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就被堵門口的藥研藤四郎抓了個正着。
是那名負責給他做心理測試的藥研藤四郎,他的老搭檔了,他們屬于堅定的醫患關系,這一維持就是四年之久。
相處這麼久,藥研藤四郎當然知道這個山姥切長義極力僞裝的外殼下是個什麼樣的芯子,給一起被送來的那振山姥切國廣做完心理測試後估算着時間,守在門口等人。
這不,就逮到個即将偷溜的。
山姥切長義尴尬的把邁出去的腳又縮回來,藥研藤四郎那看不懂事病人的眼神讓他瞬間秒慫,乖乖回到屋裡坐到床上等待談心。
藥研藤四郎進門,随手關門的同時給門上了鎖,防止人一個不注意奪門而逃。
這事他有經驗。
從白大褂裡摸出一顆棒棒糖,藥研藤四郎遞給山姥切長義。
“謝謝。”
看了看包裝,是檸檬味的。
剝開糖紙把糖塞嘴裡,山姥切長義的心情因為甜食好了很多。
“那名審神者,他很在乎你。”
藥研藤四郎開啟話題,先說了那個日常蹲在門口等待,讓他幻視大狗狗的審神者,今天沒來是因為被櫻子的事給絆住了。
“青陽大人嗎?感覺像是一直沒有擁有的玩具終于擁有結果卻被奪走的小孩子。”
山姥切長義回想他與青陽之間的相處,與前情提要,做出總結。
兩人都默契的把逃跑未遂這件事揭過。
“你是這麼認為的?”
藥研藤四郎問。
“我們相處的時間不多,我不認為我有什麼魅力能讓一名審神者做到這種地步。”
山姥切長義自認為很有自知之明。
“或許吧,”藥研藤四郎不置可否,“至少這件事結束,你終于能過上夢寐以求的退休生活了。”他調侃道。
山姥切長義想到今後美好的退休生活,就想笑,但一想到自己在未來同僚與上司面前的社死就高興不起來,如果說朋友還能躲一躲的話,那要讓他怎麼面對見過他黑曆史的青陽與對方的藥研藤四郎.極?
藥研藤四郎看着身上日常冒黑氣的山姥切長義,知道對方又是想到不好的事情了,無奈歎氣。
他這個醫生當的。
“和你一起來的那振山姥切國廣情況不太好……”
藥研藤四郎轉移話題,說着新病人的情況。
山姥切長義聽着,内心做出評估。
“要去看看那振與你一起送來的山姥切國廣嗎?他很抵觸陌生人。”
說完病情,藥研藤四郎提議。
“當然。”
山姥切長義答,“咔吧,咔吧”把嘴裡叼着的糖果咬碎,棍子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裡,站起身。
畢竟是他當兒子養了一天的刀,就算對方在他關鍵時刻拒絕提供被單,他都沒有嫌棄那被單髒呢!但隻要一想到對方已經傻了,就完全生不起氣來。
何必跟個傻子置氣呢?不是。
隻不過是被好大兒背刺了而已,完全,不氣。
藥研藤四郎确定山姥切長義打消銷号重來的念頭之後起身開門,兩人去往山姥切國廣的病房。
推開門,病床上一團蘑菇正在靜靜的接受光合作用。
山姥切長義上前看了看,很好,跟他上次見沒啥變化,就是幹淨多了。
是個幹淨帥氣的大小夥了。
看了一圈,山姥切長義伸手,藥研藤四郎掏掏白大褂,又掏出一顆糖。
山姥切長義結果剝開糖紙塞人嘴裡,看人盯着會跳舞的向日葵發呆。
“能治好嗎?”
山姥切長義問。
“按療程來應該沒問題,但前提是負責幫他治療的人是你。”
藥研藤四郎語不驚人死不休。
山姥切長義震驚:“哈?”
藥研藤四郎推推眼鏡,“經過測試,他對你最為信任和依賴,同振都不行,所以要想他快點好起來,就隻有你能做到了。”
山姥切長義吐槽:“合着我給自己找了個麻煩?”
藥研藤四郎反駁:“話不能這麼說,據我所知那位青陽大人的本丸内已經有一振山姥切國廣了,你怎麼就确定對方會願意接第二振一樣的回家呢?”
“也是。”
說完這一句,山姥切長義不說話了,看着沒什麼反應的山姥切國廣,他試探着拿走跳舞向日葵,山姥切國廣的視線随着他的手移動。
“療程怎樣?”
山姥切長義還是問了。
“通過外界的刺激打開他封閉的内心,就跟教小孩一樣,需要耐心。”
藥研藤四郎答的很幹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