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甯瓷反向應援#便登頂熱搜,可謂是羨煞别家粉絲。
有的時候,或許真誠,才是最值得的。
甯瓷出道很早,圈内認識人不少,但說關系要好的,每年都記得自己生日的,屬實不多。
大部分都是社交平台一句問候,甯瓷一一給了回複。當然,陳雪一向儀式感很足,禮物是免不了的,什麼口紅包包鞋子每年都各不同。
甯瓷不缺什麼,陳雪默契的也不問,直接買她認為好的。
這也是甯瓷能與陳雪多年好友的原因所在,甯瓷是個糾結于做選擇的人,而陳雪一向潇灑,做事當機立斷。
這個生日很例外,甯瓷收到了一份特别的禮物。
是陶穎交到她手上的。
陶穎将手提箱放門口櫃台上,說道:“寄件人不知道是怎麼囑咐的,快遞公司雙手捧給我的時候一再叮囑要小心,搞的跟什麼價值連城的寶物似的。”
甯瓷一懵,問:“誰寄的?”
“不知道。”陶穎道:“好像還是從國外寄回來的。”
不知為什麼,那一刻的預感極其強烈。
單從那個包裝,甯瓷都能想到一個人的名字。
就在半小時前,周司檸問她是否在家。
甯瓷還在出神,陶穎看着她問:“這禮物你心中有人選了?”
甯瓷回她:“我也在想,會不會猜錯。”
“拆開看看不就行了!”
陶穎說着就要動手,被甯瓷擋下來。
甯瓷很少會向現在這樣,對陶穎有所遮掩。
她也一時半會說不出來什麼原因,如果真的是周司檸,她想自己單獨去拆這份禮物。
“戀愛了?”陶穎問。
甯瓷否認:“沒。”
“我是不是把你管太嚴了?”陶穎道:“禁止戀愛這規矩那是前幾年定的,現在不一樣了,你可以有自己的生活。不過有一點,不準瞞我,我好應對。”
“我知道。”甯瓷回道:“但真沒有。”
“行,你現在也有小秘密了。”陶穎倒是也不執着,“那你自己拆,我先走了,有問題随時跟我溝通。”
甯瓷應了下來。
待陶穎離開,甯瓷盤腿坐下來,找了一柄美工刀,開始拆外包裝。
按下鎖扣,入眼幾塊方形的東西,包的厚,一時什麼也看不出來。
她有點過分好奇,連甯瓷自己都不知道,她接下來的動作可謂是簡單粗暴。
直到最後一層外包裝掀開,甯瓷呼吸忽然一滞。
那是一整套的絕版影碟。
禮物本身或許與陶穎口中價值連城的寶物并不相稱,但對甯瓷來講,卻不亞于千萬寶石。
甯瓷有收藏影碟的愛好,但有一些早在市面上消失,甯瓷尋過很多地方,始終沒有湊全。
某一年晚宴的一個後台采訪,甯瓷提過一句。
具體是哪年,甯瓷自己都不記得了,不過随口帶了一字半句,連她自己都不記得的事情,周司檸又是如何記得的。
不僅記得,甚至飄洋過海,完好無損的在恰好時分落到她手上。
想到這裡,甯瓷忽然一頓。
一個突如其來的念頭一擊即中。
初次見面之時,是在盛永年女兒的生日宴上,他鄭重其事的說了一句“我一直都是甯老師粉絲”。
後來,在他自己生日前一天,微信好友都不過百的周司檸卻主動要了甯瓷微信。
每次見周司檸,他總給人一種恰到好處的安心。
如今天這套小心翼翼又極其珍重的禮物,這一切,她理應不會陌生。
甯瓷忽然有種坐立難安的心緒。
她努力去回想與周司檸碰面的種種細節,她執意去否定自己這沒來由荒謬的猜想,但隻要一想起周司檸那雙淺淺淡淡的眸色,隐約閃躲的目光與呼吸,反倒證實了她每一份猜想。
甯瓷盤腿坐在地上冷靜了好一會才起身拿回手機,點進與周司檸的微信聊天框,愣了好一會神。
待心緒徹底平靜,甯瓷才敢敲字——
【甯甯】:禮物收到了,很珍貴,我非常喜歡,謝謝你周司檸。
敲完這些字,甯瓷還拍了張照片發了過去。
很快,聊天頂那行“對方正在輸入……”閃現,甯瓷屏住呼吸等,卻遲遲不見手機震動。
甯瓷足足等了兩三分鐘,手掌酥麻很輕一震,同時甯瓷心不受控的砰砰狂跳——
【N】:隻有這個手提箱嗎?
【甯甯】:是還有别的嗎,我經紀人取的快遞,漏下什麼東西了?
【N】:沒有,你喜歡就好,生日快樂。
甯瓷回複了一句“謝謝”。
她總覺得周司檸最後那句話并沒有說完。
甯瓷起身穿了大衣,鎖上門開始下樓,快遞一般有單獨的存放點,甯瓷自己沒有去取過,所以還繞了一段路。
果不其然,禮物本該是兩份。
快遞員很抱歉的跟她解釋,甯瓷隻說沒關系。
第二份禮物,用一層粉色的油皮紙包着。
是一束盛開正好的洋桔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