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烏那裡離開,鶴丸國永徑直往三條部屋走去,剛走到院子門口就看到從另一邊拿着一件衣服走來的歌仙兼定。
“呦,歌仙你也來找三日月?”
和對方打了個招呼,鶴丸國永半隻腳已經踏入了院門。
正在由遠及近的歌仙兼定點點頭,應下鶴丸國永的話。
“因為有重要的事情。”
“正好一起。”
鶴丸國永說着,動作慢了些,等人走到近前,一起進入院門。
還坐在走廊曬太陽吹風的三日月宗近看着前後腳走進來的鶴丸國永與歌仙兼定,發出詢問。
“哈哈哈,是黑鶴和歌仙呐,有什麼事情嗎?”
鶴丸國永自來熟的往三日月宗近旁邊一坐,之前組團在廊下坐着吹風的幾位之前是誰現在還是誰,人數都不帶變的,也不知道是在等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有點關于那個新審神者的事情。”
鶴丸國永開口道。
“我也是。”
歌仙兼定緊接着道。
兩刃對視一眼。
歌仙兼定:“還是黑鶴殿先說吧。”
鶴丸國永的直覺告訴他,接下來要有大事情發生了。
“我們的那位新審神者,我給他穿衣服的時候看到他雙腳的腳腕上有一圈疤痕,一看就是用刀劍砍斷雙腳又接上導緻的,聽審神者說,動手的人是他的兄長。”
鶴丸國永把事情概括着說了出來,最後總結。
“也不知道他的兄長是個多麼狠心的人,才能做出用刀劍砍斷自己弟弟雙腳這種事情來。”
“嗯,确實是個狠心的人呢。”
三日月宗近附和。
這件事确實讓人唏噓,但古往今來兄弟手足之間的相殘在大家族中屢見不鮮,君不見當初源家兄弟相殘的時候被拿在手裡的刀劍可就是髭切和膝丸。
對于這種事情大家都接受還算良好,但這也并不代表他們能視而不見。
兄弟情深厚的膝丸跟着義憤填膺。
“遇上這樣的兄長真是太可悲了。”
下一秒就開始誇他的兄長了。
“阿尼甲就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不知道為什麼,在膝丸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髭切突然背後一涼。
歌仙兼定也跟着譴責。
“這可太不風雅了!”
小烏丸沒有說話,不過眼神裡明晃晃的寫着“為父很贊同子代們說的話。”
髭切,髭切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呢,默默的閉嘴了,冥冥中的直覺在告訴他什麼,例如,此時不應說話。
所以他隻是微笑着點頭,一副弟弟說的都對的的樣子坐在那裡。
附和了一句後三日月宗近的關注點轉移到了鶴丸國永的前半句話上。
“鶴。”
三日月宗近喚道。
鶴丸國永疑惑應聲。
“嗯?”
“你給審神者穿衣服的時候看到的,你給審神者穿衣服……這才多久你們的關系就變得這麼好了?”
三日月宗近發出疑問。
在座其他幾刃突然警覺。
不會他們之中第一個選擇效忠的是鶴丸國永吧?
要知道他們可是打定主意好好觀察一段時間的,你這麼快就倒戈了?
疑惑的眼神.jpg
那眼神明晃晃的在說“小老弟你咋回事啊?”
鶴丸國永激情發言的聲音頓住了。
他面對着同伴們明晃晃的“你敢背叛組織”的眼神,默默閉上了嘴。
此刻鶴丸國永大腦極速運轉想着開脫的方法,但運轉到一半他突然卡殼了,是說因為對方會爆金币還是覺得傻成那樣的家夥不是壞人?
搖搖手指,都不是。
他隻是單純的……
“我隻是看不慣他衣服穿的亂七八糟才幫忙的啊!”
轉而鶴丸國永把矛頭對準了三日月宗近。
“他穿衣服的技術比三日月你還差!你要是見到穿的那麼亂七八糟的衣服能忍的住不去糾正嗎?”
對于三日月宗近穿衣廢的認知讓他們都沉默了。
很難說能獨自穿好出陣服的三日月宗近是什麼神奇的稀有物種。
而他們這的這位很顯然不在此列。
偶爾就會被拉去幫忙的幾位想起三日月宗近那穿的慘不忍睹的出陣服……沉默,無聲的沉默在蔓延。
三日月宗近哈哈一笑,轉移話題道:“哈哈哈,還是聽聽歌仙要說什麼吧。”
被點到的歌仙兼定回神,隻見他把手裡拿着的衣服抖開,花紋部分對着坐在廊下的付喪神們。
“我要說的是這個,這件衣服據平野所說是審神者的,而衣服上的花紋……我覺得髭切殿膝丸殿和小烏丸殿都應該認真看一下。”
被點到名字的三刃好奇的湊近,在陽光下,黑色的衣服上黑色的暗紋反着光,三刃微微眯眼,付喪神優秀的視力讓他們看清了衣服上的花紋。
那确實很眼熟。
不明所以的鶴丸國永湊近,第一個發出聲音。
“那隻鳥……是烏鴉沒錯吧?”
小烏丸點點頭。
“沒錯。”
“诶哆,笹龍膽嗎?這翅膀……啧,是烏鴉你家的?”
髭切的聲音響起,同時看向一旁的小烏丸。
小烏丸盯着那像蝴蝶翅膀的花紋看了一會兒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