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泉淺今天的心情很糟糕。
放學回家後,發現對方還沒有回來後,積壓到臨界點的情緒終于爆發了。
“鈴鈴…”
藤田沖接過電話,還沒來地及說話,就被小姑娘一頓兇巴巴地吼。
“你去哪兒了?!這都幾點了還不會家?是不是全世界就你最忙,你不是剛回來嗎?你的傷好了嗎?為什麼又要開始忙個沒完沒了?!”
藤田沖把手機拿離耳朵,免受噪音污染,“行啊~情兒,氣性這麼大,誰惹到你了?誰惹你你也不能吼我知道嗎?”
“你回不回來?”小泉淺氣的跺腳,咬糯着唇。
“我現在不在東京。”藤田沖還沒說自己在哪兒呢,就被挂斷了電話。
“嘟嘟…”的回響。
他好氣又好笑地盯着自己的手機,“這都誰慣出來的臭脾氣?還敢挂我電話~”
神奈川的街道上,夕陽的餘晖拉長了少年的身影,襯托地臉龐白皙如玉,俊美旖麗,濃墨重彩的發絲松散地搭在額頭,低調奢華的淺色襯衫配合着西裝褲勾勒出精悍有緻的身姿,領帶被随手拆掉,連帶着上面的幾顆扣子,露出精緻的鎖骨,氣質矜貴。
他低着頭,給自己的點心拍了張照,發送。
這裡是濱海有名的土特産一條街,橫濱有名,說得上名号的和果子,甜品都能在這裡買到。
來來往往的人都被這容貌出衆的小少爺吸引了,主要是他身後稀稀落落地跟着最起碼10個保镖,每個人手上都拎着至少七八個袋子的點心,整齊有緻地融入到這裡,像條美麗的風景線。
“鈴鈴…”手機又響了。
為首保镖率先推開店鋪的玻璃門。
藤田沖唇角輕勾,擡腿邁入,接聽電話。
“足柄蜜柑要三箱。”女孩兒糯糯的嗓音含了糖一般。
小泉淺抱着枕頭,趴在床上,搖晃着小腿,瞬間被哄地心花怒放。
“你吃不了那麼多,就兩箱。”藤田沖回頭,看了眼自己買的東西。
“還有一箱要送給籃球部的朋友~”小泉淺賭氣道,“你要是不給我買,我就生氣再也不理你了。”
“爾弋,再去買箱柑橘。”藤田沖吩咐道。
為首的保镖點頭,“是。”
小泉淺像隻快樂的鳥兒,“烤麻糍要現做的。”
“嗯,正在做呢,一會兒回去拿。”
“魚餅和蝦餅呢?”
“買了。”
“要三袋子。”
“就一袋,這還是排隊買到的,放久了也不新鮮,而且你吃的了?”
“嗯,好吧。”小泉淺思忖了一下,覺得他說的有道理,“足柄茶要兩罐,你和祖父一人一罐~”
“自己不喝還那麼操心。”藤田沖嫌棄。
“總之我不管,你得買!”女孩兒任性十足。
“買了。”
“鴿子餅幹要六盒,我要給班上的同學和籃球部的朋友!”
藤田沖對店員道,“六盒。”
“好的,您稍等。”
小泉淺心滿意足道,“鴿子蛋糕别忘了,要之前咱們吃的那家的!”
“兩盒?”
“兩盒夠嗎?”小泉淺認真地思索。
“還有銀鳕魚和咖喱醬,要是不送人的話應該就夠了。”
“嗯,好吧~那就兩盒。”
兩人一邊買東西,一邊閑聊。
“你去神奈川怎麼不告訴我一聲,早知道我也去了。”小泉淺遺憾。
“不上課了?”
“可以請假的。”小泉淺悶悶不樂道,“對了阿沖,我們學校新來了一個轉學生,叫風間,風間結衣。”
“嗯,風間家的大小姐,認識。”藤田沖心底冷笑一聲,終于知道她為什麼和自己發脾氣了。
“我好看還是她好看?”小泉淺眼睛蹭地一下子就亮了,從床上坐直小身闆,叫嚣。
“……”藤田沖。
“你這是…受到威脅了?”嘴角微抽。
“回答我!”
“當然是她了。”
“……”
小泉淺眼神冒火苗,拳頭硬了,奶兇奶兇道,“我哪裡比不過她了?我長得不美嗎?”
“但是人家氣質出衆啊,聽說是從小在法國學芭蕾舞的。”藤田沖替她憂愁道,“不像你,連個交際舞跳不好,隻會踩别人的腳。”
小泉淺很屈辱,攥緊拳,“幾百年前的事你幹嘛記到現在?我又不是交際花,為什麼要跳交際舞?”
“所以你和個交際花有什麼可比的?”藤田沖翻了個白眼,“幼稚不幼稚?”
小泉淺被噎了一下,半天才堪堪發出聲音,“她和我搶冰激淩。”
藤田沖樂了,揣着明白裝糊塗道,“什麼冰激淩這麼好吃,下次也讓我嘗嘗?”
“……”小泉淺。
“總之,我不喜歡她。”難過地垂眸。
“她應該也不是很喜歡你。”
“我讨厭她!”
“這和上面不是一個意思嗎?”
小泉淺委屈地癟了嘴,低垂着小腦袋瓜,“她很厲害嗎?”
“成績,樣貌,家世都是拔尖的。”
小泉淺的心髒拔涼拔涼的,表情幽怨,“你到底會不會安慰人?”