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中的巨大圓盤型器械發出光芒,圍在器械周圍的小短刀們看到光芒紛紛激動起來。
光芒散去,六個人影顯現,出去的隊伍一個人員都沒有少!
挨個數了數,在遠一點地方等待的付喪神們松了一口氣。
雖然沒有傷亡,但大家的情況都不容樂觀,六振重傷的刀劍光看外表都讓人心驚。
戰鬥完,沒了需要集中精力的事情,我的意識當然就能接着分開了。
一小部分回到山姥切國廣那裡,低下頭,被抱在懷裡的小短刀或許是困了,現在半阖着眼睛,出現的意外好像并沒有影響到他,瞅了一眼方向,打架的時間用的不算長,但也不短,按照山姥切國廣的腳程想要回去還要再走一會兒,無法,跳地圖的事情,沒有時間轉換器隻能先找到一個“邊界”,之後去往對應的另一邊。
總有幾個相連的地方能夠作為中轉,所以偷渡的時候要找好地方,不然容易被發現。
非常明顯的停頓,高機動的小短刀自然察覺到了停頓和步伐的僵硬,即使抱着自己的懷抱依舊溫暖牢固,但五虎退不知為何感覺渾身發冷,擡起頭,隻能看到青年的下颚,試探着發出呼喚。
“山姥切國廣先生。”
沒有回應。
五虎退縮在山姥切國廣懷裡,靠在對方胸膛上,耳邊是心跳的聲音。
“咚!咚!咚……”
五虎退閉上眼。
小烏這裡就不太妙了。
察覺到變故的三日月宗近和髭切目光一凝,并沒有參與進去的小烏丸也湊了過來,因為變黑所以完美隐藏在角落陰影裡的鶴丸國永也探出了頭,在這個看似寬廣的大廣間裡,陸陸續續出現了許多付喪神。
要是現在小烏還有意識的話,怕不是已經被這場景給吓的渾身僵硬,連腿都邁不開了。
或者是回過神來直接不管不顧撒丫子直接跑起來,因為身體的本能反應而拔刀也是一種不太妙的選擇。
手下的肌膚初入手帶着涼,本來因為接觸已經稍稍有了些溫度,但現在那絲溫度也沒了。
皺皺眉,三日月宗近嘗試擡起握着的手腕,青年沒有任何反應,随着外力的施加而做出三日月宗近想要的動作。
沒有抵抗的力,甚至沒有力。
本就離的不算遠的髭切湊的更近了些,伸出的手直直向着青年低垂的頭顱而去。
但是在髭切的手快要碰到青年的時候,青年突然向後退了一步,身體離着髭切遠了些。
圍着青年的付喪神們被青年的動作驚了一下,随後警惕的盯着對方,但除了這一下,青年又沒有了任何動作。
髭切不信邪的再次往前伸了伸手,青年接着後退,就這樣,髭切維持着伸手的姿勢向前,青年一連番的後退,完全不管被握在三日月宗近手裡的手腕,胳膊被拉長成一條直線後還想要後退。
在此過程中青年一言不發,除了後退沒有其他舉動的表現顯得他越發詭異起來。
等待終于退不了了,手臂繃直被拉着無法退後,手腕下意識掙紮想要掙脫但卻被握的更緊,青年後仰身體想要躲避,後仰不行就變化姿勢和位置,勵志于不讓髭切碰到自己,在這過程中青年從始至終都沒有擡起頭來,這一系列的動作更像是身體的本能反應。
最後髭切不耐煩了,退後了些看着重新安靜下來低垂着頭站在原地的青年,他臉上的笑加深,擡起手抓住三日月宗近抓着的那條手臂。
手中順着手臂傳過來的純淨靈力讓髭切手中動作停了片刻,光是逸散的靈力都如此驚人,那麼靈力的載體,青年本身呢?
怪不得到了現在三日月宗近都沒有松開手。
手指忍不住帶了更大的力,手下的肌膚随着力的施加而被擠壓,手上使力往回一拉,青年被拉的踉跄向前,拉着兜帽的手不曾放下,自然也沒了兜帽滑落的風險。
眯起眼,看着被拽過來的青年踉跄的身形,髭切手上動作飛快伸出手目标直指青年那隻因拽着兜帽而擡起來的手臂。
但就算身形不穩,躲避髭切的行為就好像是刻在骨子裡一樣,身體絲滑的擺出動作又一次避開了髭切伸過來的手。
這一刻髭切的臉是徹底黑了。
一旁圍觀的鶴丸國永看到髭切吃癟的樣子嘴角瘋狂上揚,雙手捂着嘴也捂不住從指縫間流溢出的笑聲。
當笑聲出現的時候,鶴丸國永明顯感覺到一道帶着淩冽又森冷的目光投注到身上。
生存還是毀滅,這是個問題。
鶴丸國永紅色的眸子望去,對方不是誰,正是他正在嘲笑的對象……
随後鶴丸國永直接大笑出聲。
笑死,誰還不是個噬主的兇刀了!
而且就他們現在這被暗堕氣息包圍的樣子,被稱為魔刀也不為過。
聽到笑聲,髭切感覺到了被嘲笑,不用想都知道那笑聲的主人是誰,順着聲音一個眼刀過去,很好,已經染黑的純黑之鶴笑的更大聲了。
三日月宗近也樂的看同伴的笑話,眸内泛起漣漪,雖然暗自笑的付喪神不止一位,但敢光明正大笑出聲的還真就隻有鶴丸國永一個出了頭,被髭切盯上當然是理所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