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宮玺一臉惶恐。
“怕什麼。”蔣泯已然探進她的衣擺,“你朋友,半天不會醒。”
他故意把“朋友”兩字咬得很重。
“你有病吧蔣泯!”她拼命壓低聲音,“我警告你,這在我家,你别胡來。”
“威脅我?”他整個身子朝她壓過去,低頭與她耳鬓厮磨,“你家怎麼了?在你家裡……更刺激。”
宮玺腦中回閃那晚的片段。蔣泯的體力她是領略過的,她不知道薛天炀喝了多少酒,更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醒,但他早晚會。她看蔣泯這副瘋魔樣子,隻怕薛天炀醒了,他也不會放過自己。
“求你了蔣泯,不要,真的不要。”薛天炀隻是睡着了,又不是死了,她都能看到他胸口呼吸的起伏。
蔣泯看她還分神,揉捏手勁兒更大了些。眼看身前嬌軟的人要急得落下淚來,還不斷跟他告饒,他心頭一松,直接把人扛到肩上,進了她的卧室。
房門落鎖,蔣泯半跪在她的單人床邊,将她細長的兩腿扛上雙肩,埋頭放肆地侵略。
“蔣泯,你鬧夠了沒有……”宮玺用力挺起上半身,不顧身體的異樣,用力去推,卻仿佛推到一堵石牆。
“你屋裡有.T麼?”他攬着她,交疊在粉紅床單的中央,問得比他的動作還直白。
“沒有。”她忙推他,“你快起來。”
“沒事,換個玩法。”蔣泯怎會放掉入口的獵物,他一隻手擒住她兩個手腕,用方才剝下的她的内.衣綁起,壓在頭頂。
“别亂扭。”他越來越覺得,宮玺就像條銀魚,滑溜溜、還白得發亮。
他恨不得能将她開膛破肚,片片據為己有。
……
如水月光傾灑在地闆上。宮玺胸口劇烈起伏,她已顧不上什麼廉恥,也顧不上客廳裡還躺着個活人,虛弱地扯着被單,蓋上自己。
蔣泯□□,到窗邊點了根煙。
他很高興。
他覺得自己找到了心的容器。
無關魚水之歡,他隻是陡然意識到,自己一聲不響地跟來南灣、想要當年拆穿薛天炀的把戲,還有想要發瘋地占有她,都是因為他在乎。
沒人能醫治母親去世帶給他的傷痛。所謂的複仇,不過像這指尖的煙蒂,隻能讓他片刻麻木。就算讓宮郢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也不能。
宮玺是他下的一步錯棋。這一步太不穩當、充滿可能性和種種意外的棋,甚至影響了整盤棋局,讓執子者方寸大亂。
他占有她的身體,卻讓心底愈發空洞——她沒給他進入心房的資格。他也知道自己足夠混蛋,但他不在乎,隻是後悔那兩年婚期的約定。
他不該答應的。這時間太短,他沒把握。
……
“水……”薛天炀終于懵懂恢複了意識。他從沙發上跌下來,疼痛讓他眼前終于恢複清醒。
沒人。
沒有意想中身側陪伴的情形。他記得自己本來是裝醉,結果風一吹頭就開始暈,到她家躺下後,酒精像倒灌進大腦。
他揉了揉疼到發漲的額角。他昏迷前,蔣泯也在這兒,隻是……現在兩人都沒了蹤影。
“宮玺?”他試探叫她的名字,聲音像被壓路機碾過一樣難聽。
無人應聲。
他擡頭看看客廳的鐘表,已經過了十二點,她有可能睡下了。但門口還有一雙油亮的皮鞋,蔣泯也在這兒。
他起身,赤着腳往卧室走。
“宮玺?”他一路喚着。他現在已經沒什麼非分之想,隻想洗個澡再灌一杯熱水。從來沒宿醉過的他渾身疼得發漲。
主卧空無一人,他視線落在左手邊關緊的房門上。
掙紮許久,他握上了門把手,重重下壓。
門鎖了。
“宮玺?你睡了嗎?”他不死心地隔着門闆問道,仍舊半天沒有回音。他懊惱地拖着步子回了客廳,茶幾上有一杯水,他一口灌下,蜷縮在沙發上等待天明。
宮玺當然沒睡。但她也無法回答他——
緩過身體的疲乏,她剛穿好衣服,準備去看看客廳裡的薛天炀是死是活,就聽到撲通一聲、重物墜落的聲音。
她剛到擰開門鎖,卻被蔣泯從身後輕按在了門上,擡手虛虛捂住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