的夜淩撓撓頭:“……?”什麼死動靜?
有點奇怪,沒太看懂。先閉嘴吧。
衛浔思忖片刻。看兩人這樣,好像蘇栀也十分堅持自己的想法,隻得出言道:“這麼耗着也不是辦法。既然如此,蘇姑娘想怎麼做?”
夜淩暗自笑:“你方才還說要扔下雲公子走。”
衛浔右手置于腹前,一副翩翩君子模樣來回踱了幾步:“人生在世,總要懂得變通。”這小子怎麼告狀呢。
他強調:“那不是要走,是避戰,我們在這裡會影響你的雲公子發揮。”
都停下來了還怎麼回避。他們為什麼不戰個難舍難分你死我活?
夜淩挑挑眉,搖搖頭。
衛浔心中失語。這小子是熟了之後便一點不認生了,面子都不給了。昨天剛見面還有點怯生生不說話的夜淩去哪了?
蘇栀舞着長鞭,在地上一甩,仿佛連空氣都被撕裂了一般,大地發出痛苦的一聲響。
“雲公子,不如這樣。玄靈師皆以玄力說話,我們便比一比。倘若我赢了你,你便随我去玄靈閣查明身份。”
“若是你赢了我,我便不再糾纏。”
雲談覺得百思不得其解:“我是玄靈閣的能如何,不是又能如何?你還能因為我的身份殺了我不成?”
蘇栀抿唇不語,眼眸中卻多了些倔強。一副一定要拉雲談去玄靈閣的樣子。
“行。那你說,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如果我不跟你打,我還偏要走呢?”雲談不服氣。
蘇栀道:“可你現在不會走。”
“你在等人。”
“……”
“這都被你知道啦!”
雲談:哈哈。
安楠楠見到了母親的姐姐。
安姨娘看上去美麗而大方,約莫四十多歲的樣子。身體卻有些消瘦,看上去像是多年卧病在床的模樣。
與記憶中母親的模樣極為相似。
安楠楠覺得奇怪。這個時候大家都在睡覺,蕭鎮在就暫且不說,怎麼安琳也不睡,而且好像,專門在等她的樣子。
安琳一聽着蕭鎮說的便紅了眼眶,拉着安楠楠的手覺得惋惜:“你娘親受害前,才與你差不多的年紀……仔細算算,楠楠今年二十多了吧?”
安楠楠點頭:“二十二。”
“天妒英才啊。妹妹本無心于族長之位,但是卻被迫卷入,甚至因此喪命。”
安楠楠聞言,覺得有點希望。
安峰長老沒找到,找到母親的姐姐來了解真相也行。
安峰長老是可以相信的人。當初那個神秘女子是順帶告訴了她這麼一句。
安楠楠望向面前神色柔和的夫人:“我的母親她,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安琳聞言,望向安楠楠,想要說點什麼卻又突然打住了。
她道:“楠楠,關于你父母的事,你有知情的權力。但是你是妹妹唯一的孩子,我不希望你出什麼事。”
安楠楠沉默片刻:“您放心,我不會做傻事的。”
安琳點點頭,深深歎了一口氣,無奈地笑了笑,接着才說道:“你的母親安語,是我們同輩中最優秀的一個。不出所料,她将是下一任家族的掌權人。但是她對這些并不上心。當初她說,她替我解決家族内外的一些矛盾。等一切安排妥當,希望我來上位。”
“可是當時那些長老心有不服,覺得我們兩個小姑娘無法擔任。想讓妹妹交出權力。”
說道這裡,安琳情緒有點激動地一拍桌子:“都是胡言亂語。其實就是他們想自己掌權的借口罷了。”
蕭鎮見狀,給她端了杯水安撫情緒。
安琳卻擺擺手,道:“當時安仁要與玄靈閣聯合。語兒不同意。可安仁那個瞎了眼的,一心要傍着玄靈閣。若是妹妹當初不多參與這事,或許還能留在天宗。我勸她不要這麼固執,從長計議,可她不聽。也不知道玄靈閣的給安仁下了什麼藥,竟然讓安仁在衆人面前反咬一口是語兒對家族有異心,要将她逐出安家。”
蕭鎮在一旁插了一句:“玄靈閣在玄靈師界地位極高,姨母當時在安氏又頗有威望。安仁要取姨娘的地位又不難,難的是要能坐得穩。有玄靈閣坐鎮,下面的人,也不敢說什麼。”
安楠楠覺得蕭鎮說的有道理。
安琳繼續說道:“當時也有不少堅持語兒不會有異心的人。不知安仁從哪憑空捏造了些東西,竟然證據确鑿地給語兒安定了罪名。”
“後來,你的母親要被追殺,可她實力高強,家族的人沒有辦法,安仁便将你們一家逐出家族。我一直試圖暗中尋找你們,可沒有線索。我在家族又地位卑微,沒什麼分量。安仁大抵是怕我找到你們,竟也将我禁足關押于此……”
安琳說罷,還輕輕擦了擦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