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說的就這麼多,今天的社團活動到此為止——大家可以解散了。”
“明天的比賽,你怎麼想?”岩泉堇在收拾東西的間隙問及川真澄。
“你在這裡提問的話,就好像明天去比賽的人是我們一樣,小岩。”已經收拾完東西的及川真澄走到排球館的門口,回頭和自家幼馴染對上目光,“回去再說,剛剛才跟他們說過今天不多說了的,在這裡說會被他們聽進去的所以不行。”
“真不知道你在在乎什麼……”岩泉堇歎氣,回頭看了眼聚在一起的後輩們,“明明青葉馬上就會把你沒說的那些東西全部告訴他們。”
“學生說出來的分量和老師說出來的分量是不同的。”及川真澄回答,“所以絕對不能是我對他們說這些東西,小岩。”
等到岩泉堇進了及川真澄的家門之後,及川徹的國際電話也準時打了過來。
岩泉堇看了眼及川家牆上的挂鐘——六點整,看起來阿根廷的那位是正準備出去晨練。
“今天的比賽結果如何?”遠在阿根廷的及川徹問。
“明天打烏野和新山。”及川真澄在廚房裡翻冰箱決定今晚的晚飯,一邊回答開了免提的手機裡傳來的問題,“說實話,赢的概率不大,雖然也不是沒有。”
“IH雖然是烏野出線,但據烏養教練所說,他們家的二傳手狀态越來越緊繃了——這個問題大概率會在春高預選賽上就爆發出來,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們在決賽和白鳥澤對上的時候。”
“但我們的機會也是這個——如果飛鳥君在明天的賽場上就崩了的話,雖然很殘忍,但烏野的替補二傳手做不到他那個程度,因此我們會有機會赢。但也隻是這樣的機會而已,正經打的話感覺要拖到第三局,而且每局都是局末平分,拖到30以上也有可能。”
“總之難度很大成功概率很低——男排那邊大概今年就止步八強了。”
“更麻煩的應該是要打新山的女排吧?”岩泉堇問及川真澄,“女排這邊的王牌還不穩定吧?”
“不,女排應該能打赢新山進入四強吧。”及川徹卻這麼說。
“嗯,差不多就是這樣吧。”及川真澄順着及川徹的話點了點頭,“新山這一屆的隊伍在防禦方面稍微有點薄弱了——而我們家的隊員可是在金蘭女子那邊練的接球技術。雖然比不過專業的自由人,但和現在的新山比大概可以算是綽綽有餘。”
“那就隻需要比哪一邊的進攻更加有效就可以了。”
“蒼井的表現雖然和其他的王牌相比還遠遠不夠穩定,但按她現在的訓練完成情況來看,明年IH報名的時候就能給她直接報接應位了。”負責制作青葉城西排球部訓練計劃的及川徹回答岩泉堇,“真澄已經找到女排自由人的新生了,這樣蒼井明年就能徹底轉型成那種隻負責進攻的暴力接應。”
“不然像現在這樣還需要經常沖出去救球,其實對她的體力也是一種巨大的消耗。”
“雖然本來也沒有讓她去接球的安排——但打比賽的時候看到球落下來的這個位置離自己更近的話,誰也不會停在原地不動等着隊友去接吧?”及川真澄無奈地笑了笑,“從這個方面來說,小繪裡沙倒是已經徹底成為排球部裡的一員了呢。”
“畢竟排球是一項隻要球沒有落地就不會結束的運動嘛。”這下岩泉堇也放松地笑了起來,走到廚房裡來幫忙,“不過,兩次合宿結束之後,大家的實力提升确實很明顯呢。”
“最主要的其實是接球穩定性提高了。”及川真澄冷酷無情地一刀切開白洋蔥,試圖在眼睛反應過來之前迅速把它變成洋蔥碎送進鍋裡,“雖然沒到金蘭那種球不會落地或者音駒那種球會自己飛到二傳手頭上的地步,但至少遠遠沒有之前那麼漏洞百出了。”
“如果讓她們去接高中時期的小禦前的發球的話,大概不會是接不到,而是接到了卻沒有成功卸力而導緻排球飛了出去吧——如果是現在的白鳥澤的話,說不定她們就能直接接起來傳到二傳手手裡了。”
“新山可沒有左撇子重炮,烏野也沒有——不過我們這一屆研究得最多的就是左撇子重炮了,所以未來和白鳥澤對上的時候,出線的學校一定會是我們。”
“感謝白鳥澤學院排球部牛島若利和巴詩音兩位左撇子選手對青葉城西排球部的無私貢獻。”及川徹以一種播音員的腔調說完了這一句話,“等你帶他們拿到出線資格之後,我要去之前娛樂賽留下來的那個LINE群裡對小牛若和巴這麼說。”
“你确定這不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及川真澄忍着洋蔥刺激出來的眼淚,笑着問及川徹。
“……但我确實很想找機會陰陽怪氣白鳥澤一下。”及川徹頓了頓,對及川真澄承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