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要是吵開了不知道還得鬧騰多久。
他拍了拍江臨夏的肩頭。“臨夏,二叔算計我們家,外面還有無數的人想看我們江家的熱鬧。
爸病的也重,媽從來不懂生意上的事,外憂内患,現在家裡和江氏集團隻能我們三兄弟撐起來。
别鬧騰了。”
江臨夏洩了氣,垂着頭。“大哥,我不是鬧騰,就是想……”他長長出了口氣。“還不是蘇瓷這個沾花惹草的,我想,我怕這個關嘉有問題。”
“估計他沒那麼高的智商搞事。”蘇瓷垂下眼,看着關嘉熱得扯着自己的領口。“你可比他會搞事多了。”
“那也沒你會搞事吧?蘇瓷,你到底幹了什麼?爸讓你去江氏做CEO?你會什麼?”
江臨夏這話說出口,連江遇冬都驚了。
蘇瓷掃了眼江遇冬驚訝的表情,淡淡的說:“我又沒答應做江氏的CEO。”
他臉上是波瀾不驚的表情。“對我來說,掌管江氏沒有任何意義,我不要這個。”
“我是問,你到底幹了什麼?把本該是給大哥的位置,換做給你!”江臨夏站到他面前,目光不善的看着他。
蘇瓷帶着諷刺的目光掃了眼江遇冬。
他不願意解釋,更不能解釋。
因為沒人會相信重生這件事。
他自己深切的記得,重生之前,他面前的兩個男人是如何沉迷于他的身體,囚禁他讓他成為禁脔,甚至還和其他男人共享他。
那種屈辱、羞恥和極樂的感受交織,叫他死去活來,更生不如此。
他曾經沉迷在肉.欲當中,他曾經想要死去,可不知為什麼,他無法反抗,無法掙脫。
是這幾個男人讓他變成一具情.愛機器,讓他失去神志,讓他失去自由意志。
直到重生歸來,他才能以客觀的角度來看待自己短暫一生的荒唐。
既然重生,自然不能重蹈覆轍。
更要複仇,雖然他們現在什麼都沒做,依然要複仇,為自己的過去複仇,為自己曾經的未來複仇。
第一步,他要江遇冬的權力。
雖然權力對他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他沒有被當做繼承人培養,他根本不懂如何經營一個巨大的商業帝國,但他要得到江氏集團。
做掌舵人,CEO,并沒有任何價值。
他要的,隻是能制衡江遇冬的權力。
所以,從那件事發生之前,他就做好了布置。
江遇冬歸國之後的第一次酒會就是他悲劇人生的開始。
二叔在花園旁的小客廳給他們下了藥,每個人的都不同,給江遇冬下的,是助興的藥,讓他沖動不能自抑。
給他蘇瓷下的,是肌肉松弛劑,讓他無法反抗,身體無條件接納,而且那種藥用多了,人就廢了。
二叔就是要讓他們兄弟搞出這樣的醜聞,一次性徹底的毀掉他們家。
另外還有顧禹,錯喝了江遇冬剩下的茶水,也摻和進來。
前世他就是因為這一次,才開啟了生不如死的一生。
但他要改變命運,就要從這次事件開始。
他提前在小客廳旁的書架上安裝了攝像頭,家裡任何人都不知道,就是這個攝像頭開始揭開二叔的種種罪證。
二叔給他茶水的時候,他根本沒有入口,中了藥的狀态都是演出來的。
他被江遇冬和顧禹堵在房間裡時,算好時間給父親發了消息,沒有關嘉這個傻子闖進來,父親也能及時趕來。
甚至他做過心裡準備,如果父親沒有及時趕來,他也不怕受一次委屈。
是關嘉闖進來,父親沒有親眼看到江遇冬欺辱自己的親弟弟,但他不能這樣算了。
他扯了自己的衣服,僞裝了吻痕,用暗示的方式,讓父親相信他被江遇冬和顧禹欺辱了。
就算後面搞清楚隻是誤會,父親也一樣會意識到,他需要一把刀,能保護自己的一把刀。
以前父親的想法是希望他能做個無憂無慮隻懂花錢的富二代,前世他就是那樣的生活,卻在江遇冬徹底掌控江氏集團之後,沒有任何可以逃脫這男人手掌心的能力。
他要制衡江遇冬的能力,他要父親給他一把制衡江遇冬的刀,他要父親知道這個向來正直的大兒子,也是有傷害他的可能。
江遇冬太優秀,江氏集團遲早是他的,但不等于沒有可以制衡他的力量。
就如同父親做出的規劃,江遇冬做江氏的CEO,父親一直在董事長的位置上。
江遇冬有能力能把江氏經營得很好,但董事長是制衡他的一把刀,也可以是鎮住股東們的一把刀。
他蘇瓷,要做董事長,要手裡握着這樣的一把刀。
能保護自己,也能讓江遇冬、顧禹、江臨夏誰都惹不起,再也不可能把他變成前世那樣的情.愛機器。
雖然他的布置沒有成功,但父親對江遇冬心裡已經有了芥蒂,對他的想法也有了改變。
晚上叫他進病房,宣布讓他擔任江氏集團的CEO,他并沒有答應。
不知是欲擒故縱,更因為他要的不是那個位置。
這些無須向江臨夏解釋,因為下一個要倒黴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