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股東裡有人咄咄逼問江夫人:“江夫人,現在董事長是不是人已經不行了?這個時候你可不能瞞着我們。”
“是啊,江夫人,這個時候再瞞着我們可就不厚道了。”
“我們可都是江氏的股東,我們有知情權!”
“瞞着我們算什麼事?總不能等着分割遺産的時候才讓我們知道吧?”
“那可不行!我們遭受了損失,江家可是有責任的!”
“萬一股價跌了,江家得給我們個說法!”
“對了,我們在這兒說了這麼久,大少爺怎麼沒來?”
“聽說大少爺也在醫院裡,不會也不行了吧”
“對呀!二少爺也在這裡?一家子都病了,江家不會是有什麼傳染病吧?”
這些人七嘴八舌的不給人插嘴解釋的機會。
“大嫂!我們一家人,你不用瞞着我吧?”江世安也問。
江夫人也沒什麼可辯解的,皺着眉頭解釋:“維謙沒什麼大事,确實是病了,他隻是在沉睡不方便出來見各位,這是醫生的治療方案。”
關嘉知道江夫人說的沒錯,他當時在醫院的時候也打聽過。
江維謙這種病具體是什麼他倒是沒記住,隻是醫生提到過,想要有好的治療效果,要用藥物強制他睡眠,睡滿到一定的時間才行。
現在把江維謙喚醒,确實是能解決目前的局勢,但那病可就錯過了最好的治療時間。
估計江夫人心疼他的身體,才沒強行喚醒他。
站在旁邊穿白大褂的醫生也趕緊湊過來,剛要解釋,江世安就攔住他開口。“醫生也是你的員工,怎麼說都是大嫂一句話的事,你就不用在我面前玩這樣的花招了吧?”
江世安身後一直跟着個穿藍色衣服男人也跟着幫腔:“董事長就是人不在了,哪怕大少爺也不在了也沒關系,江家不是還有二爺在嗎?”
關嘉認識這人是跟着江世安身邊,不知道怎麼發家的,總是像條狗一樣跟在他身邊。
旁邊的人也跟着幫腔:“對啊,江維謙都不行了,還不放權給世安!
明天江氏的股價跌了,大家都讨不到好處!”
也有人冷眼看他們幾個一眼,問起江遇冬。“江夫人,聽說大少爺是從國外回來的高材生,要是大少爺能擔得起江氏的重任,我們也是可以放心的。”
“對啊,大少爺呢?怎麼不見大少爺在醫院?不是剛辦了酒會?”
“對!酒會我去了,大少爺就露了個面。”
“哎呀!現在我們是要看看董事長怎麼樣了?鬧了這麼久大少爺都沒來,不會真的也不行了吧?”
提到江遇冬,江夫人臉色更難看了。
江遇冬身體狀況本來就不好,剛被搶救過來又直播了半個晚上,這讓他的身體不堪重負。
他今天還想要堅持着去公司,還是江夫人勒令醫生給他打了鎮靜劑,現在還在睡着。
這些人早不來晚不來,趁這個時間過來,擺明了有人賣消息,故意這個時間來刁難。
江夫人性子直,也不管生意場上的事,想不到那麼多彎彎繞繞,就覺得這些人憋着壞呢。
“各位。”一直沉默的蘇瓷開口了。“如果大家還随身帶着手機的話,應該能搜到昨晚我大哥直播的視頻。”
他一句話提醒七嘴八舌的股東們。
股東們紛紛拿出手機來搜索。
江世安心裡清楚江遇冬昨晚直播,幸好太過倉促宣傳不夠,消息散的不快。
他就是想趁着江維謙還沒有清醒,趁亂讓他按下手印,把江氏集團的控制權拿到手。
可不能讓股東們都理智,停止制造混亂。
他指着蘇瓷問:“你連江家宗祠都沒進去,姓氏都沒改回江姓,你用什麼身份在這裡講話?”
他這句話提醒了身後的自己人,藍衣服男人幫腔:“對呀,聽說豪門裡面人際關系挺亂的。
要是找借口帶回家個私生子說是真兒子,非說是當年找回來的兒子是假,一個親生子,一個養子。
诶!這一下,兩個都是江家的兒子,都能繼承家産!”
一聽豪門八卦,身後幾個股東也不搜視頻了,跟着懷疑的打量着蘇瓷:“都說蘇瓷是小時候丢了的孩子,還說三少是假的,他才是真的。
這事如果沒有蹊跷的話,為什麼蘇瓷不改回江姓?不會是身份存疑,董事長一直不肯承認他身份吧?”
也不知誰說了句:“我看就是個不知道江夫人和誰生野種,也不知道用什麼辦法騙過所有人帶到江家來!”
看着直播的關嘉怒了。“這幫老不死的太缺德了,怎麼什麼都敢說?
蘇瓷是為了紀念養母才不改回來江姓的!他們怎麼不會往好的方向想?
專門把人想的和他們一樣,無恥卑劣!”
說着他打開車門就下車了。
江臨夏趕緊叫住他:“你要幹什麼?”
關嘉伸手指着不遠處碩大的牌子:世安醫院。
“醫院就在那裡,沒幾公裡,我們在這堵着幹嘛?直接跑過去呀!
兩個大男人還跑不了這麼點距離?”
江臨夏這樣的豪門少爺根本沒有想過有這個可能性,被他提醒,也跟着向着醫院跑去。
邊跑,他還忍不住看手機上的畫面。
沒跑幾步,他滿臉吃驚的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