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蘇甯甯驚得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這狗東西還真敢想啊!
“放開我,你别亂來,你會後悔的!”
等阿七清醒變成溫暮,那一心修無情道那厮,沒準要與她同歸于盡不可。
蘇甯甯掙紮,全身皆被靈力牢牢壓制,無法反抗,她沒發現自己的額心時不時閃現出一個模糊的印記。
該死!
這靈力用得這麼順溜,她都要以為是溫暮清醒了呢。
阿七笑得甜蜜,“夫人,我歡喜還來不及,怎麼會後悔!”
阿七裹着人,越過那昏迷的丫鬟,離開假山洞,飛身回到了阿七的小破屋。
小破屋裡,那張被蘇甯甯和溫暮弄塌的破床已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嶄新的木床,花紋繁複,堪稱藝術品。
觸目驚心地大。
阿七羞澀道:“夫人,這是我為了洞房花燭夜造的新木床,這裡确實簡陋了些,待婚後我再為夫人尋來更好的東西。”
這床還露出嶄新的木頭味,确實是剛打久的。
敢情從早上一分開,這狗東西就想好晚上怎麼睡她了?
阿七虔誠珍愛地将蘇甯甯放在了他滿懷着愛意打造的新床上。
他特意用最堅實的木頭造的,不會塌。
蘇甯甯躺在床上,心涼了半截,拼命掙脫,卻靈力阻塞,“我不答應,我惡心你,厭惡你,不準碰我,聽見沒有,你要是敢碰我一根手指頭,我活剮了你喂狗!”
阿七充耳不聞,看着靜靜地躺在他的地盤裡的女人,如同被蠱惑了心神,癡癡地看着,“夫人,夜深了,我們該歇息了!”
蠟燭熄滅了。
一道極具壓迫感的黑影覆在了蘇甯甯的身上。
蘇甯甯終于慌亂了起來。
忽然,黑影僵住了,靈力松懈了片刻。
這種松懈一被蘇甯甯察覺立即被最大地用了出來。
誅心熒光大閃,如遊龍一般,自阿七身後蜿蜒而來,死纏住了他的脖子,往後一拽,上半身被從蘇甯甯身上撕開,直立了起來。
阿七眼睛閉着,手拽着纏住脖頸的誅心,沒動。
忽然,阿七睜開了眼睛,滿眼寒冬,熾熱的眼睛已經不複存在。
方才還有幾分虛假溫馨的小屋立即變得天寒地凍。
溫暮蘇醒了!
蘇甯甯一個靈巧地翻身,趁此機會攻擊溫暮的命門。
溫暮擡眼,眼裡的寒光如刀刃一般,殺意鋪天蓋地,寒降立即在手。
咚咚咚。
結實的新木床搖個不停,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
忽然砰的一聲,新木床又塌了。
兩個身影從塌下去的紗帳中飛身出來。
兩人看向彼此的眼裡俱是殺意,卻都衣衫不整,紅痕暧昧至極。
溫暮站在原地,臉色忽然一陣青一陣白,難看得要命,應當是想起了今天裡發生的種種。
蘇甯甯笑了起來。
看到溫暮這種神情,蘇甯甯的怒意反而消散不少,快意了幾分。
面對阿七她節節敗退,無力招架。而面對溫暮,蘇甯甯感覺自己重新占據了上風。
“哎呀呀,又見面了!”蘇甯甯惡劣地笑了笑,“看看我們潔身自好,冰清玉潔的執掌師兄都對同門女弟子幹了什麼?”
蘇甯甯一字一句,滿是惡意,“強擄逼迫良家婦女,這就是你幹出來的好事,好一個道貌岸然!”
溫暮手持寒降,面無表情地看着蘇甯甯,觸及蘇甯甯前胸微微敞開的衣襟裡露出的紅痕咬痕,俊美的臉更是毛骨悚然。
蘇甯甯察覺到他的視線,更是将紅痕露了出來。
“拜你所賜,”蘇甯甯嘲笑道:“這都是你的手筆啊!”
溫暮沉默着,忽然稍稍别開了目光。
蘇甯甯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有多麼的嬌媚豔麗,白潔光滑的肌膚上滿是豔麗是紅痕,眼角濕潤,一副被狠狠疼愛過的嬌美模樣,像大雨打濕的豔麗花枝。
淚蒙蒙的眼睛裡盛滿了惡意,美得天下無雙,勾人采撷,卻不知她滿身劇毒。
“怎麼不看了,這都是你咬的,像一條狗一樣。”蘇甯甯惡劣道。
“閉嘴,”溫暮的眼神頓時變得冰冷危險,“那不是我!”
蘇甯甯樂于看溫暮這失控的模樣,這種時刻,她感覺她是勝者,于是樂此不疲地刺激他,把從阿七那裡丢失的尊嚴都給找回來。
“怎麼不是你,你這個敢做不敢當的懦夫,在阿七輕薄我的時候,你就沒有清醒過半刻?”
溫暮僵住了。
蘇甯甯一驚,卻沒想到溫暮是這種反應。
這話是她為了刺激溫暮胡謅的,從溫暮現在的神情來看,她說的話沒準是真的,在阿七對他為所欲為的時候,溫暮真的清醒過。
蘇甯甯像是抓住了溫暮一個把柄似的,洋洋得意道:“好你個溫暮,你真是個道貌岸然的變态,還吹噓自己心無旁骛,一心隻修無情道,隻為證道,都是假面,真正的你喜歡逼迫輕薄良家婦女。”
她一字一句,聲音緩慢而清晰,惡意滿滿,“你真是讓人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